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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不好？但也不會像她電話裡的留言那麼誇張吧？好像大家都在等着看她笑話。“那我的人緣好不好？曾不曾和别人發生口角？動手打架？”易明皺眉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回答：“這樣說好了，你的作風向來強悍，不理别人怎麼說你，所以常常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不過，你很少和人動手。”很少的意思，就是曾經和人動過手？！她驚訝地瞪視他，“我真的和别人打過架？”易明蔫蔫地點頭：“是的，你……的确打過幾個女人。”哎！難怪有人會興災樂禍，怨不得人家……看着她低頭靜默不語，易明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說：“别難過，姊，那些人都是自找的。你也知道在美國咱們華人是‘非主流’，人口也差不多隻有一百萬人而已，所以當這些老美模特看到你條件比她們好，機會又比她們多，自然會羨慕嫉妒恨，講話都不會好聽，而你向來要強，這種糾紛是免不了……”“但是……打架？我居然這麼兇悍？”她結巴問。易明擡起一邊修得十分完美的眉，斜睨她說：“你才知道我有多為難，我不知勸過你幾次了，也不知幫你擋過多少架，你居然還覺得請我是多餘的？”她不好意思的咧嘴笑：“哎，易明童鞋，你就别和姊計較，姊腦子不好使。”他哼了聲，翹起蓮花指拿了一塊方糖送入自己杯中，嘴裡道：“你也是該改改個性，别老是脾氣暴躁地張牙舞爪吓人，害得自己總是陷入麻煩不說，還會連累你身邊的人。我可永遠忘不了你在我們家帥男的脖子上，留下可怕的爪痕，害得人家穿了好久的高領衣服上班。”她瞠目：“誰？我在誰身上留爪？”“還會有誰？就你老公啊！你可真狠心居然下得了手，差點破壞人家的美俊容。”這下結舌了；她居然用暴力對待鐘離朗，怨不得人家要離婚！忏悔了好久，才有辦法張口問：“這就是他要離婚的理由？你……你知道我們要離婚嗎？”“知道，就在前幾個禮拜，你們已經鬧到要簽字了，但離婚理由不是這個……”易明看她一眼，有點為難地繼續說：“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你不願告訴我，所以我真的不知你們到底為了什麼突然要離婚？而你抓他的事發生在很久以前，之後你們就各過各的日子，像房客一樣住在一起。”從易明的話聽來，像是最近發生了某事，才讓她和鐘離朗由房客的關系，鬧到要離婚。這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财産？還是他有了新女友，想要離婚娶她？想到這個理由心中一驚，她擡頭看着易明：“鐘離朗說我做了一件他到死都不會原諒我的事，你知道是什麼事嗎？我對他造成什麼傷害？”易明怔愣了下，放下手中的調羹，皺眉想一下：“我還真不知道你最近對他做了什麼事，你們相敬如冰很久了，久到我不覺得你有什麼興趣，再對他做什麼不可原諒的事。”親親，把頁面往下拉一點哈，點擊【加入書架書簽】和【投女生推薦票】，感激！罄竹難書“還是說問題出在他身上，卻故意趁我失憶時說反話，其實是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比如他有了新女友，所以想要離婚？”沒想到易明冷哼一聲，怪聲怪調地說：“大姊，我看會這樣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們家帥男，他雖然待人冷淡，但我覺得他是個君子，不會做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來誣賴你。”原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鐘離朗。聽他這麼百無禁忌地損她，留璃的心裡反倒越來越安心，覺得他沒有對她隐瞞任何事。她拿手指用力點他的額頭：“好哇！竟然拐着彎罵我卑鄙無恥，為什麼說會那樣做的人是我而不是鐘離朗？”易明嘟着嘴，憤憤不平地揉着自己的額頭：“你到處引誘狂蜂浪蝶在你身邊不時飛舞，不是你還會有誰？難道是我不成？”她的氣息一窒，苦笑着說不出話來；雖然懷疑自己有這種傾向，但從别人嘴裡真真切切地聽到，滋味還是非常難受的。他偏過頭看她，再次擡眉：“不會吧？我這樣說你居然露出難過的表情？這要照你從前的個性，早就哈哈大笑，拍桌蹬椅大加贊賞我說得對……”她抿唇，低頭不理。沉默良久，還是忍不住問出心裡沖擊着的問題：“易明，我的操守……我是說……我守不守婦道？”他先是張大眼睛，接着竟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叫哎唷喂：“大姊，你這失憶好可愛喔……居然問我這個問題？”她的心頭更涼了；是怎樣？從前自己關系紊亂到不在乎這種事嗎？等他笑夠了，才竭力裝出正經的表情看她，可不知為何還是沒忍住，‘噗哧’一聲又笑出來，最後大概是看她的臉色真的很難看，于是老實說道：“姊，你雖然打扮得很妖娆，到處展現魅力，但是你決對不會和别人上｜床，因為妳總要我不離左右的保護你。而你喜歡這樣做的原因，就隻為了看男人為你神魂颠倒，寝食難安的樣子。”她悄悄放松屏住的氣息，端起茶喝；會這樣做，也許是因為想要從别的男人身上找回補償，補償自己沒從鐘離朗那兒得到的愛情吧？易明笑着搖頭：“我從沒想過會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把你嘲笑一頓又不會被你捶。你知道嗎？這三年來，我在你這兒受的委屈實在太多，不說出來我不爽！其實你真是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女人，做什麼事總是非常有城府，又争強又好鬥，有時也會對我耍心機，做人之狡猾、虛僞簡直是罄竹難書！”她低頭讷讷道：“既然我又狡猾又虛僞，那你還留在這兒幹嘛？”他作仰天大笑狀：“我就在等這一天啊！等你來求我告訴你──你到底做過什麼壞事，然後對我忏悔、求我原諒你！這真是蒼天有眼啊！終于讓我等着了。”她翻翻白眼，這人可以再誇張一點；有什麼人忍氣吞聲就為這種小事？“好吧，我求你原諒我……這樣可以嗎？”她故作可憐狀。這易明童鞋雙手在台面上一拍，大聲說：“要我原諒你可以，以後不準再用各種理由苛扣我的薪水，還有──薪水要準時發放，聽到沒？”她皺起眉頭；從前的自己會苛扣他的薪水？有點不可思議，看自己衣櫃裡的衣服，那些錢拿來付薪水綽綽有餘，怎會如此待他？“你别不相信，你就是如此對待我，總是找出一大堆理由來扣錢。”易明很不屑地看着她，“你要知道，我身兼你的助理、保镖和鐘點清潔工，你上哪去找這麼好用的人？給錢還給得不幹不脆，讓人瞧不起。”她一聽到‘鐘點清潔工’立刻發問：“冰箱裡的東西是你幫我買的？”他哼了一聲：“除了我還會有誰？”看着他仰着鼻子驕傲的樣子，她卻一點也不在意，隻因心頭的冰又被他溶化了一些，喉頭卻有點哽到，便沙啞着說：“我以後一定不會苛扣你的薪水，也一定準時發放……”“這還差不多。”他點頭。她停了會兒，有點羞愧地問：“易明，我對你這麼不好，你為什麼還要幫我？留在我身邊？”易明像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張口想說卻又止住，迎視着她一會兒，才溫柔地說：“姊，當年我被家裡趕出來，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性向問題收留我，而且……還幫我……唉，别說了，就當我欠你的，所以我才留在你身邊。”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對自己如此忠心耿耿；他們二人同是天涯落魄人，所以互相取暖。聽到這兒，她對易明已完全無戒心，相信他對自己的忠誠。兩人都沉默下來，各自看着自己杯中冉冉上升的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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