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乃至過了很久,他們都沒有睡在一起。
也是從那一次共浴以來,梁松影發現晏望霄很久沒再有那方面的欲望。
厭惡
周三早上,梁松影、晏望霄和李明輝等人齊聚在海邊一家酒店,錄制檸檬台最新一期真人秀節目。黃導演事先給他們發了一個台本,類似大綱的東西,有一條任務線,兩人一組組隊完成,以最短時間完成的那一組獲勝。
黃導演發現梁松影面對鏡頭時忽然變得過度緊張,表情僵硬。對于一個有着七年舞台表演經驗的歌手來說,這種生澀表現非常可疑。
“咔咔!”黃導演喊停,把梁松影叫到一邊談話。
一會兒後,各就位。
梁松影回來。
晏望霄看見他眼神不安,表情脆弱得幾乎破碎,不禁盯着他看,眼神傳遞疑問。梁松影朝衆人勉強笑了笑,“沒事。”
“你怎麼了?”晏望霄在他旁邊問。
其他幾個人也把頭湊過來。
“緊張。”梁松影說。
“都這把年紀了,還緊張。”趙節笑他。
梁松影也笑。
可是晏望霄不知梁松影怎麼回事,偶爾轉頭看他一眼,側臉有幾分抑郁之色。他說話的時候,不看鏡頭,眼神低垂。黃導演很照顧他,沒再喊他去談話。
這件事讓晏望霄疑惑不解。
錄制工作在晚上結束後,他們籌集的善款資金由幾家企業着手落實到位,梁松影明顯情緒高昂很多,笑容滿面,把一群人拉去飛兒酒吧玩,他請客。飛兒酒吧前幾天重新開張,蕭廷仍然坐在吧台後,面無表情地調着酒。
傅玉在酒吧正中的舞台燈光中又跳又唱,即使她如今已漸漸成名,人氣高漲,她仍習慣了晚上來這兒唱着玩。
她正唱到新歌的一半,看見台上一群人走進來,梁松影笑着高舉起手朝她用力揮。
她從台上跳下來,跑向梁松影。
“上來,陪我唱完!”
“不行不行,我沒開嗓。”梁松影推拒。
卻還是被傅玉熱情地扯上舞台。
梁松影笑容很無奈,到了舞台邊,眼見推辭不掉,接過麥克風不急不緩地從容走到舞台中央。這時歌曲間奏正完,傅玉鼓掌,“歡迎。”附身過去低聲提醒他下一句歌詞。
衆人認出是n,全場氣氛瞬間點燃。
晏望霄在底下注視着台上耀眼奪目的兩個人,應和着火辣動感的拍子,表演投入。他們之間的合唱、動作很默契,誰的光芒也掩蓋不了誰,如日月同輝。
晏望霄心裡不舒服,卻仍不肯移開眼或走開。
不管何時,他始終欣賞梁松影的歌藝。
一出口,每一個字都飽含了感情。
配上清晰幹淨的聲線,具有超強的感染力、穿透力。
而他的舞姿尤其優雅,柔和中帶着強勁,但他沉浸投入,令他顯得有點自娛自樂,孤芳自賞,低調,自信得并不張揚。
晏望霄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那間屋子的畫面,那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肮髒的男人,就是舞台上那個衣着整潔、品味不凡、笑容幹淨的男人。他喜歡這個不潔的男人,喜歡到惡心。
他在那一瞬間厭惡着虛僞的自己。
演技高超的自己。
控制着臉部每一根線條、眼神每一絲情緒,猶如一架精密計算器的自己。
他愛那個男人。
他厭惡那個男人。
他抖出一支煙點上,一個人靜靜地靠在角落牆壁上,光與喧鬧都無法打擾他。他側了一下頭,發現旁邊牆面是一面大鏡子。他想起來,初認識梁松影的時候,梁松影曾一個人在漸漸冷清的這個角落裡面對鏡子調整舞姿,穿過舞池裡彩光在他臉上照出落寞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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