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腿傷一直恢複不了的原因是嗎?”
面對蕭始的質問,江倦輕描淡寫地應道:“兩碼事。”
“你脊髓受過傷,腿必定會受影響,為什麼不早說!”
“不重要。”江倦坐起身來,自己把襯衫别了回去,這樣明顯的拒意就是不想應蕭始的任何話,而那吊人胃口的一句“八年前”,也不過是手段低劣的報複方式罷了。
姜懲一拍桌子,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從他克制的力道中感受到了他隐忍的怒意。
“其他人先出去。”周懸難得地溫和。
狄箴、池清和一幹參與會議的刑警還有技術人員都自覺歸入了“其他人”的行列,而宋玉祗則是清楚自己不便參與江倦的事,起身帶着人走了,一時間會議室裡就剩下四人。
周懸拍拍姜懲,示意他不要動怒也不要開口,随口看向隔在桌子對面的兩人,一指蕭始:“你,坐過來。”
蕭始沒動,“我要是也過去了,豈不是成了三堂會審,跟你們合起夥來欺負他?”
“就是欺負他能怎樣,一個沒背景沒靠山還把自己作成殘廢的拖油瓶還想要什麼人權?現在他身上的秘密關系着三條慘死的人命甚至更多!你是覺着我們都應該拿着撥浪鼓圍着他轉,哄他求他交代事實嗎?”
蕭始一拳砸在桌上,這一下可比方才姜懲那一拍響多了,雖然臉上依舊挂着笑容,但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已經在證明他快要到了忍耐的極限。
“少欺負他孤苦伶仃,有我疼他,從今往後我就是他的靠山。”
一聲輕笑讓他覺着心裡頗為不滿,可在發現是江倦朝他微微勾起嘴角後,蕭始的态度立刻變了,“前妻,我表現的怎麼樣?”
“還不錯。”江倦墊在桌面上的手撐着下巴,微微歪着身子,略帶挑釁地看着周懸,“雖然這個靠山不太靠譜,但總歸是好過沒有,怎麼樣?還打算審我嗎?”
周懸看了姜懲一眼,無奈道:“祖宗,我哪兒來的狗膽審您啊,您看我跪下給您磕個帶響的能不能逗您開心?您心情一好就招了吧,求求您别為難小的們了,成不成?”
“心情好不好,磕了才知道。”
“靠!蕭始,你媳婦兒欺負我你管不管!”
蕭始把江倦往懷裡一摟,賤兮兮道:“别說欺負你了,隻要能博我前妻一笑,把你挂市局大門口我都樂意。”他無視了罵罵咧咧的周懸,心疼地用掌心護着江倦腰椎那一處按理說早就該沒感覺了的舊傷,“怎麼弄的,願不願意說?”
“不願意。”
“少來,你既然在人前提起了這件事就是能說的,不然你何必揭自己的傷疤?”
“你又懂了,你有多了解我。”江倦瞟了他一眼,輕歎道:“八年前的事,周懸是知道的。”
周懸默認了這個說法,卻沒有替他講述那段滲着血的過去。
江倦恍然驚醒似的,“對了,又是新的一年了,那應該算是九年前了。九年前我在越南被線人出賣,落入當地一個毒販手裡,他們獻寶似的把我拱手送給了當時停留在他們村寨裡的一個名震金三角的大毒枭,因為我嘗試逃跑激怒了他們,對方為了讓我吃些教訓,就通過脊椎注射的方式讓我吃了些苦頭,這傷就是那時留下的。”
他輕描淡寫地叙述道,絲毫不提細節。可就算他不細說當時的遭遇,蕭始也能猜到他當時遭了多少罪,那些境外的犯罪分子尤其是涉毒人員兇殘無比,無數緝毒警為了守護家國而慘死在他們的魔掌裡,可想而知江倦能活下來,一定遭遇了比死更加令人發指的折磨。
“脊柱裡遍布神經,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險,最輕也是半身癱瘓,他們怎麼敢……”
“為什麼不敢?”江倦打斷了蕭始的話,“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死活也就是多玩一會兒少玩一會兒的差别,重要嗎?”
蕭始被他這話懾得心疼,竟沒聽出那人口中的“玩”有着雙重含義。
江倦沒考慮他的心情,顧自說了下去:“從脊椎注射的藥物的方式在臨床也不罕見,但就像蕭始說的,通常都是在椎體之間入針,很少會有穿透椎骨的做法。這種特殊的注射方式是毒枭根據藥物的特性‘改良’的,為的是一針直達中樞神經,不緻人癱瘓的同時還能有效控制人在清醒狀态下的行為。”
“他們注射的是什麼藥?有什麼效果?”姜懲追問。
江倦啞聲笑了笑,“一群毒窩裡的老鼠還能用什麼藥,當然是他們研制的新型毒品。我親眼看着我的同伴倒下,不是被穿刺針傷了神經當場癱瘓,就是在藥物作用下發狂暴死,當時我還年輕,看不開生死,所以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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