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序站在院子裡,看着頭頂的星空,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天象跟當年的似乎有了些區别,紫微星暗淡,周圍環繞的群星璀璨,能與其比肩,紫薇似乎失去了主導的地位,難道真如徐甯說的,已經沒有帝王了?
徐甯跑了兩三個來回,發現尋序在遠處不動站立了許久,便說:“你幹嘛呢,趕緊過來幫忙。”
他說完那句話,也不停留,直接往羊圈裡去了,尋序轉頭看了一眼他,隻好抖了抖衣袍跟上去。徐甯找到一頭快要生崽的母羊,用繩子将羊頭系一下,将繩子遞給尋序:“把這個牽到隔壁屋裡去,單獨關一個小間,跟我原來安排的一樣。”
尋序伸出手去,接過繩子,淡淡地說一句:“過來。”那母羊就乖乖地低頭出來了。
徐甯看得有些好奇,這羊還真聽他的話,看來讓他來養羊,應該是再好不過了。
不一會兒,尋序又回來了。徐甯看他兩手空空,問:“繩子呢?”
“要繩子幹嘛?”尋序反問。
“你不取繩子拿什麼牽羊啊?去把剛才的繩子取下來給我。”
尋序說:“哪頭羊要帶走?”
徐甯斜眼看他,難道還能不用繩子就把羊帶走,便指着兩隻大肚子母羊說:“它,還有它,都要帶過去。”
尋序用手指着那母羊:“你,過來,還有你,也過來,跟我來。”
然後徐甯看見那兩頭羊低着頭,規規矩矩地跟在尋序身後,邁着小步伐跟上了尋序的腳步。徐甯看得非常驚訝:“它們還真聽你的。”
尋序得意地說:“那是自然。”
就這樣,徐甯挑,尋序送,兩人一共挑出了十多頭快要産仔的母羊。徐甯看着那些大着肚子的母羊,估摸着今天晚上至少有兩頭就要生了,今天晚上自己得守着才行,以防再出現意外事故。
徐甯看着那些母羊,一個閃念進了空間,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把青草,這些青草的味道非常清新,有一股子甜香味,一拿出來,那些母羊便都擡起了頭朝徐甯看過來。
徐甯将一把草遞到一頭卧在地上的母羊嘴邊,母羊咩了一聲,擡起頭飛快卷了幾根草進去。這頭羊從下午起,就沒怎麼吃草了,現在卻吃得很歡快,可見這草還挺對它胃口。徐甯将這把草放在它面前,又去喂另一頭,等他回頭來看的時候,母羊已經把草都吃光了,然後站了起來,不安地朝羊圈裡面去。
徐甯發現地闆上濕了,母羊的羊水破了,要生了。徐甯興奮起來,趕緊喊起來:“尋序,尋序,快來!小羊要生了。”他的羊群又要增添小成員了,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叫人來跟自己一起分享這種快樂。
尋序不耐煩地從外面進來了:“作甚?”
“小羊要生了。”
尋序站在羊圈裡,高大的身形顯得羊圈十分低矮狹窄。他上來的當兒,母羊已經順利産下了一隻小羊羔,正在細心溫柔地舔着羊羔身上的胎衣,并将胎衣吃了下去,小羊羔四肢發軟,趴在地上,細聲細氣地叫喚着。母羊守在小羊身邊,寸步不離,耐心地給小羊舔身上濕漉漉的毛發。過了幾分鐘,小羊便站了起來,仰着頭去母羊肚子下去覓奶頭。
這一次母羊生得十分順利,小羊羔也非常健康,徐甯心裡激動又感動,尋序也默默無言地看着。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母羊又開始躁動起來,徐甯估摸着它又要生了,果不其然,第二隻小羊的後腿從母羊身後出來了,母羊停下來,似乎沒了力氣。徐甯想起今天下午的經曆來,趕緊拿過一個盛水的盆子,放了點空間水出來,跨進栅欄,端到母羊嘴邊,母羊低頭喝了點水,覺得味道不錯,又喝了好幾口,然後開始繼續攢力生小羊,幾分鐘後,第二隻小羊順利生下來。
徐甯都快樂死了,這空間水真是管用啊,不是自己的錯覺,比葡萄糖還好使。尋序在外頭淡淡地說:“那邊也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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