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戒備走進央戲,和許之圳一樣沒料到,會和彼此成為摯友。說是摯友,其實也沒有到絕對親密的程度,但在芸芸衆生之中,他自認已經和許之圳算是較為真摯的朋友了。最初都沒有想到彼此會如此契合,最深刻和最主要都是在合作演戲上。那對謝北來說是一種很獨特的體驗,像是魚遇到水,被禁锢的鳥重回藍天,天生契合般,有幾次排練時的激烈深切都令他靈魂深處不由自主戰栗,全身演技都被調動,險些忘了身處何地,自己是誰,像不服輸的熱血年輕人,勢必要展現出自己最厲害的一面來對峙。那是何等酣暢淋漓的經曆,他拍戲多年來也沒感受過,卻在央戲小小的排練室裡,在普普通通台詞課的排練上感受到了。
謝北摩挲着手指,有些頭疼。他想不出來,按年能靖的意思去走,他們難道以後非要是競争的敵對關系嗎?
他并不願意。
他忍不住摳了下手指,垂眸,仍然是那副冷臉,視線飄到身上那個黑色的毛毯。
他一直在隐晦的抗拒接觸和交流,或者說是保留式的交流,不付出真心的來往。這很不好,特别是對真心以待的朋友而言。因為以前的經曆,他很畏懼突如其來的背叛,或是注定漸行漸遠的朋友。如果注定如此,幹脆不要接觸。
但好像,他這幾個朋友都還挺不錯的。
鄭城和徐海順兩個人心思都不多,按理說四個人宿舍,兩個舍友都挺厲害,剩下兩個人多少會有嫉妒或是不甘。但他們倆表現得相對平和,一直嘻嘻哈哈,還要他倆幫忙帶簽名回來。許之圳走之前之前和他提過一次,因為進組拍電影的事,擔心鄭城他們倆會有其他想法。謝北雖然當時也想到這一點,但思索片刻後,他和許之圳說的隻是“别擔心,沒事。”
因為誰也不知道隔着肚皮底下藏着的是壞水或是善意,猜測不到的事,索性别去想了。想多了自己徒增困擾,也無法左右他人想法。
而許之圳……謝北阖眸,實在是想不到。
如果可以,他是一個很好的夥伴,畢業後也可以成為互相來往的朋友,不會因為遠近而疏離。因為這份契合實屬難得,謝北也不願意抛棄。除此之外,他還不願意去想。
晚上再說吧。他自我催眠着,阖着眸往後靠着松軟的沙發靠背。慢慢的,手指放松下來,手機順着膝蓋滑落到地毯上,成功安全着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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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橫店時是下午三點,沒有助理,兩個少爺又都還睡着,司機自告奮勇拿了身份證想去幫忙辦理入住,沒想到前台說隻能預約本人來辦理,他隻好又回去喊醒睡得正熟的謝北和許之圳。
“啊,到了嗎……”
相比謝北,許之圳睡得更久,險些落枕,醒來後揉了半天脖子,在包裡翻出身份證,擡腳就準備開門下車。
還沒行動,謝北從後面給他扣上個帽子,動作之熟練讓許之圳愣了半秒,轉過頭茫然看他。謝北一臉理所當然的臭臉,從地上撿起手機,單手戴上口罩,下巴往前挑了挑,示意他開門。
許之圳剛睡醒,腦子還是混的,肚子也餓,也懶得多想,拉開門跳下車,謝北撐着座椅也跳下來。
“我來拿行李,你們先去辦入住吧。”
“好,麻煩黎哥了。”
“沒事沒事,注意路人啊,别被認出來了,小許幫忙掩護一下小北哈。”
許之圳趕緊點頭,“會的會的。”
謝北依舊冷着臉沒說話,雙手揣兜,用胳膊肘杵了杵許之圳,然後并肩往裡走。
酒店位于橫店内部,不算多華麗,是劇組定的酒店,給許之圳和謝北預定了兩個頂樓套房。前台認出謝北時有小許驚喜,幾個前台湊在一起說了幾句話,最後上來問,“請問今天方便合照嗎?不方便也可以的。”
謝北相當冷漠,人臉識别後又重新戴上口罩,“不好意思。”
許是見多了這場面,前台相當淡定的散了,但還是一兩個喜歡他的小姑娘挺開心的,不能合影也相當激動,眼睛裡滿是掩不住的高興,一看就知道是标準追星粉。
許之圳看得好笑,等待辦理房卡時候忍不住湊近問他,“為什麼不合影?”
謝北藏在黑色鴨舌帽下的眼睛瞥他一眼,低聲說,“不想。”
許之圳無言,默默走開了。
算起來還是許之圳第一次住酒店套房,相當之大,沒有多豪華,但在橫店這塊酒店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他放了行李後就去謝北房間沙發上躺着,反正也是沒事幹,他把手機充了電,在套房裡轉了轉,感慨,“我這次能住上套房多半還是沾了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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