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雁南看到薛瑾探着頭,似乎是想仔細聽清他們到底在講些什麼,探頭了老半天最後卻懊惱着一張臉,微皺着眉頭一臉憤憤地錘了一下茶杯,薛雁南看着又不由失笑,這孩子傻乎乎的,就不會偷偷上前一點躲到簾子那聽麼?
這回的笑顯然明顯得多,羅畫梨見了不由俏臉一紅,爾後問道:“薛大俠也覺得我弟弟惱人得很麼?可是想起了什麼?”
“剛剛想起了我兒子,他也是這般的調皮,比令弟約莫小個兩歲,不過平日裡還是很懂事的。”說着說着,薛雁南又不禁微微一笑,眼神裡盡是柔和,看着對面的羅畫梨不由一愣。
羅畫梨心中閃過一絲怅然,又想着薛大俠這般的男人竟然也有這般柔情的一面,心裡又多了一些微不可言的期待。
就在這時,對面的薛雁南卻是臉色一變,他看到他家的小孩兒雙眼朦胧地低下了頭,那模樣看得薛雁南心裡就是一揪,薛雁南武功高強,眼神極好,更是一眼就看到小孩兒握過的青花瓷茶杯上多了一抹鮮紅,當即便忍不住站起了身。
羅畫梨一見薛雁南繃着臉猛然起身,還以為出了什麼歹事,不由面露焦急問道:“薛大俠怎麼了?”
卻見薛雁南臉帶歉意地對着她道:“羅姑娘抱歉了,在下并未有成親的打算,就不耽誤姑娘了。”
聞言,羅畫梨便是臉色一變,而站起身的薛雁南卻是直接腳尖一點,就用輕快飛快地離開,羅畫梨循着薛雁南的身形看去,就看到薛雁南正雙手捧住一個俊美少年的手,滿臉焦急隐隐透着些自責與擔憂,一瓶金藥粉就和不要錢似的往少年手上撒,羅畫梨一怔,這孩子就這般重要麼?雙眸劃過一行清淚,旋即便是釋然般歎了口氣,她堂堂浮世堂堂主又何差這麼一個男人?
且不說羅畫梨這邊已黯然離開酒樓,那頭的薛瑾手心微微發燙,一邊掉眼淚,一邊神情怔怔的,他喃喃道:“爹……”
“爹在呢,疼不疼?”薛雁南看那口子不再流血後松了口氣,方又一手輕拍着薛瑾的背,一邊又安撫着,“瑾兒要是不高興爹找女人,爹就不找,這樣可疼了吧……”
這安撫十年如一日,薛瑾記得他小時候跟着薛雁南學輕功的時候,常常摔倒,薛雁南就這麼輕拍着他的背,然後不停地哄他,這一哄就是十年,薛瑾聽着無端心頭就酸酸澀澀的,委屈得緊,又無處發洩,他隻能小聲抽抽地說:“爹,我不疼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爹哄着他,他就可以蹭着爹的肩膀要抱抱的年紀了,他眷戀又無措,迷茫又固執,他小聲說:“爹,我不想長大。”
“傻孩子,小時候你還天天嚷嚷着要長得比我還高呢!”薛雁南好笑地說,他看着薛瑾紅紅的鼻尖,濕潤的眼眶,心中又憐又愛,還是個孩子呢,都這麼大了還愛哭鼻子。
薛瑾害怕薛雁南發現自己的龌龊心思,努力把自己的心思藏住,怕自己透露出來,便總是踱着薛雁南,薛雁南自然是察覺出了薛瑾的疏離,卻是有些惆怅又心酸,隻怕是這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
然而薛雁南并沒有很多那麼多時間惆怅,這十年來朝堂削弱江湖的勢力從未停止過,薛雁南作為江湖勢力中的領軍一代,自然少不得操持很多事情,他要忙着去各個門派救人,忙着見義勇為,一忙起來自然是沒空顧得上管薛瑾。
薛瑾見薛雁南忙碌起來,雖心有失落,卻松了口氣。
可薛雁南終是中了招,中.毒了,這毒來自西域,與其說是毒倒不如說是蠱。
薛雁南中蠱那一天正是他趕着回家的時候,因着馬上就是中秋節,薛雁南舍不得薛瑾一個人過中秋,便一路匆匆趕回,反而不慎中招。
“瑾兒!你爹我回來了!”薛雁南這麼喊着,薛瑾自是壓抑不住滿心歡喜就跑到了院子門口,然後薛瑾就被薛雁南猛然抱住。
薛瑾臉上歡喜的笑還未消失,就染上了一層紅暈,心怦怦直跳,他下意識地不想推開,甚至想伸手回抱住,然後他就聽到了耳邊傳來薛雁南微弱的呼吸聲,薛瑾伸手按住薛雁南的肩膀,臉上的紅暈盡褪,他蒼白着臉滿臉倉皇地看着七竅流血的薛雁南:“爹!”
“長老,爹怎麼樣了?”薛瑾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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