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被他壓得輕哼一聲,兩隻垂下的手又不安分起來,“随你怎麼說,我不跟你争,但你能不能讓我轉過去,這樣我……”
蕭始一掐他的臉,用一個熱烈的吻将他的話都堵了回去,纏綿之後一字一頓強硬道:“不——行——不止今天,以後你也不準背對着我。”說着他點開台燈,讓那暖光直照着江倦的臉。
那人眼底掠着惶恐,本能地扭過頭去,卻被蕭始掐着下巴又扳了回來,隻能放棄掙紮閉上眼。
蕭始長歎一口氣,在他唇上啄了幾下,撬開了他的牙關。
“我知道你今天的好臉色和心情純粹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過了今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着,所以……至少現在多看我幾眼吧。”
江倦眼睑顫動着,緩緩睜眼看向了他。
蕭始如祈神般低下頭去親吻他的眼尾、鼻尖、嘴角,滿懷虔誠。
江倦雙手被铐沒法動彈,隻能撐起身子,主動靠前,回應了蕭始那小心翼翼的吻。
“想問什麼就快問吧,我想做。”
蕭始長籲一口氣,把他輕輕按回去,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方便他仰頭看着自己,又用被子把他蓋緊了。
“好,那我問的直接點兒,你想答就答,不想答就不答,不用費心扯謊,别讓自己那麼累。在問之前我得先強調一下,我關心江住是因為他是你哥,在意他是因為在意你,和從前的事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别多想。”
“你都這麼說了,就是想問跟他有關的事了。”
蕭始歎道:“從那天在楓葉苑地下室的時候我就覺着奇怪了,為什麼你對生石灰可以加速屍體腐敗的事那麼了解,多數人都隻是知道理論,卻并不了解實踐起來的具體反應時間,直到昨天你說江住的墓被李蘅挖了,我才有了一個猜測。”
他頓了頓,将那人亂在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
這是個非常親昵的動作,卻讓他覺得有些忐忑,“如果江住出事,不管你身在何處,你都一定會趕到他身邊,而不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身體不适’就假手于人。所以我想,其實埋在你老家的人未必是江住,就算你立在山上供人悼念的江住墓隻是一座衣冠冢也說不通,所以今天我想法子讓姜懲查了一下。”
“查了的結果是什麼?”
“……”蕭始深吸一口氣,做了莫大的心理鬥争才開口,“雁息的烈士陵園,宿安老家山頭的虛冢,還有蔣家後身那一片曾經作為江家祖墳的空地,沒有人說得清你到底把江住葬在了哪裡,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不會輕易讓他進入人們的視線。姜懲詢問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參與了江住追悼會的警察,他們都說隻看到江住的遺體被推進了火化室,但收斂骨灰的卻隻有你一個人,所以我想……會不會江住其實沒有被火化呢?”
他說完許久,江倦仰起頭來,反複做着深呼吸。
他的頸部線條被凸顯了出來,每一次吞吐氣息,都像是脫水的魚垂死掙紮般,終于下定決心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他沒被火化。”
他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蕭始追問,心裡也有些疑惑,“你都不問我為什麼嗎?”
“你有你的道理,我知道你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江倦與蕭始有了短暫的對視,很快視線又下移,落在了對方心口的位置。
他無助地求問:“……我做的是對的嗎?”
“我不知道,但無論是否正确,你都沒有錯。”
江倦歎息一聲,目光落在虛空中的一點,變得迷離。
“我不相信警察。哥哥死後,我對警察的最後一點信任也沒了。我懷疑哥哥的死有問題,就托雁息市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警察,也是我爸從前的好友幫我把哥哥帶出來。總之哥哥被暗度陳倉送了出去,我用幾把石灰僞裝了他的骨灰,在烈士陵園的衣冠冢裡埋了件他的警服,在老家的山上給他立了座碑,讓你和小懲他們時常能去祭拜,也算心裡有個寄托。至于裝着生石灰的骨灰盒被我埋在了蔣家附近的空地裡,真正的哥哥……”
他說不下去了,眼眶紅了起來,聲音也越發哽咽,“我本想找人給他進行屍檢的,但案子在當時鬧的太大,系統裡無人不知,我不信任在職的法醫,就想找一位熟識的老法醫幫忙。他是我爸的舊友,遠離系統多年,嘴又很緊,他是我唯一想到的能幫我的人。可在我聯系他之前,他就因為腦溢血入院了,一直昏迷不醒。我能等他,但哥哥等不了,我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隻能……”
蕭始解開江倦的手铐,抱着他輕拍着他的背,安撫小動物似的撫着他的後頸,“我知道,我知道了。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别再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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