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雷古勒斯搖了搖頭,想了想,表情微動。
“我和彼得有過一次單獨的聊天……我剛回來的時候,在你家的廚房裡。”他慢慢地說,“隻有我們兩個人。從我現在還沒有被食死徒找上門的情況看,彼得沒有出賣我。”
“也可能是被斯内普攔住了。”伊萊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說,有時候多個朋友多條路還是挺對的,有人接應總是比孤立無援來得令人放心。”
盡管這種猜想有一定道理,但雷古勒斯在思考過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認為不是。”他眉心微微攏起,思索着說,“他應該是有過和神秘人面對面的機會,你也和他正面接觸過,應該知道,他本人帶給人的壓迫,是任何食死徒都比不上的……他會在那樣的威壓下屈服,我其實并不覺得奇怪,能在神秘人的恐怖逼迫下不屈服的人太少了,完全可以稱呼一聲英雄,我覺得彼得顯然知道那邊是黑暗而恐怖的,但他沒有和神秘人正面對抗的能力。如果不反叛,他要怎麼活命?在那種情況下做出背叛的選擇合情合理,他是個普通人,不是個英雄。我有點能理解他……我本人也隻能選擇死遁逃離,無法站在他面前公然反叛。”
“我想你不會選擇出賣朋友。”伊萊扯了扯嘴角,對他為彼得的開脫不置可否。
“我不會出賣西裡斯,不會出賣你。”雷古勒斯靜靜地說,“但如果我要選擇的對象是彼得,我不确定我還能堅守自己的原則。每個人的生命的确都是可貴的,但對于陌生人和對于自己的朋友是不一樣的,這是人之常情。”
短暫的沉默,伊萊還是搖了搖頭。
“或許道理是這樣。”他說,“但同樣的,每個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也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代價,不論這個人和他的關系親近與否。而且這種底線和原則太脆弱了——今天他能為了活命讓無辜的人喪命,明天面臨新的威脅,他就不會對準自己的朋友下手?我不相信。”
“當然,我也這麼想。”雷古勒斯說,“但一個人如果對自己親近的人還有原則和底線——那這個人就還是可以看清的,是不是?總會有一些對症下藥的辦法。”
與瓊.霍布森不同,雷古勒斯對這件事很重視,和伊萊仔細地探讨了一番,兩人做了不少假設,提出了很多可能性和應對方法,這或許和西裡斯和彼得是朋友有關系,涉及到和自己關系親密的人,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持絕對的客觀和冷靜。
不過很顯然的,他們都不可能有萊姆斯受到的沖擊大。在得知彼得是告密人的消息之後,萊姆斯在呆滞過後,臉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伊萊。”他死死地盯着伊萊看,呼吸和語氣都很急促,似乎在壓抑着什麼即将磅礴沖出的情緒。伊萊站在窗邊,看着外面蕭條冷清的街道,春天已經過去,但對角巷來說,今年的春天卻好像一直沒有來過。
他站在窗邊轉頭,一半的側臉被午後的陽光照得清澈明亮,另一半臉色調偏暗,五官清晰,就這樣站在光與影的交界中,眉眼疏淡平靜,向萊姆斯淡而殘忍地開口,戳破了他最後殘存的幻想。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冷靜地說,“歡迎來到現實世界,萊姆斯。”
萊姆斯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表情裡有震驚,有難過,有痛恨,也有悲傷和迷茫。他靜靜地出了一會兒神,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啞了。
“……我們最好的朋友。”他低聲說,“從一年級發現他獨自在角落裡無所适從開始……詹姆和西裡斯一開始沒注意他,是我朝他伸出了手……是我……”
他痛苦地扭過臉,渾身顫抖,自責和内疚幾乎将他擊倒。
現在輪到伊萊去安慰别人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
“别從那麼久遠的事開始認領道歉,萊姆斯。”他說,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要是按這種算法,簡直能追溯到伊妮德阿姨為什麼把彼得生出來,這就沒有必要了。”
“太難接受了。”萊姆斯嘶聲說,他的表情流露出真切的痛苦,“我沒有想過會是他,埃德加……普威特……博恩斯們……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的确會迸發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力量,隻是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下讓他做出這種選擇。”伊萊輕聲說,他靠近萊姆斯,與他臉對臉地近距離對望,凝視着他的眼睛。
“我需要一個他的朋友——他最好的朋友,密切地監視着他。”他聲音很低地對萊姆斯說,輕得宛如耳語,“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把握他參與事務的邊線,提防他得知一些絕對重要不容洩露的秘密,我不能接受因為我的留後觀察而造成更多損失與悲劇,你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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