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向角落的母女兩人,“你們想要的榮華富貴,隻能在桉城。若是想要去京中,有我在一日,絕無可能!”
話說的笃定無比,又意有所指,“十六年前,你那妹妹的死因,興許你也猜得到。”
這就是威脅了,沈芸立時就白了臉,順從的歸了下去,“夫人,小婦人從小在桉城長大,不敢奢求别的,隻求一日三餐飽腹,有片瓦遮身便足矣。隻是思煙從小跟着我受苦,小婦人隻希望她往後的日子能多見見世面,哪怕……是侯府養女也可!”
侯夫人聞言,詫異的揚眉,“你倒是挺有想法。”
顧堰再沒想到,先松口的居然會是沈芸。
先前兩人就已經猜到侯夫人會為難她們母女,早已暗地裡商量了,若是侯夫人為難,她們母女别說話,做乖巧柔順狀即可。
他滿臉驚訝掩飾不住,“芸娘,我……”
沈芸一臉滿足,“知道你回來找我,我此生便圓滿了。本就是我不該高攀,就這樣吧,挺好的。”
顧堰眼神裡痛楚難言,那邊又傳來侯夫人嘲諷的聲音,“我說過,誰也不帶。”
沈芸驚詫之色幾乎掩飾不住,沒想到這老太太居然連侯府血脈都不樂意帶,原本她想着沈思煙長相規矩都不錯,且和沈秋妍最大的不同是她還沒有定下親事,帶回去之後她的親事好歹是個助力,老太太該不會拒絕才對,至于嫁人,有顧堰看着,她很放心。
顧堰本就想要帶她們母女進京,聞言又開始反駁。侯夫人見狀,面色更加難看,他為了個不知哪裡來的野女人一再忤逆她的意思,難道她身為母親,撫育他一場,居然還敵不過外頭來的女人?
驿館中的事情,除了貼身伺候的人沒人知道。
沈秋妍再沒有來找過她,但幾日後卻有消息傳出,侯夫人舟車勞頓,來了之後疲累不堪,不樂意出門,又水土不服,上吐下瀉,隻得卧病在床。
聽到侯夫人病重,楚雲梨最先懷疑的就是沈秋妍,定是她做了手腳。
因為田大夫最近傳出的名聲,驿館中來人親自上門相請。楚雲梨這一回跟着去了,說起來她還沒見過侯夫人呢,不知道是怎樣的模樣才會毫不留情的派人連殺兩人。
等真正見到人,楚雲梨是有些失望的,侯夫人雙眼緊閉,面色嘴唇青白,就是一般富貴一些的病弱婦人而已。眉峰淩厲,有些刻薄,看得出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侯夫人床前圍了一圈人,都滿面擔憂,沈秋妍也在其中,看到田大夫帶着她進門,她面色變了變,突然道,“爹,田大夫和萱兒幫祖母治病,會不會有所不妥?”
田大夫神情不悅,本已伸出手要把脈,聞言收回,“你這是何意?質疑老夫的醫德人品?”
顧堰瞪了一眼沈秋妍,重新看向田大夫,安撫道,“她不是這意思,大夫盡管醫治便是。”
田大夫把脈的時間比起以前長了許多,似乎有不解之處,良久收回手,對着一旁擔憂不已的顧堰道,“勞累過度,五髒不甯。水土不服也是有的,似乎還吃了些相克的食物。”
顧堰面色微變,“是不是有人下毒?”
“不确定。”田大夫皺皺眉,“往後的吃食可要仔細些,新奇的東西别入口,養好身子再說。”
說完,走到一旁開方子,寫完後斟酌半晌,将方子遞給顧堰,“顧大人找人去抓藥,三碗熬成一碗,每日四次,多讓病人喝水。如果有不對,即刻讓人來找我。”
顧堰接過藥方,又吩咐管家送他們師徒倆回醫館。
回到醫館中時,又有許多人排隊等候,楚雲梨本來有些話想問,也隻得等田大夫忙過這一陣,坐在一旁幫着寫方子。到了天色漸晚即将關城門時,醫館中的人才空了下來。
楚雲梨手腕酸軟,揉捏着手腕忍不住身子側過去低聲問,“師父,那侯夫人的病症……”
田大夫瞄她一眼,“就是吃了些相克的吃食罷了,不甚嚴重。”
“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楚雲梨又問。
田大夫擺擺手,“這種不算毒。至于是不是刻意……那我就不知道了。”又随口道,“反正人家也不信我,沒必要費那心思琢磨。”
這倒是真的。一般稍微富貴些的人家請大夫上門,有些會說明病症,大夫自己就會帶些藥過去當場配好,但這種上吐下瀉,其實不好配藥,田大夫當時遞過藥方,顧堰當立時找丫鬟陪着田大夫一起回來取藥才對,偏偏顧堰一句沒提,又接下了方子,不用說那方子他定然會找别的大夫看過之後再來買藥。
再有,這種病人一般大夫都會回訪,根據病情再斟酌藥方,田大夫走時沒說還會去,而顧堰也沒提這事……如此種種,可見顧堰對于田大夫已經是不信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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