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霆看了刺眼,忍不住小聲諷刺道:&ldo;可省着别人不知道你們匈奴有金子。&rdo;一雙小手卻無意識地扯着袖口,怕景宜受傷。&ldo;開始吧。&rdo;延慶帝悠悠道,語氣輕松。景宜持槍退後一步,身形不定如松,一雙桃花眼平靜地看着巴頓。巴頓忌憚徐家槍法,但絲毫不把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郎放在眼裡,大吼一聲,一槍直刺景宜胸口,景宜側身閃避,亮銀槍藤蔓般畫着圈去拿巴頓的槍。她這一招除了與外公交戰從未失手過,奈何巴頓力大無比,輕輕一震,破了景宜的拿招。一擊不成,景宜迅速退開,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她那一招是攻擊也是試探,但在大多數人看來,法。景宜躲閃時繞了一個圈,巴頓就追着她繞了一個圈。草原地面再平整也會有坑窪之處,眼看那位驸馬爺仿佛踩進凹坑般身體突然一歪,巴頓立即抓緊機會,使出七分力氣朝景宜刺去,金色長槍迅如遊龍。而就在蕭霆猛地起身,口中高呼小心時,景宜看似歪倒的身體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轉了方向,随即緊貼着巴頓的槍鬼魅般逼近巴頓。巴頓暗道糟糕,正要回搶阻攔,脖子忽然一痛。&ldo;抱歉,蕭某失手了。&rdo;景宜及時收搶,朝巴頓抱拳賠罪。巴頓虎眸瞪着她,摸摸脖子,傷口不深,但見血了。看到那抹象征着恥辱的紅色,巴頓胸口起伏,手中長槍越攥越緊,緊到槍随手臂顫抖。景宜維持抱拳低頭賠罪的姿勢,目光卻時刻留意着巴頓的槍。一場沖突似乎一觸即發,主位上忽然傳來一陣喝彩:&ldo;好,好一個驸馬爺,不愧是護國公親手栽培出來的好徒弟!&rdo;聽到父王的誇贊,巴頓眼中兇光一點點收斂,敷衍地朝景宜拱拱手,轉身朝席位上走。瞥見自己桌上的酒壇子,巴頓突然将槍抛給身邊長随,然後一手拎一個酒壇,重新走向景宜,&ldo;驸馬好身手,巴頓敬你一壇!&rdo;槍法比不過,就來拼酒。這可是匈奴人最喜歡的烈酒,巴頓鄙夷地打量一番驸馬爺的小身闆,料定一壇子下去,這位驸馬爺不說倒地,也得由人扶着才能走。&ldo;承讓。&rdo;景宜将槍交給手下,單手攥住壇沿,仰頭就往嘴裡灌,豪情萬丈。同樣的喝酒動作,巴頓體型彪悍,真的就是牛飲。景宜可不一樣,她此時面如冠玉身材颀長,仰頭喝酒,端的是潇灑不羁風度翩翩,别說幾位公主看地入神,就連一心謀劃搶人家媳婦的吉利,面對這樣靜若書生動若武神的少年郎,都生出了幾分惜才之意。隻有蕭霆,欣賞完媳婦的英姿後,最先注意到景宜胸前衣襟都被酒水打濕了,怎麼看怎麼惹人遐思。因此景宜扔了酒壇才往席位這邊走,蕭霆便離座而起,趕到她身邊,然後朝延慶帝道:&ldo;父皇,驸馬衣衫不整,我先扶他回去換身衣裳。&rdo;延慶帝這會兒心情好,見女婿雙頰泛紅恐怕不勝酒力,痛快地準了。蕭霆朝景宜使個眼色。景宜沒醉,但她聽蕭霆的,與蕭霆并肩離去。吉利盯着四公主的背影,再瞅瞅昭王、恭王,嘴角突然多了一絲笑。蕭霆對此一無所知,走到一半,見景宜臉越來越紅,他有點不放心,低聲問道:&ldo;喝多了?&rdo;景宜點點頭,剛剛不覺得,現在酒勁兒好像上來了。蕭霆着急也沒辦法,隻好加快腳步,進了兩人的營帳,蕭霆直接把茶壺拿過來,讓景宜喝茶解酒。景宜喉嚨猶如火燒,一口氣灌了大半壺涼茶,口渴之感才稍微緩解。&ldo;脫了吧,都濕了。&rdo;放好茶壺,蕭霆親手幫景宜寬衣,嘴裡不滿地抱怨:&ldo;以後喝酒慢慢喝,不許再往身上倒,你不是最在意儀态嗎,不怕被人看了去?&rdo;景宜無奈笑:&ldo;我現在是你。&rdo;她是男人身,男人不用太講究。居然還敢犟嘴?蕭霆擡頭瞪她。景宜連忙閉上嘴,擡起胳膊,任由他幫忙。外袍脫了,露出景宜結實的胸膛。蕭霆盯着這具散發着英雄氣息的軀體,想到景宜耍槍的英姿喝酒的豪放,突然忍不住了,抱着景宜肩膀一跳,人就熟練地挂在了她身上,急切地親她臉。景宜出于本能才托起他腿,掃眼明晃晃的帳篷外面,景宜低聲勸阻:&ldo;别鬧了。&rdo;蕭霆不聽,一手抱她脖子,一手貼着她胸膛往下去。她太誘人,他現在就想要。景宜呼吸越來越重,與蕭霆那雙充滿挑釁的丹鳳眼對視片刻,突然朝内室走去。~景宜在南疆常住營帳,深知那薄薄一層氈布根本阻隔不了多少聲音,因此她随手扯了剛剛被蕭霆甩開的沾了酒水的外袍鋪在地上,再随着蕭霆一起倒下去。酒與刀槍都會刺激男人,剛與巴頓交戰一場,景宜心中仍有堆積的戾氣尚未消散,既然蕭霆主動纏上來,她便趁着酒意恣意妄為,仿佛又陷入了另一場惡戰。蕭霆開始還能陪她對兩招,很快就在充滿力量的疾風驟雨中潰不成軍,隻剩下捂嘴的力氣。揮汗如雨,忘了人在何處,今夕何夕。終于事畢,景宜松開蕭霆,倒在他身上,側臉貼着他腦袋,呼吸如風。蕭霆顫巍巍地伸平兩腿,又累又痛快,但抱着一身酒氣的公主媳婦,心裡隻覺得無比滿足。瞧瞧,這就是當初對他不屑一顧的四公主,是那個幾次三番揚言與他分床睡的假正經,如今還不是被他治地服服帖帖?嘴裡總是勸他别胡鬧,最後鬧地最狠的,卻是她,可憐他的腰都快散架了。但就算真散了,蕭霆也心甘情願。互相抱着平複片刻,景宜簡單幫他收拾收拾,再将蕭霆抱到床上,準備再睡一會兒。蕭霆還在興奮,枕着她胳膊小聲嘀咕:&ldo;你怎麼想到假裝摔倒的?&rdo;當時吓死他了,差點就要以為景宜會傷在巴頓槍下。景宜睜開眼睛,見蕭霆兩眼水潤明亮,一看就是不困,隻好陪他說話:&ldo;巴頓力大過人但敏捷不足,換成其他人,也會想到揚長避短。&rdo;并非她多聰明。媳婦太謙虛,蕭霆笑着親親她。他一親景宜就癢,抱住人道:&ldo;睡吧,一會兒還得起來。&rdo;給她休息的時間不多。蕭霆點點頭,閉上眼睛,聽景宜呼吸綿長了,他再悄悄睜開,小心翼翼從景宜懷裡挪出來,赤着腳下地,去他的首飾盒裡找避孕丹。景宜不愛首飾,東西藏在這裡最安全。一邊拿瓷瓶,一邊歪着腦袋注意景宜,就在蕭霆倒出藥丸正要往嘴裡送時,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蕭霆吓得連忙将東西藏在身後。&ldo;那是什麼?&rdo;景宜坐起來,神色複雜。她是困,但一個人從她懷裡離開,她還是醒了,本以為蕭霆是去喝水,不想透過眼簾,卻見蕭霆鬼鬼祟祟的要吃一顆狀似藥丸的東西。蕭霆腦子轉得快,眼睛一轉便想到了借口,嘿嘿笑道:&ldo;養顔丹,都說草原這邊風大,容易吹皺臉,我替你保養保養。&rdo;&ldo;給我看看。&rdo;景宜不太信,朝他伸手。蕭霆抿抿唇,為了證明自己問心無愧,笑着把藥丸送到景宜手裡。景宜不懂醫術,但她懂得如何詐人,起身走到衣架前,将藥丸放到袖口,然後一邊穿衣一邊道:&ldo;聽說有些丹藥雖有駐顔之效,長期服用卻會損害身體,我去請李太醫看看。&rdo;蕭霆心裡有點慌了,下意識去攔景宜:&ldo;别去了,傳出去讓其他公主知道我才十六就吃這個,肯定會笑話我。&rdo;景宜慢條斯理地穿衣,眼睛緊緊盯着他,&ldo;你說實話,我便不去。&rdo;蕭霆繼續裝,埋怨地瞪她:&ldo;剛剛說的就是實話,有什麼好懷疑的?難道還是毒藥?&rdo;他嘴硬,景宜轉身系腰帶,收拾妥當,徑自朝門外走去。&ldo;愛信不信,你去找吧,反正丢人的是我不是你,你當然不在乎。&rdo;蕭霆賭氣般坐到床上,反其道而行之。景宜太了解他,騙人的法子五花八門,故腳步不停。蕭霆徹底慌了,忍耐片刻,終于還是追出營帳,繃着臉喊已經走出十幾步的固執媳婦:&ldo;回來!&rdo;景宜頓足,回頭看他。蕭霆一甩簾子,進去了。景宜這才回了營帳,得知藥丸是蕭霆給他自己找的避孕丹,景宜垂眸半晌,掏出藥丸遞給蕭霆,低聲道:&ldo;是藥三分毒,以後每月,最多吃三次。&rdo;郎中說至少相隔五日,但景宜依然不放心,想用更穩妥的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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