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機架起了胳膊,梁霜影卻不打算與他幼稚的争奪,冷靜站在原地,“你憑什麼接我的電話?”
“誰說我要接了。”
溫冬逸這麼說完,直接把電話挂斷了,再将手機遞給她。
梁霜影輕抿着嘴唇,纖密的眼睫微微垂着,沉靜的接過了手機,沒料到下一秒,倏地砸了出去,打在鏡面的衣櫃上,結結實實地造出啪的一聲。
她擡着下巴,對他說,“摔東西的感覺,真的很痛快。”
這間套房的門開着,李鶴軒是直接走了進來,順着聲音拐進卧室的時候,疑似手機從面前飛過,吓得他立正,眨了眨眼睛。接着,房裡的兩人先後向他投來目光,他随即舉起雙手,示意切莫傷及無辜,然後躲到了客廳。
扔下文件袋,沙發墊沒坐熱,李鶴軒故意走到酒櫃旁邊,假裝倒水,實則豎起了耳朵,聽到裡面沒什麼大動靜,反倒是讓他感到驚奇。
雖說溫冬逸裘馬風流,身邊的花瓶千姿百态,也向來是一視同仁,他的規則挂得很高、很顯眼,妄圖爬上去示威的人,不論之前多麼得勢風光,必定要摔得血肉模糊。李鶴軒以為,這個叫梁霜影的女孩,隻是稍微得到了點特殊待遇,可是,按着剛剛她那個語氣,這會兒就應該被扔出來了。
溫冬逸彎下腰,拾起了屏幕被摔裂的手機,再一次遞到她面前,“去機場之前,給你買個新的。”
聽着已經沒有半點不耐煩的口吻,卻使她氣惱,不接,被他捉住手腕,強硬地塞進手裡,并用眼神威脅她——再丢一次試試看。
梁霜影捏緊了手機,他松開了手。
“另外,情人也好,寵物也罷,你要如何定義自己我無所謂。”溫冬逸就像是借走了她的那份平靜,看着她,“因為對你,我隻有這個态度。”
“不滿意,你走,不必知會我。”最後四個字,他似輕輕搖頭。
梁霜影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的臉,找不到一絲破綻,撇開了視線,她轉身的時候,伸手扯下了頭繩,那些柔軟的發絲,降落在她的背上。不知她心中所想,那雙眼睛時常是哀愁,怎能做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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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等人的功夫,李鶴軒聯系了PA,讓他帶着筆記本過來,原是想‘就地’跟溫冬逸讨論一下年初收購的事兒。沒曾想,溫冬逸坐下,兩人講不到三句話,梁霜影拉着行李箱出來了。她對溫冬逸說,“一點四十的飛機。”
李鶴軒有點懵,是怎麼,難不成指望這位爺送?然而,溫冬逸站了起來,以一種責無旁貸的感覺要送她去機場,差點忘了回頭對他打聲招呼。
在購物中心耽擱了半小時,才去往機場的路上,梁霜影沉默地折騰着全新的手機,車裡安靜得隻剩下,她用指腹觸碰屏幕的音效。于是,溫冬逸在駕駛的間隙,打開了音響,并無多想。
她下了微信,先給俞高韻回了消息,遲疑了會兒,才點進與那個女人的對話,一小時前,問她:「是要回去了?幾點的飛機?」
昨天晚上,梁霜影在朋友圈裡發了一組遊玩的照片,有些京川地标性的建築。幾分鐘之後,鐘靈點了個贊。
聽見她的一聲歎息,溫冬逸很快地看了她一眼,而她已經不再關心手機,目光望着窗外,默默無言。
車窗玻璃上有她的輪廓,更多則是,浸沒在冬季裡的城市,車輛、行人、商場的巨幅廣告,和擁擠的地鐵口,耳邊流動着節奏舒緩的英文歌,使她慢慢墜入了回憶——
剛入冬那會兒,晝夜溫差極大。接近十點宿舍樓門禁的時間,外頭的人走來走去,總是鬧哄哄的,今晚加上個彭曉雯,她身上裹着一條毛巾,大呼小叫地從浴室跑出來,“熱水器作妖啊!”
梁霜影本也想湊個熱鬧,瞧瞧熱水器作哪門子的妖,不巧,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鐘靈,那個将與他攜手走入婚姻殿堂的女人。
上個星期,鐘靈謊稱是她的遠方表姐,通過輔導員找到了她。
電視劇的情節沒有上演,鐘靈既不是來翻舊賬興師問罪,也不是冷嘲熱諷的警告一番,而是向她解釋了和溫冬逸訂婚的原因,語氣像極了科教節目的主持人,全然把自己置身事外。所以,節目錄制完畢,女人一秒都沒有沉浸其中,就開始問起這個城市比較有特色的餐廳在哪裡,饒有興緻的打算着晚餐,梁霜影尋了個借口,倉皇逃離。
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巴不得她去纏着溫冬逸。
梁霜影帶着手機出了寝室,到走廊盡頭接起了電話,這個夜晚全是風,冷得她雙手僵硬,而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在溫暖如春的地方,語調閑适的說着,京川要辦個電影節,有機會見到很多大牌明星,想問她感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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