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眠不甚在意,“誰知道呢,許是我們運氣好呗。”
“你身上沒有靈力,被卷入這些怪事裡,怎麼看着一點都不害怕?”
牧風眠歎一口氣,摸上自己的心口,說道:“其實我心中很害怕,隻不過不在表面上呈現罷了。”
宴星稚看着他悠閑的側臉,仍不能打消疑慮,問他什麼他都好像在打太極,于是決定在夜間探一探他,便不再詢問。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發現牧風眠擅自進了房中,呵斥着将他趕出了屋,隻餘宴星稚一人在房中。
這就是低級幻境最明顯的特征,哪怕他們容貌穿着都沒變,這些幻境中的人卻還是跟眼瞎了似的視若無睹,将那些身份強硬地套在他們身上。
實際上這種低級幻境,要是換做宴星稚以前,一劍就能捅破,隻是今時不同往日,還是老老實實尋找破解幻境的辦法。
那桌上的衣裙她自是碰也不碰,倒在床榻上就睡覺,一覺悶到夜裡。
說是關她一日,還真就一日沒人來打擾她,如今的她自然是睡不夠的,若不是為了來搶問情,她本打算睡個十年八年的徹底将身體恢複。
可惜玄音門這小破門派搖搖欲墜,若是不管隻怕荀左跟門派裡其他人都要一起睡山洞了,她也隻得拖着這半融合的身體出來奮鬥一把。
夜月高懸,整個宅子陷入一片甯靜之中,牧風眠看了一眼周圍空曠之景,打了個哈欠,一推手就開了門,轉身進入房中,徑直走到竹藤椅上躺下。
他朝内閣的床榻看了一眼,就見宴星稚正睡得香甜,略一思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古樸的手持鈴,将手柄系上一根繩,然後挂在竹椅的其中一個雕花上,繼而才閉上眼睛。
宴星稚打從他推門開始就已經醒了,隻不過沒睜眼。
等了好一會兒,聽得那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斷定他進入睡眠之後,她則暗暗施法,将一抹神識從身體裡脫出。
神識飄飄搖搖,尋着竹藤椅上的牧風眠而去,一下就從他眉心的位置鑽了進去。
宴星稚是想探他的夢境。
一是因為,若他真的是牧風眠的話,由于魂魄過于強大,宴星稚此時的狀态是根本入侵不了他的神魂夢境的。二來是因為在毫無防備的狀态下,夢境最能反應他的真實情況,說不定能在夢境之中看到一些關于他身份的東西。
神識探進他眉心之後,宴星稚就看見眼前驟然編織出模糊的景象,像是還未散去的霧,朦朦胧胧,不消片刻這些霧氣散去,視線裡的東西變得清晰起來。
隻見周圍是一個略顯破舊的院子,院中光秃秃的,周邊種的樹也沒有一片葉子,張着扭曲的枝丫,空中泛起一陣陣寒氣。
這便是他的夢境。
宴星稚心道竟然真的進來了?那她心中的疑慮幾乎打消大半。
身後傳來“咚咚”悶響,她轉頭看去,就看見身後擺着一個十分大的木樁,一個年紀看起來隻有六七歲大的孩子正費力地舉着大斧頭劈着木斷。
那少年身穿樸素的衣衫,頭發束成個丸子,許是天氣寒冷,他哈出一陣陣白氣來,舉着極為沉重的斧子一下又一下地劈着,如此使盡了力氣,才将一塊小木段劈成兩半。
他将劈碎的木斷拿起來,乖乖堆疊在旁邊那一堆劈得亂七八糟的木段之中,擦了擦臉上的汗轉頭朝宴星稚的方向看了一眼。
宴星稚就發現他圓圓的小臉上白白嫩嫩,鼻尖凍得通紅,與那病弱草包的臉極為相像。
像是他幼年時。
那小孩子忙活了許久,也才劈了一點的柴,後來一個像是仆人裝扮的人走來,見他才劈了這麼一點,一下将他推了個跟頭,嫌惡道:“真是沒用,一天的時間才劈了這麼一點柴火,跟着你這樣沒天賦入道門的主子,何時才有出路?”
小少年被推倒在地上,也不吵不鬧,隻慢慢爬起來,模樣可憐極了。
宴星稚沒想到他的幼年竟是這樣,如此這般的欺辱,這小少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不是頭一回被這樣對待。
看着那仆人對小少年踢了兩腳,又放下狠話讓他盡快将柴劈完之後就離開了。
因着這是夢境,周圍的景象局限又模糊,仆人一轉身就消失了,無處可尋。
那小少年就接着劈柴,重複着笨拙的動作。
宴星稚在旁看了許久,終是打消心中的疑惑。
不可一世的牧風眠,怎會做這種事,受這等欺負?
她搖搖頭,暗笑自己疑心太重,先前分明就确認了他并非是牧風眠,結果還是折騰了這一出。
宴星稚神識化形,想從他的夢境中出去,卻不想好似一下撞到了牆壁似的,被彈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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