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說着又止住了說下去的欲望,唉一聲說,原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生活習慣不同罷了,不說了,吃飯吧。
生活習慣不同的前提是建立在不影響别人的基本上。
我是有理由相信他遇見的這種女人,因為在學校住宿也是什麼人都能見着。
我十分同情阿齊,“現在好受多了嗎?那我呢?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要是有的話你直接告訴我,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生怕自己有哪些沒注意的行為,自己不記得,無形間卻添了很多麻煩。
他的眉頭漸漸皺起,浮現像之前回憶上個女租客那樣的表情。
我不太自信地試問他,“難道我也有什麼地方……”
話未說話,阿齊促狹大笑起來,比起在這之前他臉上所有浮于表面的笑,這的确算得上是大笑了。這回他不再故作姿态來唬人了,喝了點水吞下嘴裡的食物,他面容和煦,又仿佛長者那樣語重心長道:“我遇到過很多奇奇怪怪的室友,但像你這樣的,幾乎死絕了。我是說,俗儀……你很好,不隻是外表上是女孩子的樣子,生活上也是完全的女孩子。我遇到的一些女租客,她們隻是在臭皮囊上很會僞裝,實際上軀殼下面腐爛得混臭不堪。”
不知怎的,我倒還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甚至對他給我的評價生出了一點感動。于是平時沒大看書而語言蒼白的我,隻能笑嘿嘿地評價他三個字,你也是。
吃飯間,我發現他不怎麼動香辣的菜,自己隻吃那點清清淡淡的食物。
你不吃辣吧?
他說,自己口味輕。
我果然很容易地猜到了。那麼,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口味要重一些呢?原來是從我之前分給他的食物裡看出來的。
飯飽茶足,我想起之前那位女租客的“光輝事迹”,不禁馬上搶着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與廚房的衛生,生怕落得個混臭不堪的下場。
阿齊見我這激動的架勢,不禁也站起來一起收拾着說,他……他來就可以了。
我故意逗他玩,因說,别别别,我怕哪天你也跟别人這樣說我。
他那張長而清俊的臉立刻漲紅了,慚愧又臊得臉肌都明顯了起來,半天蹦出一句孩子氣的話。以後你再打破砂鍋問到底,我也不說了。
我馬上止住了揶揄,澄清道:“别别别,我開玩笑的呢。”
我和阿齊又熟了點,熟到能相互蹭飯了。那天他和一個朋友要去聚餐的時候,都叫上了我。也不是吃什麼八珍玉食,隻是為他叫上我而又小小的感動了。我工作回來還是工作,沒能在天還亮的時候吃上下午飯。晚回來的阿齊接了個電話後又準備出門了,這時候我剛好完成工作,伸了個懶腰,肚子又将将和打屁一樣控制不住的響。
于是走到門口的阿齊停住了腳步,回頭邀請我一起出去吃飯,他也是和一個老同學吃飯去。一聽有他的朋友,我赧然一笑,恬不知恥地麻煩他,替我打包回來就好了。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也不好意思地笑,說他這個朋友喜歡小酌怡情,喝酒喝有些得久,他回來的話可能有些遲,左右是在附近的夜市大排檔吃飯,我吃完了馬上回來都行,他那朋友不拘泥這些。
于是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個點了,自己在家做又懶得,叫外賣也不知該吃什麼,不如跟着室友蹭吃蹭喝,有什麼吃什麼。
到了深巷某處的大排檔,這裡顯然與外面熱鬧嘈雜的景象不同,在這靜谧的犄角旮旯裡我以為生意不會太好,哪裡知道入蓬内一見,客人并不少,隻是很奇怪,這真與外頭的熱鬧不同,不僅深巷安靜,連客人們也都安靜得多。
最後一排角落裡的某個人舉手像領導一樣,笑臉打招呼,張開手向我們揮了揮。
阿齊便引我一起過去了。
那是一隻像抓過豬油的手,既油膩,膚色又不均,黝黑的手上有些白點。比起其他根手指上沒修理過的指甲,小指上的指甲更是長,指甲縫裡的污垢叫我以為他是幹粗活的人。
我還在想這人的手,阿齊便向我介紹說:“他是孝成,我的初中同學和好友,跟我一樣姓劉。”
當孝成以不懷好意的眼神盯向我們時,阿齊又開始介紹我了,“這是我的小學同學,任俗儀。”
阿齊可能是怕被誤會和起哄,我便沒多添一句嘴說是室友。
孝成突然沒勁兒了似的,他那種打量朋友妻的目光頓時消散了。趕忙離座後前傾身體來和我握手,他臉上挂着令人覺得廉價的笑容,一邊說着你好你好。
這樣混臭不堪的手活生生要和我親密接觸了,我稍微一握便收回了手,借口餓了馬上坐下來杵了杵筷子要準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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