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從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揮揮手,侍衛識趣地攔在二人身前,太夫人還在不住的叫着:“不行!不行……”
蕭琬抿抿唇,看了眼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蕭琞,又看了眼即将崩潰的太夫人,想到那種可能性,神思恍惚。
不會的,她娘親雖說嘴毒了些,說話難聽了些,但不是那樣的人,不會的……
謝令從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強忍着疼痛不發出聲、汗水打濕了頭發灼灼盯着她的蕭琞,垂下眸子玩弄着塗了丹寇的手指,幽幽道:“蘇姨娘當年的确是死于自殺,隻是這自殺,跟你可沒什麼關系——”
太夫人臉色驟然一白,身形晃蕩,幾乎要撐不住身子,隻聽謝令從道:
“她當年自殺,是因為情郎罹難,滿門皆滅。她覺着生無可戀,便幹脆利落地,随着那情郎走了。”
謝令從語氣輕飄飄,太夫人卻是身子一軟,全身都靠在蕭琬的身上,看着蕭琞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蕭琬唇角微動,看着太夫人的眸光有些詫異。
蕭琞眼睛瞬間充血,一字一句艱難道:“你……胡說八道!”
謝令從毫不在意:“胡說八道?”她輕嗤:“太夫人念在你年幼,受不得這喪母之痛,便将這件事瞞了下來,甚至在你誤會她是你殺母仇人的時候還在瞞着你。但本宮心善,大發慈悲把這件事告訴你,你還說本宮胡說八道?蕭琞——”她高高在上地睨着他:
“你算什麼東西?”
蕭琞沉默了片刻,而後拼命掙紮,赤紅着一雙眼,咬牙切地看着她:“閉嘴!”
趙策哪能讓他如願?死死地把他按在地上,讓他如一隻喪家之犬一般拼命蠕動,卻仍是掙脫不得。
蕭琞呼吸沉重,臉色蒼白,幾乎下一瞬就要控制不住暈過去,謝令從聲音冰冷:“可别暈。暈了,本宮還得讓人去拿冰水來,這天兒還挺熱的。”
周圍瞬間一片寂靜,蕭琞眼眸黑沉,定定地看着謝令從,那眼神平白讓人心生寒意。
趙策的棍子還在落下,棍子落到肉上的聲音一聲一聲,聽得人肉疼。
謝令從端着斂冬不知從哪拿來的一杯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往旁邊一放,這才對上蕭琞的目光,笑道:“侯爺這般看本宮作甚?”她語氣悠悠:“怎麼,是覺着吧本宮戳穿了你這麼多年的念想、打破了你奮鬥向上的目标、推翻了你報複仇人的理由?”
“你怕你這麼多年對太夫人的仇恨都是笑話,你怕你拼命向高處爬的理由都是虛妄,所以,才想牢牢地抓住本宮,證明你自己,是沒錯的。”
“你想把本宮拉入深淵,而你自己則高高在上,看着本宮痛苦的模樣,你就可以自我安慰,你是對的,然後給本宮一點施舍,獲得你那陰暗的成就感,拼命的填滿你那顆早已腐爛的心髒——”
“可是,腐爛的就是腐爛的,肮髒無比。”
蕭琬呆呆地站在原地聽着謝令從的話,又轉頭,看着捂着自己的臉身子不住顫抖的太夫人,最後又看着蕭琞,滿臉茫然。
這是她的兄長,哪怕他是庶出,哪怕她不喜歡他,經常給他甩臉色,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會顧及長甯侯府的面子,在别人說長甯侯不過是庶出之時,她也會大聲反駁——
可現在,卻有人對她說,他一直把她的母親當做殺母仇人看待?
那麼這些年的相處又算什麼?他對母親的尊崇敬愛難不成都是裝的?
太陽高高懸挂在空中,熱得緊,蕭琬卻覺得渾身發寒,手腳都是冰涼的。
趙策最後一棍落下,蕭琞已經徹底維持不住,匍匐在地上,汗濕了的頭發淩亂的散布在腦袋前面,遮住了那張臉,隻留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真的因為疼,還是為了纾解心裡的痛苦。
謝令從相信趙策的實力,見他停了下來就知道就算那雙腿沒廢,最起碼也得養上半年。她把手中的杯子往一旁侍女端着的托盤上一放,扶着斂春的手,優雅起身,一舉一動間盡展皇家威儀。
任誰都想不到,她剛剛還在下令,要打斷一個人的腿。
周圍散在一旁的侍衛立刻回攏隊伍,如來時一般,簇擁着謝令從往門外走去。誰知她不過剛走兩步路,就見大門處一小厮領着一身着太監服飾的人急急走了進來,謝令從定眼一瞧,還是皇帝身邊比較臉熟的一個太監。
那小厮來此見到這番情景也是一愣,而後有些讷讷的開口:“侯爺……陛下要您進宮。”
他身邊那公公見着周圍這一副狼狽的模樣也是十分詫異,但目光落到謝令從的身上也是瞬間了然,當即揣着雙手,好像沒看見蕭琞如今的處境般,高昂着頭,開口道:“侯爺,聖上有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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