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孝說道:“還是你老謀深算了,兩千把鐵劍,就讓部落死傷了将近三十萬壯丁,咱們這三萬人征服棉蘭老島也太輕松了。”
樊舜說道:“韓将軍,以後你還會打更多的仗,慢慢的你就會知道,打仗可不僅僅是身體的對抗,打仗打的最多是腦子,能用腦子解決的,千萬不要用蠻力解決。”
韓承孝說道:“以後我不管去哪裡打仗,一定向皇上申請帶着你,帶着你,我感覺比帶着十萬大軍都安心。”
兩人正要部署出兵事宜,謝飛派出的傳旨官到了。
傳旨官特意交代是給韓承孝一個人的聖旨,旁人不得旁聽。
韓承孝原本還叫了樊舜及一衆高級将領,見傳旨官如此說,以為有重要事情,連忙将樊舜及一衆武官遣散。
韓承孝連忙跪接聖旨。
傳旨官說道:“皇上口谕,奉天承運皇帝诏曰,韓承孝征服棉蘭老島後,消滅土着的語言、文字、文化、宗教,毀掉他們的建築、宗廟、墳墓,三萬遠征将士每人賞賜土着女人三名,土地五百畝,所得财貨盡數運往神州城。”
傳旨官宣讀完口谕,便将聖旨遞給我韓承孝。
傳旨官說道:“韓将軍,我乘坐的是快船,後邊是二十艘樓船,皇上讓你将五千名女子裝船後,由奴才帶回神州城。”
韓承孝說道:“公公請放心,五千名女子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上船。”
傳旨官說道:“韓将軍,皇上的這份聖旨可大有深意,您一定要好好看看。”
韓承孝不明就裡,正要打開看,被傳旨官阻止了。
傳旨官說道:“韓将軍,聖旨你待會再看,謝飛将軍說過,如果韓将軍理解不了聖旨的内容,可以讓樊舜大人跟你一起參謀。”
說罷,傳旨官潇灑的離開了。
等傳旨官走遠,韓承孝慢慢的打開聖旨,但是聖旨上卻空空如也。
韓承孝以為是聖旨采用的密語,将聖旨高高的舉起對着太陽,又放在背影處仔細觀看,依舊沒有任何文字。
韓承孝趕緊将樊舜請來。
樊舜看了空白的聖旨,又聽了皇上口谕的内容,一下子便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樊舜說道:“皇上給韓将軍一份空白的聖旨,而這聖旨的内容卻讓傳旨公公口述,韓将軍是不是感覺特别奇怪?”
韓承孝說道:“是啊,皇上的旨意非常清楚,征服棉蘭老島後,消滅土着的語言、文字、文化、宗教、毀掉他們的建築,宗廟、墳墓、遠征軍将士每人賞賜女人三個,土地五百畝,所得财貨盡數運往神州城,旨意非常清楚,但是皇上為什麼沒有把旨意寫在聖旨上呢?”
樊舜說道:“韓将軍,咱們都是大宋的臣民,大宋向來以仁孝治國,而皇上的口谕内容,你感覺與仁孝治國一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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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承孝說道:“皇上口谕的内容的确與仁孝治國沒有一點關系,反而處處顯示出殘忍和霸道。如果不是傳旨公公來宣讀聖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皇上下的旨意。”
樊舜說道:“咱們先不說旨意跟仁孝治國有沒有關系,你就說皇上的這些舉措正确不正确吧?”
韓承孝說道:“皇上的旨意雖然處處透露出殘忍和霸道,但是每一條都說的過去,消滅土着的語言文字文化宗教,還毀掉他們的建築、宗廟,墳墓,這樣棉蘭老島上的土着将不複存在,甚至将來在棉蘭老島上不會有關于四大部落任何的痕迹,後世子孫隻會認為這塊土地自古以來生活的就是漢人,根本不會知道在漢人到來之前,這座島上還有其他人類生存過。”
樊舜說道:“是啊,如此一來,棉蘭老島上将不會再有土着的任何痕迹,這塊土地也将成為大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韓承孝說道:“皇上的口谕是消滅土着的語言、文字、文化、宗教,皇上并沒有說讓咱們殺了土着,但是從皇上的口谕裡,皇上似乎已經知道咱們會将棉蘭老島上的男子殺死,語言、文字、文化、宗教都是需要人去傳播的,皇上要咱們消滅土着的語言文字,是不是沒有打算讓咱們講這些土着殺了啊,而是像阿基諾部落一樣,漢化這幫土着,咱們之前的鐵劍殺人計劃是不是跟皇上的口谕不一樣啊。”
樊舜說道:“韓将軍,你多慮了,皇上隻是沒有直接說明,但是口谕中處處透露着要将土着趕盡殺絕的意思,隻是皇上除了要面對咱們,還要面對那幫文臣,如果那幫文臣知道是皇上下的旨要消滅棉蘭老島上男人,那幫文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說皇上殘暴不仁呢,所以皇上隻能給你發一份空白的聖旨,但是又怕你體會不到他的深意,又讓傳旨官給你發了口谕,這樣,皇上即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不會被那幫文臣說三道四,皇上這樣做,既可以得到開疆拓土的美名,又不用背上殘殺土着蠻夷的惡名,豈不是兩全其美?”
韓承孝說道:“這樣的話,将來棉蘭老島上發生的事情,文臣是不是都要算到我的頭上。”
樊舜說道:“韓将軍,一個武将,能夠為國家和民族開疆拓土,背一點罵名算什麼。霍去病當年也沒有少殺匈奴百姓,但是社會記得那些小事,後人隻記得霍去病數次征伐匈奴,将大漢的國土向西擴展了兩千裡。”
韓承孝說道:“說的也是,将來後人說起棉蘭老島,一定會提起我韓承孝,我韓承孝也将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韓承孝明白王華陽的用心後,不再對空白聖旨耿耿于懷,立即派出兩萬五千名士兵,由自己親自帶領,火速趕往迪奧多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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