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那麼讨厭我,為什麼要救我?!”
我心中愧疚,對他的話仍舊存有芥蒂,隻想借這傷人的惡語,來減輕負罪感。
他扯了扯嘴皮,聲音虛弱道,“是啊,可誰叫我就是喜歡呢?”
“殿下别說話了,不然傷口會加重的。”我眼眶一熱,隻不過想激一激他,這個回答,不是我想要的。
崔紹急沖沖地跑了進來,見了這情形,也是有些震驚,但這酒樓離皇宮确有一段路程,舍近求遠,必不可取。
唯一的近處,隻有謝府了,我硬着頭皮道,“殿下若是不介懷的話,不如去臣女府上療傷吧。”
成章和點點頭,崔紹看了看,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将他攙扶了起來。
我急匆匆地下樓,去杏春樓請了最好的大夫,趕去府上。
爹爹也是随我追到樓下的,也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聲色凝重,二話不說,護送成章和回了府。
等到了夜幕低垂的時候,齊修賢還是沒有出現,成章和已結痂的傷口開始潰爛,額頭燒得滾燙,一邊說着胡話,叫人心急如焚。
沒有人知道齊修賢去了哪裡,但我想,我應該是誤會是成章和了。出了東宮的小半個月,以他的勢力,有千萬種辦法讓齊修賢消失,萬不可能選擇這種最易叫人起疑心,最愚笨的法子。
從此,我對他的疑慮消除了一半。
爹爹和阿娘收拾了一間廂房出來,好讓成章和養傷,按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得趕緊進宮回禀才是,卻被他攔下來。
起初,我想的,還是以為他故意借養傷賴在這裡,但後來才反應過來,倘若太子受傷的消息傳到了宮裡,謝家也必定會受懲處。
這出鬧劇因我而起,但爹爹和阿娘并沒有因此而責備我,阿娘更是摟着我哭,安撫道,“小瑤兒,受委屈了。”
我受了委屈,全京都的人看了笑話,齊修賢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心灰意冷回到自己屋裡子,找出先前他送我泥娃娃,看了又看,氣上心頭的時候,總還是舍不得毀掉,對他一直抱有僥幸,相信他有苦衷。
成章和在府上躺了三日,可傷情依舊不見好轉。京都的大夫都尋遍了,用盡各種補血益氣的藥,可看起來,仍舊是那副老樣子,面無血色,病怏怏的,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我擔心他是住不習慣,休養不好,隻得硬着頭皮前去探望。前幾日的事,雖然讓我有了很大的陰影,但我一向健忘,除了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之外,倒也沒别的了。
我記得在衆賓客面前,情急之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我去看他,也想為自己的沖動認個錯。
當然除此之外,我也有私心,齊修賢一連多日都毫無音訊,而成章和手下人脈衆多,我想悄悄地打探一下,是死是活,總得有個着落。
廂房的門虛掩着,成章和倚靠在軟墊上,同崔紹說着什麼,我腳步笨重,一下子就驚擾了他們,故而隻聽見兩個字,‘不虧’。
我沒多想,走了進去,崔紹見狀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我走上前去,看了看成章和的側臉,支支吾吾道,“那日是臣女一時失去理智,誤傷了殿下,臣女特來賠罪,還望殿下不要往心裡去。”
經我一說,他才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頰,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并對我投來了欽佩的目光,“真沒看不出來,你一個嬌弱女子,出手卻是練家子的氣力,我要再弱不禁風些,恐怕這臉都被你打歪了。”
他說得輕松風趣,可我心裡一點都不好受,羞愧難當,因為是我讓他在整個京都百姓面前丢了顔面,更是因為他的不怪罪。
皇家聲譽有多重要,我比誰都清楚。
“太子殿下要不把這巴掌還回來吧,臣女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成章和搖頭,“女人打男人,就算是撒潑,那也是情有可原,男人打女人,那是禽獸,不能饒恕。”
我雙手捏住裙擺,死死地拽了拽,問道,“那臣女能為殿下做些什麼?”
我十分誠懇地解釋,“殿下連日來,身子總不見好轉,臣女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讓殿下快些好起來。”
他想了想,說道,“我餓了。”
我笑了,回道,“可巧,臣女同阿娘學過一點,殿下千萬不要嫌棄才是。”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可不得不說,他也是慧眼獨具。因為我打心裡頭想着忏悔,下廚的時候,也拒絕了他人的想幫。
我隻想做碗湯餅給他吃,但到真要上手的時候,才覺得艱難。
足足折騰了三個時辰,我才把湯餅做好,披星戴月地給他送去。
成章和斜卧在榻上看書,見我進來,下巴都快驚掉了,僵硬着聲音發問,“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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