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有從中阻攔的人,他倆順利交換了微信。她留意到汪磊身後圍着好幾個,似乎來接他的男人,他們都不敢催促,全程一旁陪着笑臉。
汪磊前腳與她再見,袁彬後腳回來,隻摸到個背影,于是問她,“熟人?”
梁霜影回答,“問路的。”
他們接得是個中型企業的老闆,跟計調要了輛好車接人,租車是按小時收費,會務承包的公司要掏這個錢,趕上地面霧大,不允許降落,客機空中盤旋,還得多等一個小時。
車隊說過了晚上十點,每小時要多加錢,公司一位管事兒的打電話來罵人。天氣原因哪是人能操控的,他又不是玉皇大帝,接電話的袁彬臉憋成豬肝色,還不能回嘴。
梁霜影餘光瞥了他一樣,繼續啃着漢堡墊肚子。
将近一個半小時過去,終于,接到了這位劉總,袁彬笑臉相迎,梁霜影不擅長說話,便往後站。怎奈,女孩的氣質出塵,小臉蛋精緻又漂亮,綁着低馬尾,綢布般的頭發彎出了波浪,躺在背後,無法被忽視。
出了機場,與劉總同行的秘書過來,想讓梁霜影坐他們那輛車,她連忙謝絕,上了跟在後面的馬自達。上車沒多久,公司負責人一通電話越過了袁彬,直接打給了她,不是撒氣來的,而是說着,劉總晚上請客,要叫上她一起,算是加班,補貼五千。
起了蓋的啤酒瓶裡,白色泡沫漫上來。
然而,聽不到一點氣泡升騰,它們悉數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如果能猜到是這樣的請客,決計不會來,她身旁是會務公司的王總,他态度端正的說,隻是跟她碰個杯,助助興,大方點别扭扭捏捏的。
梁霜影毫無交際應酬的經驗,在這進退兩難的局面下,她的視線尋找了一圈,卡座裡有四個中年男人,臉上挂着使她想要逃離的猥笑,幾個為了多開香槟的陪酒女郎,要麼灌男人要麼灌自己,沒人能搭救她。
陡然想起,十七歲的那個晚上,他責問着,你的警惕性扔到哪兒去了?
可不是嘛,都被這個糟心的生活磨沒了。
梁霜影被塞了一杯酒,想放下,卻讓身邊橫來的手給攔住,“哎!不給面子啊!”她硬着頭皮喝了一大口,未能飲盡,苦澀的酒味,瞬間沖得她腹脹。
老男人一個勁兒的勸她喝酒,臃腫的身子越挨越近,她隻能往外躲,心生怯意,慌不識路,側身摸出手機,看着通訊錄的名字上,恍惚了會兒,最後點開了微信。
燈光靡麗的情況下,撥開層層被DJ領着瘋搖的一群人,男人看到了梁霜影所在的位置,既要裝作巧遇,又得扯開嗓子喊,“劉總!”
劉總訝然,“小汪老闆?”
汪磊就勢坐了下來,“不敢不敢,小弟就是一打工的,您才是老闆。”他嘴裡是這麼說,手是拍在了所謂「老闆」的肩上,姿态熟稔又自然。
這個時候,對面明顯有了醉意的女孩,無力地推着逼近的酒杯,汪磊出聲喊住,将她拉來自己旁邊坐着,“這是我兄弟的妹子,不勝酒力,我替她幹了。”
劉總愣了下,反應倒是極快的,介紹起了會務接待那邊的王總,也有點甩鍋的意思。汪磊則舉杯說,“王總是吧?您好您好,以後承蒙您多多照應了哈。”
喝了幾輪,眼前的景象已有曼妙之意,不敢留戀,借着梁霜影的醉态,汪磊把她帶出了酒吧,她緊擰着眉含糊的說,“我不能回家……”這副模樣要是被她父母看見,今晚就不用睡了。
沒有登記過的私家車,不讓開進校區,離宿舍樓還有一段路,汪磊真怕怠慢了這位「皇親國戚」,背起她往裡走。他心裡不禁念叨,仿佛就剩個骨架的重量,每天都吃的啥。
很快,梁霜影用行動解答了他的這個問題。夜裡悶燥無風,聞着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催得她胃裡掀起一陣波濤,酸苦的食物殘渣馬上要從喉嚨翻湧而出,她掙紮着下來,落地踉跄了幾步,扶着路燈杆子,吐了出來。
汪磊探着身子觀察情況,啧了聲,“沒事兒吧?”
食道裡藏了根火線般難受,梁霜影說不出話來,隻擺擺手。
蹲在那兒的女孩,估計一時半刻起不來,他往護路的方磚上一坐,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着,“你的事兒,我不可能不跟他彙報,别介意啊。”
雖然腦袋裡像有個巨大的水球在滾動,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着,當然知道汪磊口中的「他」是誰。
手機屏幕的光,鋪在汪磊的臉上,隻見他的嘴皮子動着,“現在我給他打過去,你人美心善,跟他說幾句,回頭我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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