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噢,就是祁王殿下,我們這些老部衆都喜歡叫他‘公子’了,一時改不過口來。”
“你們跟随九哥多久了?”
“我和關北是最早認識公子的,到如今約莫七八年了。前年年底祁王府大換血,我們便追随公子而來,大多數人入府為管事、仆役或是幕僚,少數分散在各地收攬情報。不過雖是主仆的關系,但公子對我們一向闊綽,他那個人呐小小年紀,謀略魄力皆是非常人能及,故而大家都服他,也都怕他。”
“怕他?”
“是啊,你不覺得他有時候很可怕嗎?”
謝寶真搖頭,“我為什麼要怕他?”
沈莘歎道:“算了,你是看不到他另一面的。他一見你,就跟收斂了爪牙的貓似的,說話都輕聲細語起來。”
“我不信。”謝寶真不明白為什麼連沈莘都如此評論謝霁,“九哥雖然有時手段強勢了些,但本性是溫潤善良的,認識這麼久了,我還從未見他對我發過脾氣。”
沈莘噗嗤一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想起了剛和公子見面時的樣子。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可憐,任誰都可以将他踩在腳下,可不過兩年而已,平城成了他的天下了……你猜他是靠什麼收服一衆刺頭高手?就憑你說的‘溫潤善良’麼?”
見謝寶真擰眉,沈莘又輕輕一笑,明朗道,“不過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願意如何待你。可别跟公子說啊,若是讓他知道我多嘴,小命不保!”
謝寶真見大大咧咧的沈莘也有害怕的時候,不由好笑道:“知道小命不保,還在背後嚼舌根?”
“這不是寶真你問,我才回答的麼?好啦,不說這些啦,這個給你帶回去!”說着,沈莘将手中提着油紙包遞到謝寶真手中。
“這什麼?”
“棗泥糕。”
原來真有棗泥糕啊!方才九哥把紅漆柱子錯認成沈莘時,她還以為那是醉酒後的胡話呢!
見謝寶真疑惑,沈莘解釋道:“公子每日都吩咐膳房做了各式糕點,他自己又不愛吃,隻讓膳房按時備着,說是萬一哪天你來了,能吃上新鮮熱乎的。”
可是謝寶真少來祁王府,這每日的新鮮糕點總是沒有等到它們的女主人,最後多半是落入了沈莘和關北的嘴中。
謝寶真接過拿包尚且溫熱的棗泥糕,嗅了嗅隔着油紙散發出來的甜香,眯着眼道:“待他醒來,還請沈姐姐替我謝謝他!”
說話間,兩人到了祁王府的中門,馬車已在外頭等候多時了。
出乎意料的,許久不見的傅西朝也在。
見到謝寶真和沈莘并肩出來,傅西朝先是一怔,繼而朝謝寶真長長一禮,道:“郡主!”
又朝沈莘一禮,“沈姑娘!”
沈莘翻了個白眼,朝傅西朝揮揮手道:“書呆子,你怎麼又來了?”
“我……我來謝過你那日的救命之恩。”說着,傅西朝從懷中摸出一個細長的盒子,以一種學生對待老師般恭敬的姿态,将禮物雙手奉上,“小小薄禮,不成敬意,望笑納?”
“這是什麼?”沈莘狐疑地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支玉簪子。
“我見恩公頭上總是插着三支尖尖的鐵簪子,太過質樸素淨,便選了這個送恩公……”傅西朝越說越小聲,臉色绯紅道,“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謝寶真吃着棗泥糕,不住拿眼睛瞥兩人,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不合适。”沈莘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将那價值不菲的玉簪子塞回傅西朝懷中,嘟囔道,“這東西太脆了,一碰就碎,不适合用來做暗器,更殺不了人,不如我頭上的梅花飛刺來得方便!”
傅西朝呆呆的抱着簪子盒,顯然被沈莘口無遮攔的這番話震驚到。
“我說,你這些天不是上門道謝就是送禮的,該不是寶真沒看上你,改打我的主意了罷?”沈莘掃視傅西朝清朗瘦削的身形一眼,戲谑道,“先說好,我不是收破爛的,寶真不要的東西我也不會要。”
傅西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忙不叠擺手,磕磕巴巴地說:“不、不是這樣的!我、我……”他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那夜明明是恩公非禮在先!我堂堂君子講究從一而終,既是有了親密之舉,自然隻能對恩公負責!”
謝寶真長長‘哦’了聲,棗泥糕也顧不得吃了。
“等等……你等等!我不過是抱了你出火海,這就算親密之舉啦?好,就算是抱你時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什麼地方,那也是情急之舉,哪兒來的小古闆?”沈莘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望着固執挺立的傅西朝歎道,“所以,我才讨厭讀書人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永遠都是你 再世為将 傾世紅妝:女王魅天下 勝似故人來 寶可夢:從獲得大牙狸開始 轉職農民,一個爆炸椒就炸飛神明 二月楊花輕複微[cos] 郡主逃殺錄+番外 記仇+番外 就怕痞子會唱歌兒/向東有陽+番外 燕尾榫 尋钗記 禁愛 一朵僞嬌花/嬌花不嬌 邊關坑貨二三事 郎君多嬌,将軍折腰 鹽糖 住我隔壁的曾先生 完犢子,被我害死的反派重生了 舉人的典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