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溫祺回到童家,直接去了童洛錦的院子,童洛錦的書房裡已經有一個青年在了,那青年很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童溫祺沒理會他,反倒是那人喊了一聲“七公子”,童溫祺才似有似無地應了一聲。
童洛錦擡起頭來,問:“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童溫祺沒有提起和許倬雲地碰面,他知道今日的會話許倬雲也不會好意思在童洛錦面前提起,所以他含糊了一句,道:“對不起阿姐,我耽誤時間了。”
童洛錦不置可否,問:“東西呢?”
童溫祺便上前一步,呈上一份田地調查,童洛錦結果快速掃了一眼,冷笑道:“果然是童知曲的手筆。”
童溫祺所調查的那處地産,正是童知曲之妻趙婉婉的嫁妝。
拳頭砸在桌子上,梨花木的桌子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童溫祺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他知道這件事情涉及到童洛錦至親至愛之人,是她的底線所在,她需要發洩。
童洛錦是派他們二人去調查仁濟堂一事,結果卻發現童知曲确實與仁濟堂的掌櫃在一段時間内往來密切,童知曲引誘掌櫃的兒子去賭坊揮霍,讓他欠下巨額債款,又以欠條為借口,将掌櫃的兒子與兒媳控制在自己的範圍,脅迫掌櫃的為自己做事。
那青年道:“大姑娘,那掌櫃的将自己的兒子與兒媳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二少爺若是以其子為要挾,他定不會站出來指認二少爺,這可如何是好?”
“阿姐,你想怎麼辦。”他這雖是個問句,卻一點疑惑的意思都沒有,似乎已經知道童洛錦有處置的答案了。
果不其然,童洛錦道:“既然已經知道童知曲關押人的地方在哪裡了,那就派人走一趟吧。”
童溫祺瞬間就領會到了童洛錦的意思:“阿姐想把人接到自己的視線裡來?”
“是啊,”童洛錦發出幾句笑聲,卻沒多少笑意,“他能以人為要挾讓掌櫃的為他做事,我為什麼就不能以樣學樣呢?”
童溫祺垂着眸子沒說話,童洛錦卻突然間有些不舒爽,她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與童知曲是一路的人,同樣的小人行徑?”
“不是,”童溫祺擡起頭來,與童洛錦四目相對,道:“同樣的事情他能做的阿姐為何做不得?他是為害人,阿姐是為救人。怎麼能混為一談?”
他隻是覺得,他的阿姐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脆弱,也有自己的手段,能保護身邊的人,他一時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而童洛錦聽了他這一番話之後心境則逐漸平靜下來,她的氣惱來得莫名其妙,但是她知道,她其實實在厭惡自己,厭惡自己逐漸的變得不擇手段、令人讨厭,但是童溫祺這一番話點醒了她,讓她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道理的,并不是那麼的麻木冷血。
第六十九章我是惡人
仁濟堂的掌櫃被人“請”到童洛錦面前的時候幾乎要哭出來,他是造了什麼孽,半隻腳進棺材的人了,還得被童家這兩姐弟這麼折騰。
“大姑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童洛錦讓童溫祺把童老太爺的藥包遞給掌櫃的,道:“掌櫃的,你且瞧瞧,這藥材可是從你們藥房中開出來的。”
掌櫃的在瞧見拿藥包的時候神情便有些閃爍,他接過去擺弄了兩下,道:“這藥包上的印記确實是我仁濟堂的不假,但是這裡面的藥材是不是我這邊的,那老小兒可真是不記得了。唉,年紀大了,記性是越來越差。”
“是麼?”童洛錦淡淡道,“那你再瞧瞧這張藥方,不知道是否能想起來些什麼啊。”
說着,童溫祺便将一紙藥方遞到掌櫃的眼前,掌櫃掃了一眼,讪笑道:“有些印象,有些印象……”
“有印象便好,那我再請教一遍掌櫃的,這藥材可是出自仁濟堂啊?”
掌櫃的道:“那……那大概是我們抓的藥把,這方子是去肝火的,每日裡有多個這樣的藥方,我記混了也是常有的。”
童洛錦意味不明的冷笑兩聲,道:“是麼。”
童溫祺将藥包拆開,一樣藥材一樣藥材地攤開在掌櫃的面前:“你且對着方子辨認一下,這藥材和方子上是一樣的嗎?”
掌櫃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捏着藥材的手也在輕微的顫抖,他硬着頭皮問:“童大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童洛錦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和平日裡的和煦完全不一個模樣,讓掌櫃的心底有些打怵,“隻是想請教一下掌櫃的,這藥材是否和藥方是一緻的。”
“這……這當然一緻的,按方子抓藥,怎麼會不一緻。”他快速地撈起藥材在手裡瞧了瞧,然後撇了一眼方子,道,“就是方子上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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