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随行伴駕,謝令從也要先進宮,再随着皇帝的禦駕,一起前往獵場。
這是屬于她的殊榮,拒絕不得。
本來打算是很好,可誰成想剛一出門,就見兩個門神一左一右地杵在那,弄得謝令從腳步一頓,緩緩擡頭,左邊的今晨和右邊的蕭琞都是一副溫柔的模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今晨一副再正常不過的神情,把手遞到她面前,笑道:“公主,走吧。”
謝令從正要跟他離開,就近面前又是一隻手伸了過來,擡眼望去,就見蕭琞唇角含笑眼神溫柔:“殿下——”
謝令從深吸一口氣,差點沒控制住翻了個白眼。她一巴掌揮開兩人的手,徑自坐到馬車上,掀開簾子沖着今晨喚道:“愣着作甚,你不用去父皇身邊伺候着?到時候晚了父皇罵你可别怪本宮!”
今晨沖她展顔一笑,看着馬車漸漸走遠,才收回視線。他目光如寒冰一般掃了蕭琞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卻忽覺手腕一緊,他腳步一頓,斜睨着陰沉着一張臉的蕭琞,溫潤的嗓音帶着謝令從從未體驗過的冰冷:“尚書大人,有何貴幹?”
蕭琞沉默片刻,忽地輕輕笑了起來,他看着今晨,語氣悠閑散漫,哪裡還有剛才的冰冷,隻聽他道:
“本侯還想問将軍有何貴幹呢。”他容色溫雅,聲音也是從容不迫:“畢竟,今大人對本侯的夫人如此小意殷勤,着實讓本侯,苦惱無比。”他眉梢微蹙,微微偏着頭,笑得一派無辜。
這話是在警告他,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公主還是他的妻子,不管他做什麼,都是有損德行。
今晨一貫的從容,隻溫聲道:“如此,那看來在下得加緊進度,趕緊求陛下賜婚了。”
蕭琞臉色驟然一變,冷哼道:“說要賜婚就賜婚,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今晨笑得從容:“和離可能有些困難,”他淡淡掃了蕭琞一眼,恍若是在看一個死人:“——但喪夫,想來還是簡單許多的。”
蕭琞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
謝令從進了宮,又去景仁宮看了看皇後,被她拉着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無非就是讓她注意分寸,别看着獵物就上去就沖上去,傷了自己。
謝令從自然是乖巧地點頭應是,但皇後看着她那副樣子也知道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前些年每次去狩獵的時候,謝令從嘴上答應的好聽,但每每都是沖在最前面,身為一個姑娘家,獵回來的獵物比一些身子差些的公子還多。
“好在有今晨在你身邊陪着,本宮也能放下心。”皇後睨了她一眼,哪能不知道她的德行,隻能無奈歎道。
“母後——”謝令從卻是不依,撒嬌癡纏的說了好些話,才在皇帝那邊小太監的催促下不得不離開。
臨走前,又在皇後懷裡膩歪了一會,認真地看着她:“母後等我回來,我給母後獵一隻貂,讓人做成貂皮大衣,冬日裡就能穿了。”
皇後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罵道:“管好你自己吧。”
母女倆對視一眼,都知道這一次的春獵不會平靜。
最後還是皇後起身,給她理了理衣襟,眉眼微微下斂,溫柔道:“行了,趕緊走吧,别讓你父皇等急了。”
謝令從沖她福了福身,這才轉身,随着那小太監一道,前往離宮的隊伍。
……
獵場在一處山上,離京城并不遠,隻不過因為出行的貴人多,所以刻意放慢了速度,一路上颠颠簸簸,坐在馬車裡還不如騎馬舒服,這也是讓謝令從最不高興的一點。
但去年因為大公主的婚事,皇帝對這件事極為上心,那段時間全京城的注意力幾乎都在謝令從身上,因着皇帝的要求,隻希望把那場婚儀辦的盡善盡美,也是因此,每年例行的春獵難得斷了一年,但也借此讓天下百姓看出大公主是多麼受寵。
謝令從沒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她隻知道去歲的春獵沒能舉行,那麼今年的春獵就顯得格外吸引人,連往年一直嫌棄的坐馬車都能忍受。
馬車在路上晃悠了小半天,謝令從昏昏欲睡,終于是到了獵場。
她打起精神,掀開簾子一看,頓時覺得空氣清新,鳥語花香,胸口的沉悶也都消散無形,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
斂秋已經在下面侯着,正要扶謝令從下來,卻忽見不遠處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大步流星,幾乎是同時間走到謝令從面前,而後又同時間伸出手——
身後馬車裡的百官也都站定,前面皇帝和太子的車架也都停了下來,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謝令從身上。
謝令從動作一頓,環視四周,看了眼蕭琞,然後,果斷地握住今晨的手,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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