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已經是被社會毒打過的怪阿姨了。
她心裡遺憾的說,陸三郎,就不要迷戀阿姨了,你配不上我。
阿月見她不以為然,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講陸三郎的才名和顯赫世家,謝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不當回事。
她至今都不明白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她經曆中考、高考、國考,學過物理,見識過航天科技的人,從小是按照科學方式培養的,怎麼就被非科學給綁架到了這兒呢?
可恨她辛苦考公,好不容易上岸,就被下放到基層鍛煉了兩年,終于接到調令,結果一覺醒來就到了這糊裡糊塗的亂世。
她問也不敢多問,也不敢過于放肆,整日偷偷摸摸出門,鬼鬼祟祟的回家。
阿月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郎君多疼愛她,進門迎頭撞上陸伯出門。
陸伯本是長安人,因為原主母親是蘇州人,家裡是做絲綢生意的,謝奚的父親娶親後就定居在蘇州,之後做絲綢生意常年在外,謝奚母親早逝。陸伯這次随她回來也算是歸鄉。
見她一身男裝,驚訝的問:“三娘,這是?”
這位跟随她十幾年的老仆,謝奚不敢太放肆,怕他懷疑。
陸伯歎氣勸道:“三娘,這裡不比蘇州城,出門該叫老奴跟着才是。”
謝奚聽的心裡一樂,敢情這原身也不是個規矩的閨閣小娘子。
陸伯跟着她進門,王媪正在準備晚食見她進來端菜,惶恐說:“小娘子,不可。”
謝奚讪讪的放下盤子,心裡哀歎,整整半個月,沒見一點綠菜,整日的碳水和肉,還是大炖的牛羊肉。
這麼吃下去,真的不行。
王媪見她嫌棄羊肉,忙說:“小娘子可能不知,二郎愛吃羊肉,最愛喝我熬的羊肉湯。”
謝奚心裡嫌棄,瞧你護犢子的樣子,那小屁孩是沒見過世面,就你那羊肉湯,白給我都不想喝。
王媪特别護短,生怕她搶了小蘿蔔頭的東西,整日像防賊一樣防着她,四十幾歲的婦女,缺點真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她也懶得計較。
謝伯晚上不回來,聽王媪說:“店裡有批絲綢從揚州周轉進來,待過兩日郎君的人來押運去西北,不可有閃失。”
平日西市裡的絲綢店由謝伯的兒子謝靖打理,據說謝靖的名字是郎主謝脁賜名,謝伯兩口子極為的感恩主人賜名和對他們一家的信任。
謝伯這幾日就随兒子住在店裡了。
原身一年都未必能見一次父親,這位便宜爹還挺惦記她的,常年奔波還不忘給她定了門親事,按理來說,她哥哥都沒定親,輪不到她。看樣子這家人并沒有那麼富裕順遂,
那個更年期的王媪又和她念經:郎君疏忽,已緻大郎這個年紀還沒有定親,但是郎君記挂着小娘子雲雲……
謝奚哭笑不得,覺得她這個理論實在過于奇怪了。
倒是這個便宜爹在老婆去世後再未續娶,身邊隻有一個胡姬打理他的衣食住行。
聽着倒像是個正經商人。
謝宅占地很廣,據說這宅子本是官宦家宅,獲罪後被貶出長安,謝奚的哥哥做主,将一家老小從隔壁坊的小宅搬到這裡。
穿過中廳進入後院,東西廂房穿廊連接,她住在後院正堂,家裡一共就五口人,尊卑有别,她不好搞平等這一套,隻好把阿月當成服務員。
阿月端菜後催她:“娘子快吃。”
她先喝了口羊湯,冬日的羊湯很是驅寒,但是王媪手藝真的很一般,羊肉難免腥膻,她喝了兩口就不再喝了。
謝家頂多是家境殷實的商戶,自然不比那些官宦人家的廚師講究。她草草嘗了兩口就沒了胃口,催阿月端下去快去吃飯。
小蘿蔔頭下學後被王媪拘在房間裡,不準和她多接觸,她也省了麻煩,眼不見為淨。
日落時分,聽見遠處悠長的鐘鳴,她一個人坐在門口歎氣,半個月也沒找到什麼契機,毫無辦法,不知道怎麼回去,從前雖然基層下鄉扶貧助農,辛苦是辛苦,但是和這個倒退幾百年沒有可比性。
她一個人頹廢的進房間寫筆記,這半個月她日日出去,每日回來彙總記錄所見所聞,暫時還覺得新鮮,國姓确實姓李,但是國号是大周,現下是中元十年。
她知道的那個李家,不是大周朝,也沒有中元這個國号。
她邊記錄邊歎氣,這是鑽到時間的哪個縫隙了,究竟怎麼才能回去?
晚食後王媪進來給她送茶,見她在燈下看書,躊躇不言,她開始有點煩這個小心眼的中年婦女,但是又懶得計較,好奇問:“怎麼了?”
王媪站在她身側看了眼桌上的紙筆,這都是原主從蘇州帶來的。
王媪吞吞吐吐:“小娘子來長安這一個多月,可是覺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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