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點點頭。“我還是得親自去看看,安排的更周到些才是。”他低眉沉思了片刻,然後擡起頭,望向我。“你,饅頭四,和我一起去。”他說。“為什麼是我?”我不暇思索,沖口而出。他眉又是微皺。“就沖你這麼問,就該你去。”他說。“為啥?”我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不罷休。“夠傻!”他一甩袖,瞪我一眼。哦,原來是我夠傻,他放心啊。嗯,也對哦。他和劉文靜那點小動作小心思可是很曲折奧妙的。是該帶個傻點的人,幫忙看風就行。他刷刷寫了張便條交給小厮。“去帳房領這些物品準備好,我這就去晉陽縣牢。”“是,少爺。”那小厮接過紙條,手腳麻利的小跑出去。見我依然咬着筆傻乎乎看着他,似乎還想不明白為什麼說我傻的緣故,李世民皺着眉歎口氣,一副敗給我的表情。他重新坐回桌前,靜下心寫字等候。這小大人,剛才還爆碳似的,這一刻就又仿佛沒事人一樣,真是高深莫測。想象我自己十六七時,連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看病都不敢。這小子就在思量去大牢裡撈人的勾檔了。果然是與衆不同,特立獨行,令人佩服佩服。15晉陽大牢一日遊李府的下人辦事效率挺高,沒等多久。李世民就騎着馬帶着我這個傻妞出發了。他騎馬,我坐車,不是奧迪a6,就輛毛驢車。拉着一些棉被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朝縣大牢前進。路不遠,很快就到。太原府最高領導人的二公子駕到,大牢裡的牢頭吓的不輕,屁颠屁颠的跑出來迎接。也不客套寒宣了,公子爺直接開口,要見劉文靜。論說劉文靜現在是朝廷要犯,在沒交代清楚自己的問題之前不應該接見外人。可誰有敢得罪這位二公子呢,得罪了他不就是得罪了李淵,還想不想繼續在這片地頭混呀。于是由總牢頭親自帶路,将他和我一起帶進大牢。哦哦,這可真是不得了的經曆了,晉陽大牢一日遊,真夠有創意的。我招呼着那些邏羅幫着拿小驢車上的東西,棉被衣服席子,臉盆水桶夜壺,坐墊桌子毯子,甚至還有文房四寶和一些解悶小說雜志,六七個人又拿又擡,長長一串。一夥人浩浩蕩蕩來到大牢最裡面。劉文靜由于是李府常客,本身又是晉陽的大官,所以雖然被牽連的是謀反大罪,但大牢裡還是給了個單間。雖然擺設簡陋破舊,但也沒去為難與他。李世民自然是體恤這位知心好叔叔,知道他慣是養尊處優的。如今着簡陋的大牢生活可是遭罪,于是乎帶齊了家夥要把大牢單間改裝成個酒店标準間。人多好辦事,七手八腳,一會工夫,大牢就變樣了。然後,閑雜人等退避,我這個傻妞負責望風。剛擦的幹幹淨淨的桌上擺了幾個精緻清爽的小菜并兩副杯筷一壺好酒,李世民和劉文靜就桌邊喝酒聊天了。李世民的情緒有些激動,還是劉文靜到底是老江湖了,一副寵辱不驚的高人模樣。對這個世侄的來訪和一番心意,他也沒表現的怎麼受感動,很坦然的就這麼接受了。而且還主動安慰李世民不要為他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李世民罵了幾句李密這個到處連累人的反寇敗類,又罵了楊廣這個瞎了眼的皇帝亂冤枉人,還罵那些個沒用的官員,不去鎮壓反賊就隻知道抓無罪的人來開脫。劉文靜也不去攔他,由着他說。隻在一邊笑呵呵的看着,倒有幾分贊賞之色。嘿嘿,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還真敢由着李世民說。看來他對李世民真是一往情深,愛慕有加。“唉,隻可惜老爹他一天到晚隻知道喝酒做樂,也不老救救劉叔叔你。爹爹是太原大使,他一句話還不就成。”李世民用手一捶桌子,憤憤然說。“世侄這話差了。”劉文靜呵呵一笑。“你隻道你爹爹喝酒做樂,不務正業,連我這老朋友也忘在牢裡,可是看錯他了。”“此話怎講?”李世民問。“你爹爹他這是做與别人看而已,其實他心中可是有大志向。”“何以見得?叔叔快給我仔細講講?”“你隻看到你爹他喝酒尋歡,怎忘了他平反賊,收亂寇,操練兵馬的作為。而且你爹禮賢下士,廣交能人才俊,聲名遠波,這可都是為了什麼呢?”劉文靜笑着拿起杯子喝酒。李世民忙位他添上酒。“照叔叔你這麼說,爹爹心裡想的可是和我們一樣?”“這是自然。叔德賢兄志向高遠,所謀圖的必是了不得的大事。”“如今天下不定,各路反王紛紛出動,一個個幹的有聲有色,我們兵馬不缺,糧草充足,為何爹爹他遲遲按兵不動?”李世民又問。“世侄說的是啊,叔德賢兄其它尚好,就是做事總是考慮過于周詳,非十分把握不動。殊不知世事瞬息萬變,白雲蒼狗,若考慮過多,徒失良機就懊悔終生了。”“叔叔所言極是。如今連上谷王須拔、魏刀兒這些無知草寇也稱王道爵起來,實在讓人按捺不住,氣血湧動”。李世民握着拳頭,口氣中又是鄙視又是羨慕。“世侄莫要焦慮。你爹爹遲遲不動必然有他自己的考慮,也不必急于一時。那王須拔、魏刀兒之流有豈是能成大事者。隻不過為點金銀虛名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隻有叔德賢兄這樣韬光養惠,運籌帷幄,心有千秋之大智慧者放能成事。你自不必催促焦急,且看你爹經營運籌。”“世侄啊,于你爹比你還有的學哪。”劉文靜呵呵一笑。“這個自然。蒙叔叔開解,愚鈍小侄方才領悟一二。”李世民謙虛的點頭颔首。我白着眼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他們讨論着,對于我這麼個已經知道結果的人來講,他們講什麼我都沒太大興趣。反正李淵是一定會起兵的,也一定會做皇帝的。這無聊着,突然見兩三個人朝這邊走來。我急忙上前張望。牢頭正帶着個一身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來。嘴裡還恭敬的叫着裴爺。“有個姓裴的來了。”我回頭趴在牢門前和他們說。劉文靜聽畢,哈哈朗聲一笑“那裴寂老兒來了。”他說。李世民英眉一挑,俊目閃光,臉色大好“裴老他定有救叔叔的良方”16裴寂原來是裴寂!我心頭一驚。好家夥,一破牢裡一下子彙集了兩位未來的唐朝重臣,有沒有搞錯啊。不過想想也對,電視小說中這兩人确實是曾經在一處為官,而且交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就是讓我不明白的是,現在看來,兩人确實很要好,可為何後來卻那麼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出了什麼事?疑惑歸疑惑,我也不可能跑過去問他們。眼看這裴寂快到眼前,我急忙垂手低眉躬身立在一邊。牢門根本沒有上鎖,隻是虛虛掩着。李世民早已經親自開了門,出來迎接裴寂。“裴老你可來了,快想個法搭救劉叔叔。”他到底年輕性急,還沒進門就直催着裴寂救人。裴寂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賢侄莫要驚慌。”他說。“老裴,怎麼來的這麼晚,昨晚打牌喝酒也不叫我一同去,扔我一人在牢裡受罪。”劉文靜反而比他坦然自若,笑呵呵同裴寂大招呼。“你這地方寬敞幽靜,哪裡受罪來着。”裴寂笑着上前,打趣他。“你就别取笑我了。快快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劉文靜招招手。裴寂上前,被劉文靜拉到上坐,李世民又複坐在下首。于是我這傻妞上前拉上牢門,照舊望風。“老裴,你昨晚與李淵賢兄相處一宿,可是隻喝酒做樂來着?”劉文靜湊過去給他倒上酒,壓着聲音問。“除了喝酒耍樂,還能做什麼?”裴寂笑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和我還來這些虛的。”劉文靜伸手指指他,笑罵道。“快從實說來,你可探得口風?”裴寂沒說話,隻高深莫測的撫了撫須。“文靜,我就知道你這急性子必然按耐不住。告訴你也無妨。”賣弄了一會,他微微一笑,才說。“快說快說。”劉文靜忍不住又催。不光他想催,我也想催呢。這裴寂真是個慢性子。李淵同志的決心事關天下,我們都好奇的很呢。“李淵賢兄心裡想的可比你我兄弟多的多啊。”“你隻管說他到底什麼打算。”“什麼打算?如今是亂世之秋,但凡有個能奈的誰不想出來幹一番事業。更何況叔德兄這等文武雙全,胸懷四海之人。”“這就對了。想來我們哥三是想到一快去了。”劉文靜一拍大腿,興奮的說。“不可忘形,文靜。”裴寂立刻按他的手,低語訓戒。“說的是說的是。”劉文靜點點頭。“老裴,這世民小侄人小心大,竟也圖謀着我們的大事呢。”劉文靜有些得意的指着李世民說。裴寂看看身邊的李世民。“虎父無犬子,到底是叔德家的公子。果然志向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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