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坐幾年牢,你保證不會變心?”晏望霄聲音一貫的低沉,在耳邊耳語時帶有十二分溫情。
“不會,我永遠隻喜歡你一個人。”梁松影耐心地回答他。
“說得好聽,到時候就守不住諾言……”晏望霄說,“唔——”一聲,“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不會了,我也不會,我想說,我信你。”
梁松影怔了怔,“呵呵”地笑了起來。
“就算我真的進了地獄,我也不會放開手,說什麼梁松影你離開我更好,會得到幸福這種冠冕堂皇的話。隻有你和我在一起,才是最真實,最實在。你難受,我會更難受,但我還會對你好,你呆在我身邊,總不會吃虧的。”。
“你說得很有道理。”梁松影勾着嘴角笑,抱着這個男人,身心意足,仿佛世間别的一切都不需要。
晏望霄睡意濃重,但條理清晰,不停安利自己,說着說着困了,就把梁松影往卧室拖,倒在床上還在碎碎念。梁松影給他蓋好被子,看着他熟睡的臉龐,呆了一會兒,出去給律師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情況。
打完電話回來,心情有些沉重。
今早晏望霄作了口供,沒有說清楚任澤餘約他到飯店做什麼,吵架動手的理由是看對方不順眼,被對方有技巧地激發憤怒情緒,導緻精神失控。律師說晏望霄在任澤餘那裡有七八年病史,考慮到兩人醫患關系,任澤餘的确有可能故意引導晏望霄的心理,他們可以抓住這一點來減輕刑罰,甚至脫罪。如果晏望霄認罪态度良好,也有可能減刑。受害者任澤餘向法官求情,法官也會酌情考慮。
梁松影整個下午都在惡補關于故意傷害罪的法律知識,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是律師,而隻是一個過氣歌手。
等開庭判罪的日子很煎熬,對晏望霄而言是加倍的痛苦。
晏氏集團倒了,生意失敗,欠下巨債。
晏家整幅家産賠進去,晏望霄為了挽回一點晏氏名譽,把自己多年的積蓄也投進去還錢。晏爸晏媽留在y市等判決結果再離開,晏立霄先行去往r市開拓新基業。
晏望霄說不清這場變故裡,究竟有多少是自己責任。不僅晏氏,他也輸得一無所有。他終于明白,多年來他憑靠晏氏在背後支撐,過得有多張狂,一直沒能掂清自己的分量,不自量力地以卵擊石……
晏家家宅轉賣搬家那天,他與梁松影去看最後一眼。
爸爸喜愛院子裡那棵百年梧桐,臨走前在樹下擡頭坐了很久。他對走過來的晏望霄仔細打量,又看向梧桐,說:“可惜不能把它帶走,你媽媽當年看中了這棵梧桐,才勸我買下這裡。”
晏望霄沉默地看樹。
爸爸歎了一口氣,語氣滄桑豁達,“這麼多年,還恨我啊?這次你闖的禍,我不怪你,咱們父子倆之間的賬能不能一筆勾銷?我這段時間,可是被那些老對手老朋友笑掉大牙了,人也老得快。”
晏望霄不答他。
爸爸繼續說:“算了算了,我上輩子欠了你的。晏氏原本要交給你們兩兄弟繼承,如今沒了,是你們沒有福分,天意,天意。”
爸爸咳嗽了幾聲。
梁松影在門口遠遠地看着他們父子,隐約聽見晏爸爸在說話,晏望霄一聲不吭。聽見晏爸爸咳嗽,梁松影也大聲咳了幾下,他們兩人望過來,他便揮手笑了笑。晏爸爸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晏望霄立刻把眉頭皺起,“你……你這……”
梁松影走過去,“伯父,您好,我是梁松影。”
爸爸說:“我還能不知道你?”他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的确生了一副好樣貌,表情生動,令人看着十分舒服,道:“看你不蠢,但也不怎麼精明,選我兒子倒是選對人了。他太重情,又執着,你别嫌他煩,他會對你好。可也别對他絕情,他會記你一輩子,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了。”
晏望霄在一旁張了張嘴,瞧瞧這個老人家,又看看梁松影,一臉狐疑。
“他對我好,我也會對他好,伯父放心。”梁松影笑了笑,禮貌客氣。
“他以後就交給你了。”爸爸語重心長地說。
“好的。”梁松影說。
晏望霄别扭地在一旁撓樹。
晏家的東西搬得差不多,晏爸爸從雜物堆裡找出一個檀木小盒,送給梁松影,“這是十幾年前開過光的玉,原本是給望霄的,他不要,你拿着吧。”
“謝謝伯父。”梁松影打開盒子,裡面靜靜躺着一塊白玉,隻是玉身表面有幾絲裂痕,仔細觀察,竟是一塊碎玉拼湊修補而成。
晏望霄側頭,盯着那塊玉,神色幾經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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