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琰打算先把人關上一個小時,之後再來打開門,她一轉身,吓了一跳,她身後站着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女孩手裡夾着一根纖細的薄荷煙,鳳眼微眯,不知道站了多久。
謝婠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吞雲吐霧,晚風吹散了朦胧的煙霧,倉庫裡淡黃的燈光照出來,她的臉混上了濃厚的暖色,她淡淡道:“把鑰匙給我。”
奕琰警惕地看着謝婠,手裡攥着鑰匙。
她知道謝婠,謝家是新秀,家裡在非洲做木材生意,聽說最近打算去意大利倒賣香料,謝婠是謝家的大小姐,高中畢業後去了國外留學,再回來時進入了娛樂圈,憑着美豔的樣貌和精湛的演技,成了當時最年輕的影後,一時間如日中天。
不過謝婠的結局不怎麼好,她的未婚夫一轉頭就和别的女人傳出了绯聞,那個女人還是謝婠的化妝師,兩人恩恩愛愛和和美美,把謝婠丢到了一個十分尴尬的位置。
因為謝婠是公衆人物,這件事當時鬧得厲害,後來奕琰沒有多加關注,某天看新聞的時候才發現,謝婠在自己的高級公寓裡服毒自殺了。
奕琰看着面前面容尚且稚嫩,臉頰帶着嬰兒肥的謝婠,女孩的眼尾稍稍上挑,淩厲又漂亮,根本不像是會為情所困而自刎的人。
“你待會兒要是打開門,那些人肯定會沖出來,你逃得掉?”謝婠攤開手,遞到奕琰面前,微微擡了擡下巴,“你要關她們多長時間?一個晚上?”
奕琰遲疑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有趣。”謝婠一臉冷淡。
奕琰聽到這個旁人看來莫名其妙的荒唐回答後,松了一口氣,的确,她班裡的一些人根本沒有正确的三觀,行為處事也是怎麼高興怎麼來,趣味大于天,謝婠這個回答很符合這個情況。
奕琰躊躇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鑰匙放在了謝婠手上,她小聲說:“一個小時。”
末了她又猶猶豫豫地說:“會不會太長了?”
謝婠奇怪地看了奕琰一眼,剛剛她看奕琰目眦欲裂,還以為奕琰和她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在看起來事情并非如此。
謝婠越發覺得有趣,她突然把抽了一半的薄荷煙塞進了奕琰的嘴裡,薄荷的清香和焦油味一下子沖進了奕琰的身體裡,尼古丁順着氣管往下,奕琰嗆得咳嗽起來。
她把煙嘴吐出來,煙落在地上,煙頭明滅,在黑暗中發出猩紅的光,奕琰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她看怪物一樣看着謝婠。
這人發什麼瘋?是不是哪裡不正常?
謝婠撲哧一聲笑了,她慢吞吞地揣着鑰匙,拖沓地往前走,奕琰望着她的背影,試探道:“你不回去嗎?”
謝婠沒有回頭,向奕琰擺了擺手。
☆、第九章
晚上起了冷風,奕琰快步走在空蕩蕩的校園主幹道上,腳下是光潔的大理石路面,她步伐加快,小喘着氣,到了大門口。
門衛室的保安聽到腳步聲,從報紙裡擡起眼,見她穿着校服,提醒了一句:“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去吧。”
奕琰心裡一暖,她笑了笑,出了校門。
她和司機約定好在路口等她,奕琰一出門,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車子低調地停靠在路邊,光亮的漆面在昏黃的路燈底下閃閃發光。
奕琰腳步沒停,她埋着頭,飛快地與車子擦身而過,車門在她的身後打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奕琰。”那個人冷聲叫着她的名字。
奕琰抿着嘴,裝作沒聽到,繼續往前走,邵冠群提高音量,不耐煩地又喊了一聲:“奕琰!”
奕琰在心裡歎息一聲,她轉過身,邵冠群一隻手扶着車門,他劍眉緊鎖,冷峻的臉上蒙着霜,一雙眼眸清冷若寒潭,他穿着熨帖的藏青色校服,像是一匹流水般的暗色絲綢,帶着雪松的氣味。
“怎麼了?”奕琰問,她臉上帶着禮貌的淺笑,和自家兄長如出一轍。
邵冠群感到有什麼變了,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他眼神飄忽了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車門:“你不是說有事先走了嗎?”
“什麼?”奕琰疑惑地問道,她今天可沒有和邵冠群說過什麼,她腦子裡閃過一抹亮光,試探地說,“誰告訴你我有事,要先走的?”
邵冠群說:“三個女生,有個卷頭發的,她和我說的。”
奕琰想通了,她點了點頭,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原來邵冠群不是沒有等她,是有人騙他。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說白了還是邵冠群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的确被關了一晚上,隻有家裡人在着急,在她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的時候,邵冠群早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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