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你們還想聽聽那位肖幫主的意見?”裴淵擡起下巴瞥了一眼樓下的肖陵,他從進門開始便沒露出任何愠色。适才那一眼卻盯得肖陵背後發毛,眼前好像浮現出段修的模樣,那是一模一樣的狠毒。
兩個正陽幫子弟注意到後面的中毒食客,才意識到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怒氣沖沖跑過來說要替天行道,結果卻是誤了旁人救治病人,想到這裡手裡的劍忽然就變得沉甸甸的,歉道:“諸位方才對不住了。”
“我們手上還有一些秘制金丹,可以暫時緩解毒素發散,平日若是遭賊人陷害,也會拿這金丹保命,若是你們信得過,救先拿去,救人要緊,适才我們太過莽撞,多有打擾。”
雲煙望着他們手裡的葫蘆瓶,再看兩位青年眉目端正,說話客客氣氣,不似痞流之輩,便徑直起身接了過來,“多謝大俠。”
“張先生,您看那些金丹可否先讓各位大人先服下試試?”
張先生接過藥瓶在手心裡倒出幾粒藥丸,放置在鼻尖嗅了嗅,“可以,我先給他們喂服下去,還請聶将軍盡快查明下毒者。”
聶丹臣看到剛才交鋒的雙方如今為了救人都願意停戰,看着樓下鬧事的肖陵便多了幾分怒意,“我看兩位少俠不像是那種打打殺殺的江湖歹徒,可不要被一些心機之人利用犯了大錯,你們江湖上的事,本将軍不想多過問,但看今日這位裴公子能為了救人放下争鬥,心性不壞,想來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此人乃是七星劍莊莊主段修收養的義子,那段修為了提升修為,修煉禁術,還抓了許多潛行修煉的作為他進修的藥引,他的養子裴淵可沒少替他幹壞事。”
肖陵在樓下也不忘訴苦,“可不是嘛?将軍你常年駐守邊疆,哪裡知道這父子倆的惡行,”
聶丹臣從盤子裡捏了一顆話梅沖他扔了進去,彭地撞在了他身後的牆上,倒把肖陵吓得拐杖都拄不穩了,“本将軍耳朵不聾也不瞎,從你進門的時候我就聽過了,但我若隻是聽你們的一張嘴說話,隻怕剛才就把雲姑娘和這位裴公子抓進去了。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關于七星劍莊的事情,坊間早就出了不少話本子,百姓們也都将這當作飯後談資,東一句西一句叫嚷,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準确說出他殺了哪些人?”
“你說是吧,馮掌櫃?”聶丹臣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有金掌櫃,崔主事,我看你們剛才叫得最起勁了,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
馮掌櫃低頭回道,“将軍,我們隻是擔心大人們的安危才會如此焦急,可我們的懷疑不無道理啊,雲煙是做這道菜的廚子,食客們是吃了她的飯才中毒昏迷的。”
“那雲姑娘旁邊的兩個小厮和你也沒有關系了?”聶丹臣把目光鎖定在三人身上,着實把對面的鬼心思看得透透的。
雲煙默不作聲地在旁邊照顧中毒昏迷的食客,除卻幾分淡定自若,更多的是對中毒昏迷之人的擔憂。
裴淵收緊眉頭,但又無奈地轉向樓下的看客們,有擔心的,有露出恐懼之色的,隻有一人端着看熱鬧的神态沖他揚起眉。
“下毒之人絕不是我阿姐,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解藥,在這之前,你們不準對我阿姐做任何事。”裴淵警告衆人後,便直直地從樓上躍下。
正陽幫子弟見他身形似燕,一身輕功毫不拖泥帶水,自知無法追上,幹脆放下心中的執念不再追尋,肖陵身上負傷,就是再過急切地想要抓住他也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裴淵和一個身着青衫的人一前一後地跑了出去。
“說吧,你們想幹什麼?”裴淵立在屋檐頂上,一把長劍攔在對方面前。
“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少莊主有一日也會為了一介女子甯願放棄自己的生路。”青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裴淵沉思半刻,仿佛明白了什麼,“解藥,交出來吧。”
“解藥自然是會給你的,隻是莊主想讓我告知您一聲,等日落時上山一趟,莊主大業僅差一步便成,而這一步非您不可。”
青衫人從懷裡掏出藥瓶,“這是解藥。”
裴淵果斷地上前伸出手掌想直接奪過,然到了跟前那人卻忽然收回掌心。
“我給了你,你跑了怎麼辦?那就不好和莊主交差了啊!”
裴淵将劍架在他脖頸上,“你覺得我會跑嗎?”
“那倒也是。”青衫人低頭邪笑道,“今日的毒可解,明日的毒可就不一定了。”
那人将藥瓶放在他手心,眼神裡露出殺意,“佳人在旁,還請少莊主早日斬斷青絲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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