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如何,他對自己都是有大恩的,他想做什麼,遲遲私以為自己是管不得的,但她得有個心理準備,不知曉和不管,是兩回事。
過了一條長長的仙道之後,兩人一鳥又繼續往上飛,越往上,遲遲就幾乎瞧不見幾個人影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回家。”他并沒有側頭看她,但遲遲無端覺得,他的眉眼之間,皆是溫柔。
溫柔到,讓她恍惚中真的覺得,他是要帶她回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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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十三天,遲遲瞧着那豪華版的葡萄架和金絲鳥籠,不是不感慨,這位年輕的仙君,實在是有些接地氣。
隻雀撲棱兩下翅膀,自己縮小鑽到鳥籠裡去了。
它也好久沒回家了,凡世的那個鳥籠,哪有一十三天的這個好。
顧清讓領着遲遲繼續往前走,彎彎繞繞地不知又走了多久,遲遲覺得自己已經暈了,他終于停下了步子,轉身對她道,“你便住這間屋子吧。”
遲遲瞧着屋檐下挂着的風鈴,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沒多想,心中覺得許是自己同這屋子有緣吧,便點了點頭。
顧清讓正欲囑咐她好好休息,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在袖子中摸了摸,“手給我。”
遲遲将手遞了過去,才瞧清楚他拿的是一縷細繩,那繩子仿佛有生命一般地纏繞上了她的手腕,在末端凝結出了一顆珠子,遲遲伸手撫上這顆珠子,忽而福至心靈地笑着道,“莫非帶了這珠子,便不會迷路了?”
她笑眼盈盈地去望這年輕的仙君,卻瞧見他竟怔了一瞬,低喃道,“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啊。”遲遲也十分意外,自己隻是随口一說,因着方才覺得路有些繞,沒成想竟歪打正着地給猜對了。
顧清讓似乎還有事情要處理,遲遲便依照他的安排,進了那件屋子,這屋中的擺件以及日常用品一應俱全,遲遲伸手摸了摸桌子,發現其上也并未落灰塵,感覺像是有人來時常打掃,挺幹淨的,遲遲心中暗自點頭,倒也省得她動手打理了。
如今正值仙界的午後,金色的陽光一絲一縷的透過窗,遲遲和衣躺到了床上,睡不着,沒過一會兒,隻雀在它的寶貝小窩中呆夠了,便忍不住飛過來找遲遲玩。
它還給遲遲銜來了幾株葡萄,遲遲瞧着那葡萄模樣生得晶瑩剔透,很是好看,就宛如一顆紫水晶一般,當即忍不住多吃了一些,口感也比她在凡世吃過的要好上許多。
“這葡萄啊,是靈葡,仙上從妙壇真人那兒要過來的,悉心培育了好多年才活,這靈葡啊每隔兩個甲子,才結一次果子,這次剛結果子,我就給你帶過來了……”
遲遲吃靈葡的動作忽而頓了頓,“你說這是那位仙君悉心培育的,這次好不容易又結了果子,他吃到了嗎?”
隻雀一頓,“他還沒……”
“那咱們倆先吃了,他會不會怪咱們?”
“那倒不會,仙上才不會是那麼小氣的人,你隻管放心吃吧遲遲,上面還有,仙上想吃了自己會摘的。”
聽它這樣說,遲遲便徹底放心了下來,一人一鳥十分愉快的腦袋對腦袋吃着葡萄。
“哎,隻雀,仙君……他可曾也帶過别的女子,回來過這天上?”
并非是遲遲小心眼,隻是她一直在深宮中長大,做了那麼多年的逢雪公主,雖遠離那些爾虞我詐,可還是免不了聽聞過許多的,在宮中,亦或是前朝發生過的事情,心中認為,若這位仙君他還有别的女伴,無論如何,自己的心中是得有個準備。
誰知隻雀連想都不想,就搖了搖頭,“當然隻有你一個。”
這答案既出乎遲遲所料,卻又有些意料之中。
一直到了晚上,顧清讓忙完瑣事,因着不放心遲遲,便去了她的住處,瞧見她屋子裡竟沒有點燈,心中奇怪,她竟睡得這麼早嗎?
既然瞧見她睡了,顧清讓剛準備離開,便聽見裡面傳來茶盞打翻的聲音,顧清讓心中一驚,忙推門走了進去。
月色透過窗,照在遲遲瑩白的鎖骨上,她衣衫半褪,眉目間抹着化不開的豔。
沒想到她竟是這副模樣,顧清讓慌忙轉過身子低聲詢問,“你,你怎麼了?”
回答他的是一雙自身後攬過腰間的手,她整個身子貼上了他的,柔弱無骨一般,卻又有着曼妙的曲線。
即使是隔着衣裳,顧清讓也感覺出了,她的身體很熱。
他咬了咬牙,自袖中取出一尺白绫覆在眼上,這才轉過了身子,“你怎麼了?”
顧清讓摸索着去尋她的腕子,替她把了脈。
“你來這一十三天,可吃過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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