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臉上又恢複了那種無聲的平靜,“嗯。我已經捅破了那層紗紙,如果吳限到那個時候,還不理我……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幹脆就呆在美國,不回來了。”
下次見面,也許就是他的婚禮。
餘林握住了拳頭,“白秋雨,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告訴我。”
白秋雨卻忽然間紅了眼睛,他歎了口氣。
“我……”
“我……”
白秋雨也是第一次表達自己的委屈……
“我……”
餘林柔和地看着他,下意識地壓住了他的被子。
“我睡不着……”
餘林以為白秋雨是還睡不着,可白秋雨又繼續說。
“從10歲開始,我沒睡過一個好覺……”
又是十歲。餘林心想。
“為什麼睡不好?”
白秋雨像是沒有聽見……良久才嘟囔了一句,“老是做噩夢……”
餘林地手探進被子,勾住他的手指,掌心裹住了白秋雨整隻手。
白秋雨反抗了,但是沒用。
他們之間,可能多了一層信任吧……
“你幹什麼。”白秋雨的聲音疲憊卻有點發怒。
“你不是說老是做噩夢嗎?有人說,隻要握着他的手,就不會再做噩夢。”餘林說道。
白秋雨眨了眨眼睛,忽然間一笑。
忽然對餘林又少了一分警惕。
“這人還挺有意思。”
餘林不可知否,“嗯。”
房間又安靜下來,那是餘林想要繼續聽他說下去的信号。
“我……”
“無論說什麼都可以。我在聽。”
白秋雨又深呼吸了一次。
“嗯。”沉悶的一聲。
“我……心眼很小。撕過吳限的情書……你不知道,吳限雖然成績不太好,但是體育在女生的眼裡,依然是極緻的吸引……”
白秋雨的眼裡多了分銳利。
“我心眼小,看見他和女生聊天,就故意拉開他……撕過他情書,吸引走喜歡她的姑娘……”
白秋雨又深呼吸了一次。
“仔細想想,好幼稚,根本沒有必要。”白秋雨說道。
餘林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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