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一口氣,比起家人的安危和健康來說,工作上的那點破事又算得了什麼?
對着手機,她本來看到他打電話來還有一絲欣慰,此刻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覺得滿腹委屈,又覺得奔波了一天的疲累和無助感都湧上心頭,站也站不穩,幹脆順着牆角蹲下去,手裡還握着電話。見她半天不說話,他似乎懊惱自己剛才的情緒,放輕了語氣問道:“你怎麼了?椮椮?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她語氣低落,準備挂掉電話。
“不對,你肯定有事,到底怎麼了?你不說的話,我心裡會不安的,告訴我,椮椮,我是你最應該信任的人。不是嗎?”他急急地說道。
他又說:“你不說,我會一直打電話來的。”
她躊躇半晌,隻輕輕說:“我爸爸出了車禍受了傷,現在醫院裡。”不知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竟又流下來了,似是離家很久的小孩子終于尋到父母,那一刻千言萬語難以述說的心酸難過哽咽在心頭一般的感覺。
那頭的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對不起,椮椮,我都不知道,我還,還沖你發脾氣,你等着我。”
柳椮椮知道蕭永烨可能會趕來,但沒料到他來的那樣快,打完電話,她回去查看了一下爸爸的狀況,又看到媽媽已經睡着了,交待了護士幾句,就合衣躺在媽媽身邊,可能是太困,沒想到就睡着了。
第二天淩晨5點,她就醒了,立即去看了爸爸的狀況還好。過了一會,姨媽和叔叔他們天剛剛亮就提着早餐來了,她囫囵吃了幾個包子,媽媽也醒來了,一家人相互安慰着,表弟還塞給她一隻遊戲機,可是她怎麼玩得進去。過了一會,陸續有醫生走來走去,負責柳爸爸手術的幾個醫生查看了柳爸爸的情況,又讓護士換了藥水,繼續輸進去,然後每隔一個小時就有兩個醫生過來看一下柳爸爸的情況,護士更是一直守在柳爸爸身邊。柳椮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偷偷溜開去,避着媽媽詢問了醫生,醫生告訴她如果爸爸今天醒不來,可能就有生命危險。她一聽,瞬間感覺頭一昏,險些站不穩,就那樣扶着牆站着呆滞了幾分鐘,醫生已經走開了,她腦子裡一片慌亂,不行!她不能這樣等着,她要給爸爸轉一家最好的醫院,可是這家醫院已經是本市最好的醫院了,現在的情況轉到北京也來不及了,她急得流下淚來,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卻不知道打給誰。
就在她萬分無助惶急之時,感覺身後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扭頭一看,蕭永烨一臉風塵仆仆站在身後,手裡還提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旅行包,見着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來陪着你。”刹時她隻覺更多的眼淚湧出來,止也止不住,擡起一雙淚眼望着他,有千般的話也說不出來,隻定定的流淚。他一把拉過她,擁在了懷裡,連聲說:“别哭,别哭,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她趴在他肩頭哭了好久,兩日來自己一直是家裡的主心骨,不能在媽媽面前哭,此刻在他面前,像是把自己的脆弱、焦慮一股腦兒的都釋放了出來。
他為她拭掉眼淚,詳細詢問了柳爸爸的傷情,安慰她說:“别怕,今天才剛剛開始呢。一定會醒過來的。”
這時她表弟走了過來,詫異地看着他,迷惑的眼光投向她,“表姐,他是誰?”
她說:“這是我一個朋友,來看我爸的。”
“男朋友?”表弟的眼光在她兩身上轉來轉去。
她不好意思地說:“不是,幹你什麼事,問這麼多。”
說着拉着他就走到那邊去,為親戚們介紹他,隻說是一個特别好的朋友,擡眼看他,似乎也沒有不高興,他還頗有禮貌的逐一向她家的親戚問好,長輩們見他舉止落落大方有禮,衣着整潔又有範兒,關鍵是長得還英俊帥氣,對他的第一印象都很好。
柳媽媽接過他手裡的包放在病房裡,讓他坐,嗔怪地對柳椮椮說道:“你看你,人家大老遠的來,還讓人家一直提着包站着,快去給人家倒杯水。”
他擺擺手說不用,反倒對她說:“我們去看看叔叔怎麼樣了?”
想到柳爸爸還沒醒,柳媽媽臉上的笑立時便不見了,她帶着他走到ICU病房前,柳爸爸還安靜躺着,頭上依稀可見白發,面容削瘦,她見媽媽又要流淚,正準備勸說,一旁的護士突然站起來,看了一眼儀器,又低下頭仔細看了一眼柳爸爸,伸手按了一下床頭的鈴聲,不一會,兩名醫生飛速跑過來進了病房,随手關上了門,去查看柳爸爸的情況。柳媽媽一見這陣勢,慌了,以為是柳爸爸不好了,柳媽媽使勁敲病房的門要進去,蕭永烨抱住柳媽媽說:“别急,阿姨,等醫生一會兒出來問清楚。”
她也勸着媽媽,不料門卻開了,醫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病人醒了,已經有了意識,初步判定脫離了危險,你們可以進去兩個人看他,不要吵鬧,去那邊換上防護服和戴上口罩。”
聞言,她和柳媽媽都呆了,然後是難以言喻的狂喜,柳媽媽捂住嘴,流出了喜悅的眼淚,她擁抱住柳媽媽,攙着她去穿上特制的衣服,好進去看柳爸爸。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看他,他點了點頭,示意她快去。她卻猛地折回來,緊緊抱了他一下,又快速轉身離去。
柳爸爸是真的醒了,眼睛可以轉動,看到柳媽媽和她,瞳孔裡透着喜悅,手指頭也微微動了一下,沒過一會兒就又睡着了,護士說是因為藥物的作用,一般傷者都隻能蘇醒一會兒,大多時間都在沉睡中。
☆、傷勢恢複
柳爸爸蘇醒當天在ICU裡觀察了半天,晚上就轉入了普通病房,柳媽媽臉上終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柳家一家子都放下心來,柳媽媽細心照顧着柳爸爸,暫時還不能吃東西,都是輸營養液。柳姨媽坐在病房裡削了個蘋果給蕭永烨,拐彎抹角地打聽蕭永烨家裡的情況,柳椮椮在一旁難為情,叫了聲:“姨媽!您問什麼呀?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柳姨媽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承認,笑着說:“行,行,就是普通朋友,那我問問怎麼了。”接着又開始盤問,蕭永烨倒是老實回答,柳姨媽一聽小夥子家境富裕,更加滿意,還和柳媽媽竊竊私語,不時看一眼蕭永烨。在柳姨媽和柳媽媽眼裡,柳椮椮雖然出身微寒,但從小遺傳了柳媽媽的美貌,遠近的人都誇自家女兒美麗又乖巧,且學習成績也好,又孝順父母,打小她們就寵着她,節衣縮食也讓柳椮椮去學了鋼琴,所以她們絲毫不認為柳椮椮嫁入蕭家那樣的家庭有什麼困難,她們認為她們的公主有理由挑剔任何人,大抵天下的父母都是如此罷。
想着此時正是掙表現的良好時機,蕭永烨在醫院裡異常勤快,雖然沒什麼事可做,也就是跑跑腿,為柳家人買飯送菜什麼的,他還是時時刻刻守在病房,還主動要求陪着柳椮椮守夜。
柳椮椮看媽媽也挺累了,把老媽、姨媽、叔叔、表弟都勸了回家去,晚上自個兒留下來守着爸爸。她讓蕭永烨也回賓館去休息一晚,他不肯,殷勤地表示要留下來陪同。
她沒法,又讓醫護人員加了一張陪床給他睡。他倒比她更殷勤,時不時又起身過去看一眼柳爸爸,确認無恙。看他高高的個子蜷在小而窄的陪床上,略顯疲倦,她内心不是不感動。他翻了個身,面朝着她,兩張陪床被他排得很近,就像兩人睡在一張大床上一般,她臉就紅了,閉上眼睛不說話。
他通過門外透進的燈光,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籠在一片暗影裡,泛着白瓷一般的微光,長長的睫毛上面眼皮不時微微跳動一下,嘴角揚起了笑,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心裡“怦、怦、怦”跳個不停,睜開眼睛,嗔怒道:“還不睡,笑什麼?快閉上眼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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