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不開心,她便把藥扔掉了,也沒再去找周醫生要。可是,難受起來真的有些控制不住。她拿起紙巾拼命地擦眼淚,眼淚還是拼命掉下來,她急忙關掉電腦,沖進浴室裡放開涼水,雙手掬起一捧往臉上潑。冰涼的水刺在皮膚上,頭上。等她清醒下來時,頭發都被她自己澆得濕了,林宜看着鏡中的自己,拿紙擦着臉,拼命地眨着微微紅腫的眼,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應寒年的異常(1)外面傳來推門的聲音,林宜快速地拿起毛巾擦頭發。應寒年很快出現在她面前,她沖他笑,“洗了個頭,你晚飯這麼快做好了?”應寒年站在浴室門口,視線投向淋浴間和按摩浴缸,沒有半分使用過的痕迹,再看洗手池上方的龍頭,隻有冷水那個動過。他的眸光沉了沉,道,“我會做的菜不多,就那麼幾道,所以做得快。”是因為他總是把菜做得半生不熟吧?“那走吧,我頭發也差不多幹了。”林宜撥撥頭發,把毛巾放到一旁,笑着迎上去。兩人在牧家大屋中出雙入對,一路上二房、三房的人都見過他們,都是各自為營,誰都沒有多說。坐到餐桌前,應寒年把傭人都遣了出去,就兩人坐着吃飯。林宜正吃着,應寒年接了個電話,面色逐漸沉下來,黑眸睨她,“牧羨楓給你限定最後期限了?”林宜怔了下,随即猜到是姜祈星打的電話,便點點頭,故作輕松地道,“他就是想縮短時間折磨我們。”她承認,牧羨風做到了。可她,不敢表現。應寒年坐在位置上,深邃的眸定定地盯着她,林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像是被全部看穿一樣,低頭假裝專心地吃着飯。菜一口沒動,無味的白米飯被她吃下去半碗。應寒年低眸凝視着她,薄唇動了動,卻是什麼都沒有說,無聲陪着她吃飯。期間,李健一老先生打電話過來,稱林老夫人的病情趨于穩定,再觀察兩天的話就可以不用當成重危病号,體内的毒素都能清除。林宜高興了沒幾分鐘,李健一老醫生又打電話過來,稱外婆的病情突然惡化,可能是因為路上還是受了一定的颠簸,正在搶救,需要她立刻去簽病危通知單。兩人擱下筷子就往外沖。一路上,林宜沒有說話,隻一遍一遍地咬着自己的手,咬得血都出來了,她也沒有掉一滴眼淚。應寒年也沒有聲音,他隻是将車開得飛快。每一次簽病危通知單,林宜都像是把渾身大汗的自己泡進冰天的雪水中,發抖得厲害,卻不知道是熱還是冷。應寒年找的醫生都是權威,這一次,又成功地将她的外婆從死亡邊緣拉回來。聽到暫時無事的時候,林宜渾身癱軟地倒在應寒年的懷裡,應寒年伸手接住。再次回到牧家的時候,林宜已經失去所有的力氣,一雙眼木然地望着前方,好久,她才注意到應寒年站在她的車門外,站在夜色中沒有動,不知道在想什麼。林宜咬了咬唇,推開車門下車,腳下無力,整個人撞向應寒年。應寒年直接将她打橫抱起來,往裡邊走去,她放心地靠在他的身上,“應寒年,我有些累了,抱我回去睡吧。”本來她是準備留在外公外婆身邊,但應寒年不讓她在那裡多呆,吩咐了醫生竭盡全力照顧便帶她回來。她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好好休息。那就休息吧,如他所願。“嗯。”應寒年應了一聲,抱着她往裡走去。……燈全滅了,連一盞小燈都不留,房間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身體卻沒有半點接觸。事實上,林宜根本沒有睡意,她睜着一雙眼靜靜地看着黑暗,耳邊傳來應寒年有些低沉的呼吸聲,不知道睡着了沒有。她想着牧羨楓那一句後天是最後期限;她想着錄像中外公外婆對她的疼愛;她想着一群人沖到外婆病床前對她進行搶救措施,人密得她根本看不到外婆的臉,她被醫護人員一再往外推;她想到應寒年那天在s城醫院中打掉她藥的畫面,好像從那日起,應寒年在她面前沉默了很多。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是黑夜,明天呢,明天她又該做什麼?繼續重複一日空白的等待?她這樣下去不行的。可不這樣,她又怎麼選擇?她害怕,她恐懼,她不安,她像呆在深淵中,她仰望着整個世界的黑暗,不知道如何能爬上去……誰能給她一條出路?究竟誰能給她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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