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看向他,眸光冷淡,卻無一絲瘋狂嗜血之意。
祁笙皺起眉:“你沒有練成《蠱經》?”
直到親眼見到這個人,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是他太過相信《蠱經》的誘惑。
“不可能,我将它送到你面前,你怎會忍住不練?”
他以為對于變強的渴求,沒有人可以抵抗。
但殷九霄偏偏做到了。
他看向路雪柔,恍然大悟:“是這個女人,為了她你竟甘願止步于此。”
誰知路雪柔卻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搖着頭說道:“沒有止步哦,他練成了的。隻是和你不一樣,他練的是真的《蠱經》,而你練的是假的。”
“你在說什麼?”祁笙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句笑話,他不敢深想女子的話,隻把這些當做攻心之言。
路雪柔啧啧兩聲:“你不信啊,和我家哥哥打一架你就知道了,你被騙了,真可憐啊。”她言語帶笑,分明沒有半點可憐之意。
祁笙開始懷疑自己。
“不會的,我練的不是《蠱經》會是什麼?”他幾近瘋魔,問路雪柔,也是在自問。
路雪柔毫不留情:“那天我在你臉上見到了灰斑,老谷主曾言,假《蠱經》練成的結果就是走向毀滅,你應該早就察覺到了,隻是不想承認而已。”
祁笙目眦欲裂,他用手摳自己的頭,癫狂道:“你騙我,那老東西在騙我,蠱經就是蠱經,哪有真假?我練成了,他說我天賦不夠,我卻練成了,至于那些對身體的影響,隻不過是小事,我有辦法,隻要給自己換一副身體就好。”
此刻玉清寒正要上前關心他:“師父,您沒事吧?”
祁笙的手從頭上拿下來,搭在他肩上,眼神中皆是貪婪,這就是他為自己尋找到的軀體,隻要承載了他的内力,這個人就會徹底變成他。
“我祁笙,不會消亡。”
玉清寒被他的眼神吓得不住往後退,但卻發現自己的腿無法移動,渾身的内力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運轉。
這是,師父教給他的心法?可他明明沒有順着口訣運轉内力,為何内力卻自行運轉了?
“師父,為什麼?”
玉清寒注定得不到回答,龐大的内力順着祁笙的手瘋狂地流竄進他的身體,他感覺渾身筋脈都被這股力量填滿,飽脹,但同時也感受到,屬于自己的内力乃至神思都在漸漸抽離。
片刻的功夫,祁笙如同失去生命的木偶,臉上灰白起皮,眼中失去光彩,紅色道袍罩在枯瘦的身體上,甚至有幾分滑稽。
反觀玉清寒,他睜開眼睛,容光煥發,看着自己的手,激動說道:“《蠱經》之中果真有永生的辦法,我成功了。”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換掉那副蒼老腐敗的軀殼,讓他的内力提升了一倍,如今就算與殷九霄正面為敵,他也無需畏懼。
“殷九霄,若你願意為我所用,我可以留你性命,甚至是這個女人,我也可以放了她。”玉清寒此時說話的語氣與祁笙完全一緻。
殷九霄并未因此而改變态度,他冷漠道:“休想。”
路雪柔在一旁已然看蒙了,難道真有一種方法,能讓兩個人交換身體?
可這不對啊,如果祁笙跟玉清寒交換了身體,那麼玉清寒此刻理應在祁笙的身體裡,可祁笙的身體已經變得像幹屍一樣,所以玉清寒換過去就死了?
她實在想不通,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自稱換了身體的祁笙已經輕功躍起,直沖城樓上的殷九霄而去。
路雪柔被沉重的神女法衣絆住腳步,隻能站在祭台上喊:“哥哥小心啊。”
高手對決,根本就沒有幫忙的餘地,其他人隻能圍觀,城樓上那兩個人身法快得隻剩兩道虛影。
路雪柔什麼也看不清,站在原地幹着急,直到有人跳上祭台,撕開了她身上的法衣。
她脫下厚重的衣物,露出裡面輕便的衣裙,朝那人道謝:“月長老,多虧你來的及時,宮裡怎麼樣了?”
月青璃帶她躲避圍攻上來的白衣信徒,兩人一起跳上了附近一處民居的屋頂,她才回答:“我和陳顯進宮去救人,後來又遇到祿王,他帶我們從密道出宮,陳顯和你的家人在一起,他們很安全。”
路雪柔心裡沒了挂礙,緊張地看向城樓上方。
“我什麼也看不到,月長老你呢?”
月青璃皺眉看了一會兒,搖頭:“我也看不清楚,想必宮主内力又進境不少。”
此刻,城樓上方,風完全消失了,兩道殘影落下,殷九霄和換了殼子的祁笙各自站在一邊,明明沒有像之前一樣讓人眼花缭亂的交手,但氣氛卻更為緊張。
他們看着彼此,渾身上下連一根發絲都保持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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