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把手沒動,短短幾秒迅速在腦海裡列了一張表搜索。
聽這禮貌的語氣不像是他朋友,更不可能是仇人。
陳善川人際關系簡單,除了這兩種情況陳善川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專門跑他上班的地方找他。
他想着,便推門進去,低啞的嗓音伴着濃重的鼻音:“誰找我?”
镂空隔斷牆擺滿了各種洗發水護發素,薛家然隻能通過縫隙去瞅後面的人,他一想到那天下午的場景臉就火燒般滾燙,再開口時竟有幾分小姑娘的羞怯,“那個……我想問你要一下你的微信号。”
一語驚人,再配上他這扭扭捏捏的表情,很難不讓人想歪。
雖說陳善川的确長得像那麼回事吧,可哪有男人問男人要聯系方式的?
這人該不會是……
相比其他幾人,陳善川還算冷靜,沉默着疊好所有毛巾放進消毒櫃,這才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洗發區沒開燈,剪發區的光線稀稀落落折射在陳善川的身上,随着他走路的動作忽明忽暗。
薛家然莫名有些緊張,抓着衣角忐忑不安。
陳善川走得慢,低垂的眉眼在繞過隔斷的一刻打上燈光,毫無保留得,連鼻梁的陰影都映入薛家然的眼底,和那天揚起拳頭的人如出一轍。
加上那張照片,薛家然是第三次看他。乍一看不覺得,可若仔細看會發現他的五官生的蠻精緻,眉眼深邃,鼻梁又高又挺,人中深襯得上唇唇峰更加明顯,過瘦的緣故所以臉型看起來偏長,好在他有個劉海擋住額頭,兇巴巴的氣質被遮了不少。
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陳善川是骨也好皮也好,活脫脫的老天賞飯吃,也難怪薛佳琦天天嚷嚷着非他不嫁。
陳善川做夢也沒想到眼前是一個星期前打得他鼻血橫流的人,他更沒想到他竟然敢找上門來要聯系方式。
不愉快的回憶狂風般席卷而來,原本陰沉的心情被一股無名的火噌的點燃,燒得他手心炙熱。
陳善川下意識捏了捏鼻根,壓着眉頭怒目圓瞪,脫口而出道:“有病?”
“……”
薛家然後悔了,他就該老老實實和薛佳琦說清楚,現在這個局面已經超出正常範圍的尴尬了,他一介凡人實在頂不住。
陳善川攥緊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問:“沒打夠是吧?”
那天要不是他發燒戰鬥力下降,薛家然絕對不會有機會得手。他如果沒生病,薛家然就不止是受傷了,他非把他揍得親媽都認不出。
“你别誤會,我是替朋友問的,問完我就走。”薛家然感受着他渾身散發的低氣壓和毫不掩飾的怒火,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生怕他沒忍住一拳揮過來,“能不能請你……”
“做夢!”陳善川提高音量将他堵了回去,棱角分明的俊臉冷得宛如一塊千年冰塊,周圍隐隐約約籠罩着凍人的寒氣,就差把“滾”字刻在上面了。
要說過節其實也不算,薛家然這人對誰都是樂呵呵的,深懂欺軟怕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長這麼大基本沒和哪位鬧過太大的矛盾,而這次和陳善川純屬是個意外。
朋友約了人打架,他應邀去湊人頭,原本沒他什麼事,誰知那天場面太混亂,他不知怎麼的和陳善川攪和到了一起。
薛家然是不會打架星人,所有動作全憑沖動,打不打的中全憑運氣。陳善川雖然是個打架好手但好死不死遇到百年難得的發燒,渾身無力,兩人你一拳我一腳,你退我進,跟喝醉了似的,累得半死也沒分出個勝負。
這場架本來也就不關他倆的事,不必太認真,陳善川被他亂七八糟的招式逗得肩膀直顫,加上病毒性感冒實在手腳酸痛,便趁着後退的空檔擡手示意對面讓他喘口氣,誰知那莽夫愣是沒停,抓着他的頭發搞偷襲,一拳砸到他鼻梁上。
陳善川到現在還記得那天的場景,太陽挂在天空正中央,暖洋洋的曬得他堵了兩天的鼻子都通氣了,他看着愈發接近的人影和無限放大的拳頭反應遲鈍般沒躲開,随後臉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重力驅使他往後倒去,耳邊嗡嗡的傳來轟鳴聲。
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視線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狹窄,到最後隻剩下一束細細的光,
徹底閉上眼的那一瞬間陳善川聽到一聲不小的驚呼。
“我打死人了。”
“我打死人了。”
薛家然雖說不至于像姑娘家家的膽小,但看到倒下去再也沒爬起來的人和拳頭上的點點血迹時,還是無措地怔在了原地,并且說出了自己的害怕。
他這一聲把其他人吓得夠嗆,紛紛停下動作望過來。
朋友鄭林淵是為數不多還保持鎮定的人,沉着臉走過來先探了探地上那位的呼吸,松了口氣後又拍了拍薛家然的後背,安慰道:“沒死呢,就是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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