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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講完後，謝銘讓大家發表對此案的意見，幾小時前他們已經讨論過一次了，到目前新的線索也還沒有出來，此時并沒有誰發表新的看法。謝銘看向程錦說：&ldo;程錦你是最早發現和注意到這個案子的，你有什麼看法？&rdo;所有人都看向程錦，楊思覓都側頭來看他。程錦有點疑惑，這算是下馬威？程錦沉穩的站起來：&ldo;大家好，我的看法可能有點不同：我認為此次中毒是分兩個階段完成的，第一次是感冒藥，投毒者是在做試驗，試驗毒素緻死的劑量，所以劉昌中毒未死亡。第二次是胃藥，這次投毒者加大了劑量，我認為他的目标是在這一批，是一個會在這段時間内買胃藥的特定的某個人。投毒者肯定是醫院的能接觸到藥品的人，這個人有醫學知識，也許可以自己提純毒素，雖然沒有醫院或者實驗室有毒素被盜，但可以查一下相關實驗器材的試用紀錄。暫時我想到的就這些，抛磚引玉，大家不要見笑。&rdo;大家都安靜了幾秒，然後謝銘笑：&ldo;說得很好，可以按這個方向查一下。大家有什麼意見或疑問可以提。&rdo;程錦按自皺眉，還要答疑？有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站起來問：&ldo;你覺得和司蔔明沒關系？&rdo;程錦懷疑這個男孩還未成年，安全部雇傭童工？他回答：&ldo;司蔔明不是兇手，他和投毒者唯一的關系是：看起來他好像是被陷害的人，如果是投毒者陷害他的話，那也隻是順帶，這一次投毒者的目标不是他，如果司蔔明也是投毒者的目标或者目标之一，那麼司蔔明會成為下一個受害人或者下一批受害人之一，投毒者是個心狠手辣、目标明确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男孩子笑了：&ldo;程錦，你是很厲害，我是遊铎。&rdo;程錦笑笑：&ldo;你好，謝謝。&rdo;遊铎是他來這後第一個對他表示認同的人，難道之前真的有誰和他們說過自己，是謝銘嗎？她怎麼認識自己？不過安全部的要調查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一個年輕的冷冰冰的男人也站起來，他不像魏清是一本正經的嚴肅，也不像楊思覓&ldo;目中無人&rdo;，他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他說：&ldo;你認為投毒者投毒不是随機性的，而是有目标的，而且目标很可能是多人？&rdo;&ldo;為什麼不？以你們的效率，到現在還沒有查出有行為可疑的人，那表明此人在投毒前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甚至上班上學從不遲到，任何事情都循規蹈矩，是個一點也不會讓人注意或者往往是被人忽視的人，而現在他幾乎瘋狂了，想必近期發生了什麼很刺激他的事情，他現在開始憎恨某些人，甚至他會發展到憎恨所有人，他或許會失去理智，但他智商可沒有降低，他計劃周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回頭，他不會停止的。&rdo;年輕的冰冷男人點點頭：&ldo;我同意，我有一個職業是醫生，有接觸過這種人。&rdo;他說完猶豫了一下，又說：&ldo;程錦，我是韓彬。&rdo;謝銘看沒有人再起來提意見，她問程錦：&ldo;程錦，你還有其它要補充的嗎？&rdo;程錦想了想還是說：&ldo;我認為在沒有新的線索的情況下，可以查一下與宋其遠有關的人，在第二次中毒中死亡的隻有他，而且他并不是醫院的病人，他是實習醫生，他與投毒者肯定是認識的，投毒者的目标或許就是他。&rdo;謝銘思索着說：&ldo;這是一個調查方向，這樣，你來負責這方面的調查，你有什麼需要，這裡的人都會配合你的。程錦答應了，雖然他并不認為這裡的人會很配合他。謝銘分配了一張辦公桌給程錦，就在楊思覓旁邊，楊思覓的桌子和他的桌子一樣的空，程錦懷疑上班對于楊思覓來說是不是就是發呆，程錦問一直沉默的楊思覓：&ldo;你在想什麼？&rdo;楊思覓看了看他說：&ldo;或許他是我的同類。&rdo;程錦聽懂了，他是在說那個投毒者，程錦看看四周還好沒人注意楊思覓在說什麼，壓低聲音說：&ldo;不，當然不是，在生活中他是失敗者，現在他選擇了遷怒于人。你和他不同，你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隻是沒法對人産生感情，他對人是由失望累積成憎恨。而且你不能像他一樣，我可不想有一天我要想辦法抓住的人是你。&rdo;楊思覓看着他，間或眨一下眼睛，他的眼睛眨得很慢很慢，終于他說：&ldo;好，我不像他一樣。&rdo;&ldo;……思覓，好的……很好。&rdo;程錦笑了，楊思覓這是承諾了他會一直遵從正常人的道德規範，從此刻開始他把楊思覓當成自己的責任。你敢信任我，我就能永遠不辜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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