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的男人越是一聲不吭,他便越是浮躁,圖案并不複雜,他卻頻頻停下;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他嫉妒的發狂。
海浪嗎?他記得那人紋的是山脈。
山盟海誓,厮守到老。
漫漫長路,要能攜他同遊,也不枉此生。
*
陸奕然剛下飛機就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一支支話筒就怼在了他面前,有幾支還不經意的戳到他的颌骨。
“陸先生,你是今年‘年度最佳設計師’的最有力競争者,你為什麼放棄這次機會?”
“陸先生,你這次的決定會不會對‘Matthew’有不利的影響?”
“陸先生…”
“請讓一下。”幹練的助理在他前面将一盞盞閃光燈揮開,撥開人群給陸奕然讓出一條道。
什麼事情都沒有段先生重要,跟在老闆身邊多年他早就有了這個覺悟。
“别擋路,否則後果自負。”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陰沉着張臉對一衆記者厲呵道。
他是剛知道段祁恩竟提前一個月出獄了,他連忙扔下自己在C國的團隊與助理馬不停蹄的趕回D國,他很容易感情用事,所以并非是個好老闆,他本人也從不否認。
特别是段祁恩的事情,他更不會拖延半分。
那人的衣擺被灌進來的夜風吹得鼓動,男人的腳步不為任何事情停留,筆直的、大步流星地步入外頭的黑暗中。
*
段祁恩一步一步走出了監獄的門,一次又一次回過頭往事浮現心底,像小時候寫滿心事的随筆,曾經小心翼翼,如今卻爛在了心底。
終是離開了鐵窗看到了外面世界。
每個人都會由時光的飛逝而經曆着人生中最重要的過渡,從幼稚到成熟,從沖動到沉着,從純真到心思慎密;而時間卻仿佛在段祁恩身上停滞了那般,白駒過隙,日光荏苒,他仍傲骨嶙嶙,棱角依舊。
疼痛到極緻從來不是眼淚,而是麻木。那麼輕盈的一滴,流過臉龐,常常隻在瞬間,為了流下一滴眼淚,他等了很久,很久;陸奕然仰起頭吸了吸鼻子,有眼淚在眼眶打轉。
他已經張開雙臂迎接他,想和他擁抱,也想把手戴上手铐,那人一掙紮,也許會痛到呼吸不了,可怎麼都不想放掉。
段祁恩看了眼離自己幾步遠的古怪男人不禁皺了皺眉,哪裡來的神經病,他繞過那雙手臂,避而遠之。
段祁恩似煙火劃過,輕描淡寫的逃離了他身邊,他想抓住他時,那人已經上了另一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祁哥,還好嗎?”段祁恩剛坐進車内便聽到許恭的問話;“嗯,錢還剩多少?”他點了點頭,将包扔到了一邊。
“錢?原封不動!”許恭脫口而出,緊張得手都抓上了椅子,椅背上的皮革被人抓得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段祁恩不會懷疑他私自動用他的錢吧?他不會那麼做的。
段祁恩詫異,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我以為是你給他們塞錢了。”
“什麼意思?”許恭全神貫注的專心開車,聽到他的話後往後靠了靠側過小半張臉問道。
“管他呢。”
他從窗内打量這陌生的城市,天空盡管陰霾,但終究還是會蔚藍。
有些事,還是别看得太清。
聘書
段祁恩抱着包回到那間自己搬完東西後便一日沒住過的“新家”,保安見來人十分面生所以并未跟他打招呼,他從樓下的信封翻出堆積成山的繳費單後,便乘上了電梯。
來到門前,隻見大門上貼了不少小廣告,他順手将它們全部揭下揉成一團;進門後發現家中一塵不染,似是一直有人住的房子那般;他試着拉了下電閘,“滴”的一聲家裡通電了,所有的燈都有序的亮起。
看來許恭說的前不久剛幫他繳清了費,每星期都會請人來打掃都是實話。
段祁恩把當時搬家後随意放置在房間的箱子都移了出來,紙箱積了厚厚的灰塵,他一剪開封條便塵頭大起,有些吸進了鼻子裡嗆的他輕咳出聲。
撿起箱子裡的衣服全部倒進洗衣機裡,做完這一切後他又突然想到,三年前的衣服,也太過時了洗來做甚還不如直接扔掉,想罷段祁恩又将衣服塞回箱子裡,推着箱子從裡面打開了房門。
卻不料門口站着一個人,正要按他家的門鈴,來人穿着老土的工作服,皮膚曬得黝黑,臉卻顯得稚氣和純樸,他見段祁恩從門裡出來稍是一驚然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您好,您的快遞。”
“謝謝。”段祁恩接過郵件朝那人颔首,憨實的小夥也給他鞠了個躬便快步離開;他看了看郵件寄件人處寫着‘Matthew’人事部,收件人是自己,是份同城的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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