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的翻完簸箕上的果幹,視線看向王貴芬手裡的衣裳指點畫江山認真道:“你幫我縫上就行了。”
她倒是想自己動手做,這樣也方便些,但穿針引線的手藝她和二嬸比不了,動手折騰做了肯定會浪費布料。
所以,隻能辛苦二嬸了。
天氣再熱也沒見過這麼少布料的衣裳款式,幾根的帶子,這點布料哪哪都遮不住,而且滑不留手的很,王貴芬一個不識字的女人,第一次倒騰這種高檔衣裳,搞得頗為心力交瘁,仿佛是在給皇後娘娘縫鳳袍似的,但也隻能認命按照人說的縫,“成,我給你縫上,這一水紅色的布料可不耐髒。”
月秋和陳大根的親事辦的有些緊,不過家裡早有準備,倒是不手忙腳亂,陳家那邊董慧也是給陳大根一直準備,畢竟月秋的年紀算小,但陳大根的年紀再不結婚就已經是邁入村裡光棍的行列。
還有九天就要辦婚事,該提前辦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沒有前幾天忙了,現在就緊着給月秋做一些新衣裳。
“買布料的時候給你挑靛藍色的你不要,偏偏挑了一塊這麼豔的,貼身睡覺的衣裳不用做這麼仔細,穿給誰看。”
又不穿到外面見人,還要講究個臉面,外面屁股上縫補丁的衣裳都多了去了,這種布料買的貴了兩分五不說,還是這麼豔的顔色,花裡胡哨的也就小年輕們喜歡,不耐髒不耐磨的,白擔了布料的名頭。
王貴芬腿上放着針線簍子,裡面是各種顔色的線和剪得七零八落的布料,她邊縫邊念叨,手裡的針線不停。
李月秋聽着她念叨,捏着筷子夾了一塊果幹吃,不緊不慢的說:“穿給陳立根看呀,他說我穿這個顔色好看。”
王貴芬:“……”窒息加震驚。
不是很懂現在小年輕沒羞沒臊的心思,想她們年輕的時候可不這樣!
王貴芬極度震驚之後莫名擔心起陳大根那個木頭樁似的壯實漢子扛不扛得住月秋這些花花繞繞。
就在王貴芬老臉一紅要去敲打李月秋的腦袋,讓她别幹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時候,外面來人了。
李月秋把手邊的簸箕擱在能曬到太陽的石頭上,手裡用來翻果幹的筷子忘了放下,捏着筷子就去開門了,爺爺出門送請帖去了,家裡隻有她和二嬸在。
因為馬上要辦親事了,席面到時候都是在院子裡擺,做菜都是挪到了後頭臨時砌了一個土竈,到時候再土竈裡開火,這幾天家裡來往的人多,她以為是村裡要幫忙辦酒席的人過來說席面的細節,一開門看到門口好幾個氣勢不凡的人錯愕了下。
“漂亮姐姐好。”奶聲奶氣的聲音喚回了呆愣的李月秋。
李月秋低頭看向穿着背帶褲的小男孩,笑着說:“你也好呀。”說罷擡頭看向唯一認識的謝明良和他身後幾個拿着大包小包的人。
說不清楚這是在她意料之内還是意料之外了,當時縣城人販子的事情,她就想着謝明良會找上門來道謝,隻不過沒想到是這麼一個陣仗。
幸好出去送請帖的李老頭牽着毛豆剛好回來了,要不然李月秋還真是不曉得該怎麼應付。
她以為科科的父母可能條件十分不錯,但這會看到覺得可能不僅僅如此,特别是科科的父親單是站在那就感覺到一身壓迫人的氣勢。
家裡因為馬上要辦親事,平時寬闊敞亮的院子現在東西擺得有些雜亂,什麼剪好的紅紙囍字鞭炮放了一籃子,席面上要用的木耳黃筍幹貨也擺了不少。
李老頭和科科的父親鄭重的握了個手,兩人說了幾句話直接進了堂屋,李老頭讓李月秋去泡杯茶過來。
家裡的茶不常喝,都是接待貴客時候才會泡上。
科科沒來過鄉下,看什麼都新奇的很,這小孩現在虎頭虎腦壯壯實實的,哪還有半分被人販子拐走的樣子。
科科的母親是個很漂亮優雅的女人,氣質上不用說,說話給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他們帶了很多大包小包的禮物,這些是感謝李月秋把科科從人販子手上救下的心意。
“漂亮姐姐,這是什麼?”科科和毛豆玩了一會,對石頭上放着的簸箕裡面五顔六色又香甜的東西很好奇。
“果幹。”李月秋先拉着他到水缸處洗幹淨手,然後用筷子夾幾塊果幹給他吃。
果幹是李月秋這幾天專門做的,等着結婚那天用來和瓜子糖果一起待客,番薯幹楊梅櫻桃加上雜七雜八山上采的野果有好幾種,切片的果幹都切得又大又厚很有肉質感,楊梅櫻桃也都是整個的晾曬。
顔色上比起供銷社賣的果幹淡一些,畢竟沒加食用色素,表面也沒有挂着糖霜,乍一眼看去和平常的果幹有些稍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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