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拿來一小碟配着雞蛋吃的海鮮醬油,“江先生,少爺今早五點才睡下,他說你不必等他,餓了就先吃早飯。”
懷硯對林媽道了句辛苦,用過了飯,便回到沙發上看《神秘島》,一直看到上午十點半,書已經翻完了大半,梁文墨還是沒起床,懷硯出去在花園裡走了走,又在後院兒的池邊拿杆子釣魚,他沒經驗,一條也釣不上來。再往回走,便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他有些想念住在舊城的日子了。
慢悠悠轉回到别墅正門前,他發現門口多了一輛軍用轎車,上面插着辰安軍的軍旗,懷硯停了腳步訝異地望過去,裡面的人已打開車門,兩條長腿邁了出來。
陸競雲今日未着軍裝,而穿了一件短款墨綠色夾克,皮帶收得很緊,下身配着玄色收腿長褲,仍顯得筆挺偉岸。懷硯看了一眼便垂眸下去,暗想,他不穿軍裝,原來也這樣好看。
梁文墨明顯是剛被侍從叫醒,還穿着絲綢睡衣,眼鏡兒也沒帶,隻眯着眼迎在門前,“陸長官是大忙人,怎有空到我梁某這裡來?”
陸競雲掃了他一眼,隻道:“今日不請自來,實在叨擾。”
“嗐,無礙!”梁文墨笑着請陸競雲在沙發上坐了,拔下鼻煙壺的紅瑪瑙蓋子,狠吸了一口,“我昨兒熬夜寫書,因而起得晚了些,讓陸長官見笑了”。
“方才部裡開會,說是奉軍中央督察處的人要來檢查,就在十二月底。”陸競雲神色淡淡,沒有着軍裝時那樣威嚴,卻仍讓人不敢親近攀談,“沒記錯的話,你們進營開拍,也是在這個時候吧?”
“正是。”梁文墨皺起眉頭,辰安軍八團的位置,徐正陽與他讨論過,做景再合适不過,那裡連着西山,四季景緻都極好,他便笑道:“陸長官通融通融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可不隻是在文藝上頭……”
這話意味深長,陸競雲不禁微微笑起來,劍眉舒展,眼角砌出好看的弧度,“督察組的人,辰安軍上将也是不敢與之讨價還價的。”
梁文墨沉默片刻,問道:“他們要巡查多久。”
“在燕雲城呆三個月。”
“那不行,太誤事兒了。”梁文墨焦慮起來就去摸桌子上的煙鬥兒抽,“陸長官,當真沒旁的法子了嗎?”
陸競雲想了想道:“隻能叫你們的人盡早搬過來,我騰挪一個西山腳下、八團裡側的一個空場為放你們設備道具。人員就與我們同吃同住,若督查組在城内其他地方巡查,你們便可以抓緊時間拍戲,若要到軍營裡巡視,你們及時停了也好。上将也是這個意思。”
梁文墨聽着這法子,方便是方便,其實也有一些冒險,不過既然上将應了,他也沒什麼話說,遂看了懷硯一眼,“甚好。那他們何時搬過去呢?”
“就今明兩日罷。”陸競雲臉色依舊沒什麼表情,語氣卻不容置喙。
“啊?”梁文墨又依依不舍地去看懷硯,懷硯不敢發表什麼言論,隻把頭低下。
梁文墨隻得道:“早些去也好。”心裡歎了口氣,嘴上笑道:“已這個點了,陸長官留下用些便飯吧,用過了飯,你就帶江先生去營裡,我給徐導去個電話,叫他們也抓緊準備着。”
陸競雲點頭,“有勞梁先生了。”
懷硯聽他們這樣安排,忙起身對梁文墨道:“先生,我的琴還在徐導車上,請他一并拿到片場罷。”
梁文墨笑着點頭,轉身去書房裡打電話,“沒問題——林媽,準備上菜。”
懷硯和陸競雲将主位留給梁文墨,各在桌前坐下,陸競雲習慣性地用左手去梳理了一下頭發,複抖開卷好的熱毛巾擦着雙手,他眉眼被透明穹頂上洩下的日光照亮,是極其耀眼的朗然潇灑,“江先生會彈什麼琴?”
“琵琶。”懷硯心裡願意與他交談,聽他語氣溫柔,自己也放輕聲音,謙虛道:“為了《風影》學的,文藝團有老師教,彈得不好,隻湊合演個戲。”
“會鋼琴嗎?”陸競雲又問,懷硯臉就變得有些紅,“不會……西洋的樂器我沒接觸過。”
陸競雲點點頭,眉尖兒蹙起來,低頭去飲紅茶,懷硯暗恨自己,怎麼就不會鋼琴,對面的人則輕觑了他一眼,安慰似得補充道:“我也不會彈。隻彈過一首曲子,還不熟練。”
懷硯擡眸去看他手指,根根修長分明、勁瘦有力,在琴階上飛舞一定好看,又想到他腰背挺得筆直,坐在琴凳上也定是風度翩翩……
懷硯想說陸長官是适合彈琴的,終歸未開得口,這時梁文墨已打完電話回來,三個人便開始用餐,梁文墨心裡雖舍不得懷硯,卻不減用餐的興緻,一直在與他們聊天,懷硯與陸競雲之間,倒是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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