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冬逸沉着神色抽煙,若有所思。
身體與心靈已經毫無保留,難道真能斷得一幹二淨,從此再無瓜葛?算了吧,每一個不經意的觸碰,都能成為激情複燃的理由。
他必須承認,在她那兒栽了個大跟頭,壓根沒爬起來過,更糟糕的是,有個聲音一直蠱惑着他,下面是溫柔鄉,放棄掙紮,就死在這裡吧。
護士剛剛給她拔了針,溫冬逸像掐着點回到病房,還帶來了一把醫用拐杖。
她的膝蓋不能彎,偏偏穿得是一雙系帶的短靴,正犯愁,他單膝叩地,拎起靴子。
他低着眼眉的輪廓,讓梁霜影沒出息的心頭狂跳,傲氣慣了的男人,突然溫柔起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忙着綁鞋帶,他沒擡頭,聲音,“我說了不結婚了,真不結了。”
“溫冬逸……”
他打斷,“騙你我就是你孫子。”
霜影沒忍住哧笑了一聲,又咳了一聲遮掩過去,純粹是笑點奇特,卻不想對他示軟。
他獨自居住在商務區的一處高級公寓,所處路段不能用繁華形容,是富人皆向往的風水寶地,是身份顯赫的象征,而溫冬逸購入的原因是離辦公地點近上班方便,隐私極佳沒人打擾,酒店式服務有人伺候。
梁霜影不懂房市門道,在她眼前就是個大平層,大到不可思議,家私頗有講究,物件擺設不少,堆放得不算特别整齊,倒是添了些煙火氣。
溫冬逸将一張沙發凳推到合适的位置,扶着她坐下,把不能彎曲的左腿放在上面,再一邊遞給她電視的遙控器,一邊撥打了助理的電話,指示着人去快捷酒店搬她的行李。
梁霜影聽見了忙說,“房卡在我這兒……”
他即刻朝手機補了句,“回來拿房卡!”
“當你助理工資很高吧。”不然誰要受這氣。
溫冬逸坐下,手機往茶幾一扔,同時說着,“怎麼,你感興趣?”
她還沒出聲,男人的身軀先壓了過來,摟住她就說,“我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工作……”
被他貼耳低語了後半句,霜影感覺臉頰騰地燒起來,折起胳膊抵開他,“……忙你的去吧!”
溫冬逸不依不饒,親她的臉、她的唇。抗拒不能,舌尖靈活地拐走了她的心神,才剛入春,她身上單穿一件針織毛衣,大手從衣擺往裡一探,哪裡都是捷徑,趁機吃她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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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靠價位篩選食客的餐廳裡,透過落地的玻璃牆,得見夜幕下的京城,濃霧消散或者隐藏,比白天看着舒服點,人們翻了那張怒斥環境的臉,笙歌達旦。
鐘靈轉回頭,直視對面長相俊美瘦削,眼神無情而從容的男人,而他将一隻首飾盒打開,慢慢推了過來,裡頭安靜的躺着一枚,僅僅戴過一次的訂婚戒指。
意思很明顯,他想解除婚約。
鐘靈深感驚訝、好奇,唯獨沒有傷心、憤怒,任何一種身為未婚妻該有的情緒。
在她看來,溫冬逸這樣的利己主義者,吸人骨髓作養料,瞧不上人間情愛,眼裡隻有真金白銀,不會做出今日這番選擇。此刻,她有千言萬語,最終彙成好笑的問了一句,“你沒看新聞?”
看他露出的表情,就知道沒有。
她諱莫如深的笑了笑,用手機打開微博,直接舉到他的眼前——下午三點,著名狗仔爆張墨清出軌制作導演女,附上一組拍攝于酒店的照片,新聞見諸報端,網絡炸鍋,熱度第一。
鐘靈曉得他在想什麼,消除他的憂慮,“放心吧,消息是我捅出去的,挖我背景的都找人删了,連累不到你們頭上。”
溫冬逸疑惑的挑眉,“你要毀他前程,方法有很多,何必走到破釜沉舟這一步,現在的媒體不好對付了,你不嫌煩?”
“我沒破斧呀,不上網生活照舊,像他這種靠形象吃飯的,倒是快沉了。”
回想剛剛接觸張墨清那會兒,正是她對電視業滿懷憧憬與沖勁兒的時候,收集了很多關于此人的資料、風評,粉絲說他不在乎名利,拍戲隻因興趣與工作,吹得跟谪仙似的,到頭來,還不是凡夫俗子一個。
鐘靈扣上了首飾盒,指間點了點,說道,“這事兒我來開口,一來是給我個面子,二來,我說比較容易,有個由頭嘛。”
溫冬逸端着酒杯,微微颔首,就聽她煞有其事地歎了口氣,“其實,我早想跟你談談婚約的事兒,但就是……”
不甘心。
憑什麼隻有她當這個破壞他人家庭的第三者,被道德譴責,永遠不能真正得到所愛的男人,既然要下地獄,好歹拉個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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