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蔚沉思未語。帝京女子千萬,如何能尋得到?何況,若那蠱蟲入了已婚婦人體内,他又如何破壞旁人家庭?從蘇氏醫館出來,穆庭蔚思慮良久,對着貼身侍衛蕭飒吩咐:“若雌蠱入了女子體内,她的手腕處會有朱砂樣的胎記,你派人在京中暗中查訪。”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隻查未婚女子便可,若找不到,便是天意。切記,暗中行事,不可擾民,更不可走漏風聲。”————回到秦府,尤旋和茗兒主仆兩個便開始收拾行囊。尤旋出身商戶,家中良田鋪子不少,她又是爹娘的獨生女兒,當初擡進來時單嫁妝便有八百箱,且每箱都是少有的珍寶。聽說時下京中的高門貴女出嫁,也沒這個數的。按照這裡的規矩,夫妻和離嫁妝仍舊歸女子所有,所以尤旋連一顆珠子都不打算給秦延生留。清點着庫房裡的嫁妝,尤旋瞥見腕處的朱砂胎記,擰了擰秀眉,大拇指在上面摩挲幾下。既然她如今是在書中的世界,堂姐煉制的情蠱究竟是如何再一次進入她體内的呢?這段時間當真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姑娘怎麼又發呆了?”茗兒的話讓尤旋回神,她搖搖頭,吩咐道:“咱們兩個女孩子帶着太多金銀不方便,這些東西你去找幾個有身手的人一路護送。”茗兒應着轉身出去,到門口卻看見秦延生,回頭喊了一聲:“姑娘。”尤旋聞聲回頭看過來,目光落在秦延生身上時冷了許多。秦延生走進來,看到那一箱箱清點過的東西,他道:“不用清查什麼,這些東西自從擡進來我便沒打開過,我還不至于動用女人的嫁妝。”尤旋不理他,親自将最後清點過的珠寶合上,落了鎖。秦延生默了一會兒,又道:“你雖在京城待了一年,但鮮少出門,隻怕找不到可信任之人。這麼多東西,你們兩個女孩子怎麼帶回去,可需要我找人幫忙?”尤旋好笑地看着他:“成婚一年有餘,你對我不聞不問,如今和離書都簽了,又何必假作好心呢?秦大人,你要的柳從依的奴籍文書我也給你了,等我出了這秦家的門,咱們就真的不必再有什麼瓜葛。”秦延生看着她,面露愧色,欲言又止:“去年在尤府回廊下,我與柳從依相談甚歡,當時的确因她的才情而有些心動。後來知道我的未婚妻不是她,雖有失落,卻也沒再将此放在心上。隻後來她無聲無息地離開尤家,我以為你是因為回廊的事心生妒忌,容不得人故意趕她走的,故而對你……是我的不是,誤會了你,我該向你道歉。”“秦大人什麼都不問就給人定了罪,你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真是百姓之福,否則這天底下得出多少冤假錯案?”尤旋說話不饒人,就差明着說他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了,惹得秦延生臉色有些難看,卻又知道她沒說錯什麼,便沒為自己辯駁。“我過來找你沒别的意思,這一年多來是我對你不住,心中有愧,隻想盡力彌補一二。剛巧鎮國公這兩日要去寄州,他有貼身衛隊保護,如果願意一路護送你們和這些珠寶,想來是最安全不過的。”尤旋不在乎什麼衛隊的保護,不過“鎮國公”三個字卻是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鎮國公穆庭蔚馳騁沙場多年,又大權在握,在這大霖國内若說最有可能知道大越的,絕對不會是皇宮裡那個毛孩子皇帝,隻會是他穆庭蔚。清平想過了,既然堂姐的蠱蟲能重新飛回自己的體内,說不定大越還能找到呢?至于茗兒不知道,興許隻是因為大越不與外界接觸,所以旁人才沒聽過的。便如她,之前不是也不知道北陸那邊究竟有哪些國家嗎。所以如果穆庭蔚護送她回寄州,那這一路上她是不是可以找機會打聽一下?如果有,哪怕萬裡之外她也要想法子回去,雖然變成另外一個人的事有些離奇,但父皇母後那麼疼她,她把小時候的事仔仔細細說給他們聽,不怕他們不相信。如果沒有,那她也就真的死了這份心。————尤旋采納了秦延生的建議之後,秦延生去了鎮國公府。彼時穆庭蔚正在練箭,聽了秦延生的話後他默然擦拭着手裡那把寶弓,默了許久才道:“她的嫁妝我可以幫忙,但是帶兩個女人不太方便。”他身材高大健碩,比秦延生高出半個頭,剛毅的臉上是疆場厮殺多年留下的肅穆和冷冽,周身散發的氣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攝人魄力,以至于很容易讓人忽視掉那張英俊到極緻的面容。秦延生雖然與他沾些遠親,也算一同長大,但此時面對這樣一個人也不敢離得太近,隻颔首回道:“公爺身邊都是武将,帶兩個女子的确不大便宜,隻是此處離寄州路途遙遠,她們兩個人自行回去有些讓人不放心,隻能勞煩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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