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琰拿着蘋果啃:“我想出院了,後天就是時裝周,我怕他們搞不好。”
“放心吧,”褚明淵替她掖了掖被角,語氣溫和,“我幫你看着,謝婠也趕回來了。”
褚明淵辦事她放心。
“這件事沒告訴我家裡吧?我怕他們擔心。”奕琰問。
褚明淵點了點頭。
奕琰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明淵,你媽媽……”
褚明淵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判決書下來了,金融犯罪和殺人未遂,判了無期徒刑。”
奕琰手墊在臉下,看着褚明淵,她伸手摸了摸褚明淵的臉,褚明淵俯下身子,把臉湊近了些,方便她摸。奕琰的睫毛微微顫抖,她感受着手下溫潤細膩的皮膚,心從沒有這麼甯靜。
“當時你說要和我分手,我就知道她又動手了,”褚明淵輕撫着她的頭發,“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看到有人潛入了你家,我立馬沖了進去,屋子裡沒人,好在你和你媽媽那個時候已經離開了,周郁棠一擊不成,我一出你家,就被她帶人圍了起來,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對她下手,她自顧不暇,也隻是把我關着,後來我好不容易出來,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那天晚上褚明淵站在火光中給奕琰打電話,她一直沒接,他心急如焚,直到看到周郁棠怒氣沖沖地開車過來,他才放下心。
被壓上車的那一刻,他很冷靜,至少奕琰肯定沒事,這就夠了。
“對不起,這些年都沒來找你。”褚明淵輕聲說。
“這麼多年你辛苦了。”奕琰滿是心疼地凝視他的眼眸,“你媽媽進監獄了,你也很傷心吧,再怎麼樣,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
褚明淵輕輕笑了下,如同春風拂面,他按住奕琰撫摸他臉的手,拿到嘴唇邊親了親:“阿琰,我一點都不傷心。你看,我媽媽就算不對你下手,這些年來因為她死掉的人也不在少數,她這個人天生反骨,心腸歹毒,我和她一樣,我也繼承了她狠毒的血脈。”
他是周郁棠的親生兒子,行為處事和她一模一樣,周郁棠囚禁了他,他也囚禁了奕琰,這是血緣牽絆,也是血緣詛咒。
周郁棠不是好人,他更不是。
“你怕不怕?”褚明淵垂着眼簾,鴉羽般濃密的兩匝睫毛撲簌着,在白玉般的面龐上留下淡淡的烏青。
周郁棠害死了她,而他是周郁棠的親生兒子,母債子還,更别說他當初還囚禁了她,無論她怎麼哀求,他都不放手,周郁棠能進入别墅,是他保護不周,奕琰不能逃跑,被周郁棠制服,也是因為他為了防止她逃走,阻斷了外界的通訊,連唯一的跑車也開走了。
奕琰剛醒來,還不曾責怪他,可這無疑埋下了一顆種子,假以時日,這顆種子必定會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
如果那時候,奕琰還是要走呢?
他想了想,如果奕琰想要離開的話,就離開吧,他願意給她自由,現在所有的障礙都清除了,她理應回到廣闊的天空。
奕琰看褚明淵不說話了,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她心裡是有氣,氣的是褚明淵那麼輕易地就放下了她,把她推到别人的懷抱,就算她被人潛移默化認定了邵冠群是良人,也不來搭救她。
她想着,更加生氣了,他都不來找她,和她說明實情,他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怨恨他?
奕琰本來想晾着褚明淵,要他好好反思一下,可一看他那失落的臉,心裡不忍,她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褚明淵的臉。
褚明淵像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擡起眼,驚疑不定又面帶委屈地看着她,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道深深的紅印子,好像在譴責奕琰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
“你傻啊?我要是怕你,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奕琰語重心長,“褚明淵,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你,你媽媽是你媽媽,你們雖然是親人,但是你們各自是獨立的個體,你們的所作所為,其實是不會互相影響的。她的罪孽由她自己來承擔,她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而你的錯誤也得到了懲罰。”
“可是我當初把你關起來,還害得你……”
“褚明淵,可是你也死了,不是嗎?”奕琰微笑着望向他,她的眼睛裡閃爍着溫柔的光亮,“我能重來一次,也是托你的福,我告訴你,明淵,我從來都不後悔愛上你,也從來沒有責怪你,我唯一感到後悔的,就是當年我們都有太年輕,太沖動,如果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事情也許就不會發展成那個結局。”
“你真的不後悔嗎?”褚明淵咬着牙,瞳孔微顫。
奕琰被他搞煩了,她伸手敲了敲褚明淵的額頭:“你今年幾歲了,我今年幾歲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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