&ldo;殿下根本沒有沾酒。&rdo;&ldo;酒不醉人……&rdo;他擡手,指尖慢慢劃過流光的臉頰,帶一種不正常的熱意,&ldo;人自醉。&rdo;最後幾個字融化在彼此的唇間。流光早知道談幽請他喝酒,定然是心懷不軌,所以左手一直按在劍柄上。但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無法拔出劍來。月色太美。那落下來的吻太輕柔。他心中亂成一片,連動一動手腕的力氣也沒有,隻模模糊糊的說:&ldo;殿下恐怕找錯了人。&rdo;然後更加溫柔的吻覆了上來。陌生的心跳聲貼著胸膛響起,談幽的嗓音和煦如春風,叫人不自覺地沈醉其中。&ldo;我即使錯了,也隻會一錯到底。&rdo;那一夜之後,流光再沒有聽過小鳳凰的歌聲。反倒是談幽在床上躺了兩天,裹著被子哀哀的叫個不停。原來他那夜借酒亂性輕薄流光時,流光雖然沒有拔出劍來砍人,卻一腳将他踹進了冰涼的水裡。水中寒氣當然奈何不了談幽,但他難得有這麽個機會,焉能輕易放過?當下要死要活的裝起可憐來,即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也死死攥著流光的手不放。流光明知他在做戲,卻也不好放著不管,隻得哭笑不得的坐到床邊照顧他。談幽深谙得寸進尺的手段,趁機纏住他說起話來,天南地北無所不聊。他本就見多識廣,又一心要哄流光開心,因此侃侃而談,将從前的所見所聞描述得活靈活現、動人至極。流光靜靜在旁聽著,偶爾點一點頭。他明白談幽是有心賣弄,所以故意問道:&ldo;這世上……有什麽是二殿下不知道的?&rdo;&ldo;唔,&rdo;談幽想了想,認認真真的答,&ldo;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rdo;流光微微一怔,頓覺臉上發燙,立刻拍開了他的手。談幽也不生氣,隻那麽目光灼灼的望定他,笑道:&ldo;哎呀,看來是遙遙無期了。&rdo;流光沈默一會兒,慢慢轉開頭去,隔了許久,才輕輕吐出幾個字來:&ldo;我并非意志堅定的人,但一個人的心,是要用另一顆心來換的。&rdo;聞言,談幽眸色微沈,難得沒有說那些甜言蜜語,僅是重新抓起流光的手,一點點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怦怦。房裡安安靜靜的,隻剩下了兩個人的心跳聲。然後越跳越快,逐漸逐漸的……重疊在了一起。天色由明轉暗,再由暗轉明。流光在談幽床邊守了兩天,直到某個無賴渾身發癢,再沒那個本事繼續裝病,他才總算是功成身退。不過談幽可不肯輕易放過他,身體剛剛&ldo;痊愈&rdo;,就開始拉著流光四處亂跑。幻虛島的景色已是罕見,他們一一賞玩過後,又去尋那些傳說中的仙境美景,所到之處,無不令人大開眼界。可惜流光對此興緻不大,多半隻是敷衍而過,真正讓他動容的,反倒是某個不起眼的小地方──那是一處海岸,遠遠可見漫無邊際的遼闊海面,天空中雲霞絢麗,簡直與流光在珍珠中造出的幻境一模一樣。流光隻看一眼,就完全呆住了,不知談幽花了多少心思,才尋出這麽一個地方。談幽到了該邀功的時候,卻反而什麽也不提了,隻拉住流光的手,笑嘻嘻的問:&ldo;此處風景如何?&rdo;流光過了半晌才尋回自己的聲音:&ldo;美則美矣,但還算不上特别。&rdo;&ldo;可你偏偏喜歡。&rdo;談幽勾唇淺笑,牽著流光的手往前走,不多時便在某塊礁石上坐下了,聽那潮起潮落的嘩嘩聲響。流光有些出神,怔怔的問:&ldo;殿下怎麽知道……&rdo;&ldo;這地方既出現在你的幻境中,必然是十分重要的,我難道會笨得看不出來?&rdo;談幽伸手往前一指,問,&ldo;如何?與你記憶中的東海可有差别?&rdo;流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ldo;已隔了一千年。&rdo;一千年前,他出生在這東海,随著海水沈沈浮浮。一千年後,記憶中的一切早已模糊不清,就連風聲都叫人覺得懷念。他做夢也料不到還能故地重遊。流光閉了閉眸子,将那些熟悉的景色收入眼底,心情激蕩不已。談幽則在旁邊沖著他笑,道:&ldo;這麽美麗的珠子,原隻有在這等地方才能尋見。&rdo;流光呼吸一窒,略略回過神來,立刻說:&ldo;殿下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妙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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