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這損人,隻有坐在喬野前座的她知道,那厮是真看得懂。課間休息時,他去了趟廁所,她一回頭就瞥見桌上攤開的書,密密麻麻的英文小字裡,夾雜着她看不懂的批注。除了isaare,iyoushehe,剩下的單詞長得跟火星文一樣,又長又陌生。偏喬野從廁所回來時,她還在那不信邪地跟滿篇的批注死磕。一二三四……不能再多了,她執着地試圖找到自己認識的詞,以證明自己不是文盲。直到後腦勺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多看兩眼,不認識的就能認識了?”徐晚星石化,回頭就對上那雙略帶嘲諷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珠仿佛粹了光——不,是淬了毒。她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失了智,盯着他的書看個不停,導緻被他抓住了馬腳、嘲諷一頓。眼下,她和麻将小分隊的成員們倚在走廊上,個個都帶着有色眼鏡抨擊喬野。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喬野已經被淩遲一百遍不帶少的了。正當空氣裡的殺氣肆意彌漫時——“徐晚星!”走廊另一邊來了個人,聲音帶着與這殺氣格格不入的歡欣雀躍。小分隊整齊劃一地扭過頭去,所有人的殺氣都在此刻煙消雲散。原本戳向喬野的眼刀瞬間變成揶揄的笑意,投向一旁的徐晚星。“啧,衛老哥又來了。”“星姐,還不跑路嗎?”“再不跑來不及了,那位哥的愛意已經從走廊那頭都蔓延過來了。”“我仿佛聞見了空氣裡洋溢着愛的氣息——”大劉話沒說完,被徐晚星一巴掌排在後腦勺上,嗷嗚一聲叫了出來。眨眼間,這位衛老哥已經站在了她面前。接近一米八的個頭,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五官濃眉大眼,尤其是那雙氣勢如虹的劍眉,看上去有點兇巴巴的。可目光落在徐晚星面上,很兇的人霎時笑成了一朵霸王花。“徐晚星,在這兒乘涼啊?”他讨好地湊過來,笑得像條大狗子。徐晚星:“……找我有事嗎?”“有個東西想送你。”他拍拍肩上鼓鼓囊囊的背包。怕他當衆說出什麼令人頭皮發麻的話,或者再掏出一束足以令她被恥笑一萬年的玫瑰來,徐晚星用一個兇狠的眼神驅散了幾個想看熱鬧的人。可衛冬這回似乎也有所長進,知道有的事當衆不能幹,幹脆一把拉住徐晚星的手腕,朝樓頂走去。“你跟我來。”“幹嘛啊?撒手,我自己走!”徐晚星急了。“行行行,我撒手,你來就知道了。”這個叫衛冬的,是徐晚星在球場風波裡的“後遺症”。當初圍觀的群衆不少,這位當時高二、如今高三的朋友,也是其中之一。球場那一架是高一新生蛋子與高三老油條的場地争奪戰,而衛冬彼時是高二的社會哥,因此并未參與,但他全程看見了徐晚星的表現。幾乎是在那一記漂亮的回旋踢後,衛冬的腦子裡咔嚓一聲,有天雷一閃。都說高中就很社會的混混們抽煙、喝酒、逃課、打架,兼談戀愛,五毒俱全。可衛冬五毒占了前四,唯獨最後一樣不沾邊。按理說他長得兇是兇了點,好歹是年級上的扛把子,校内校外趨之若鹜的女孩子都不少。可在談戀愛這件事上,衛扛把子似乎一直缺了根筋,荷爾蒙遲遲不肯躁動起來。直到那一記回旋踢,荷爾蒙忽然就複蘇了。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才不是他的菜,隻有這樣的金剛芭比才配得上他響當當的鐵血真漢子!于是衛冬當天就抓住了年級上語文最好、作文長期得獎的好苗子:“空嗎?想找你幫忙辦件事。”好苗子瑟瑟發抖,臉都白了:“衛哥,你、你說,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衛冬撓撓頭:“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想請你幫忙寫個情書。”“?”好苗子瞪大了眼睛:“情書什麼的,我也沒寫過啊——”被衛冬一記兇狠的眼神瞥過,他趕忙改口:“雖然沒寫過,但天下文章一大抄,我琢磨琢磨也就會了!”事情進展得異常順利。第二天,遲到的徐晚星在走廊上做完下蹲,回到教室時,在桌上發現了這封情書——親愛的晚星,見字如晤。自球場上驚鴻一見,我輾轉反側,寤寐思服,心情久久無法平靜。那一記回旋踢雖是踢在李戈身上,卻宛若擊中了我的心髒。你那曼妙的身姿,優雅的氣勢,像是春天的一陣風,吹進了我幹涸已久的心窩。……以上省略五百字。可想而知,這樣一封精緻細膩、柔情萬種的文科式情書,對于糙到語文向來不及格的徐晚星有多大的震懾。她看信的時候,手抖得跟篩子似的,表情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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