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柳成可以想到拿到了最不着邊際的題目的元嘉此時應該是坐立難安的,畢竟範冬這個人,還真的就像冬天一樣寒冷,一點都不像她的字玉春那樣的溫柔。
監考的事情果然也沒有那麼無聊,其實看着他們的反應,猜測他們的行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姚菁這個人是個記者,察言觀色是她的本行,胡畢不止一次參加過這樣的比賽,而他的表現從來都是極為搶眼的。姚菁喜歡觀察别人,胡畢又是一個相當冷漠的人,韓柳成感覺這樣的監考配對也算是主辦方的别出心裁。
至于許鼎是個評論家,而章崔穎這個男孩,習慣了别出心裁的行文,估計也會很對許鼎的胃口。其實所謂的考官與考生的關系,從更久遠的年代來看,這樣的聯系實際上是師生關系。
這樣的比賽,在某種程度上,其實也是在為學生尋找一種更好的出路。
韓柳成在表面觀賞書畫實際上思考人生的時候,王嘉已經确定了自己要寫什麼東西。而在她要下筆的時候,又在疑惑自己到底該選擇什麼體裁了。
記叙文?議論文?說明文?還是什麼别的文體?寫詩歌?
王嘉在心底裡排除了好些個選項,像是議論文與說明文這種說道理的文章,估計不會特别受到青睐,除非寫成針砭時事的雜文。
最受喜歡體裁的除了不作二想,即使不限制體裁,王嘉也從沒想過自己能寫出什麼像樣的詩歌。自然詩歌這樣的體裁就從未被王嘉放在眼裡過了。
不過是一瞬間,王嘉就決定了自己要寫,而内容主題卻還需要更進一步來确定。
王嘉放下筆,認真的将她自進入這個地方開始看到、聽到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一一翻了出來,感覺到自己已經get到了點之後,王嘉再度拿起了筆。
此時的王嘉眼睛裡的迷茫與困惑全都消失了,而筆尖在紙上摩擦出“沙沙”的輕響,還帶有一點節奏感。
韓柳成隻從這點聲音就可以知道,王嘉寫字用的力應該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練過書法的孩子,現在這麼用力,對手的負擔還是有的。
既然長考了這麼久,那大概也是一鼓作氣的寫到最後了。現在他也開始期待自己能看到什麼樣的作品了——會是和他想的一樣還是完全不同呢?她會拘泥于這個限制還是打破這個限制給他一個完完全全的驚喜呢?
不管是身在什麼樣的地方,總會遇到一點不合心意的事情。那時候會有人習慣抱怨,也有人想要逃避,或者脾氣激烈的反抗,撕破所有的表象,把一切都赤裸裸的呈現出來。
當然也會有人遲鈍到完全感覺不到别人對自己的不友好,一心都以為别人對自己非常好。
元嘉顯然就是這樣的人,坐在那裡看上去就很乖巧,即使範冬很冰冷,與她視線相交的時候,元嘉都還是會傻乎乎的對着她笑。
看樣子她也是在苦惱這個題目到底該怎麼進行的,可看上去又不是那麼着急。
範冬也覺得自己有些疑惑了——但這個孩子是單純意義上的淳善之輩,這一點她能肯定。
元嘉可能不着急嗎?元嘉實際上真的非常着急。可是她想起自己昨天和王嘉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王嘉和自己說在越是緊張的時候,面上就應該更加鎮定。以免自己越來越慌亂,從而什麼都做不了。
元嘉深以為然,所以才會在今天表現成這樣。而這麼做,顯然是有效果的。
範冬對她不友好,元嘉怎麼會感受不到?但範冬僅僅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上對她不算友好罷了,并不像一般的人遭遇陌生人的時候總是帶着溫柔的微笑而已。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總不會是對她有惡意,不過是一種類似于漠視的陌生人的态度。
所以她不在乎,元嘉甚至還能對她展露出友愛的微笑。而隻是範冬面對她微笑表情上有一瞬間的僵硬,也沒有被元嘉忽略過去。
而就是在這一刹那,元嘉就已經知道自己應該寫什麼東西了。
上一次王嘉和她聊天的時候,曾經說到過的意識流,或許真的很适合這樣的狀況吧。
想到這裡,元嘉迫不及待地開始動筆了。
那五分鐘分明是空白的五分鐘,但是人的意識流動的速度有多快呢?這是誰也算不出來的吧?或許比光的速度還要快,那空白的五分鐘裡面,自己想了什麼,或許隻是在潛意識裡面流動,但自己應該有挖掘出更多的意識活動的能力。
如果自己在想什麼都無法表述出來,那麼作為一個語文課代表,或許也有一點過于不稱職。
範冬看着前一秒還在傻笑的元嘉下一刻就已經開始動筆了,這讓她有些意外。但參加作文比賽,不論如何都沒有直接棄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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