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鏡子裡對上了目光。
他比我高了那麼一點,略微低頭,正好能把臉湊到我頰邊,我定定地看着鏡子裡他的動作,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在耳畔起伏。
羅明朗的聲音道:“阿禹,我喜歡你。”
我的腦子裡好像轟地炸開了一朵煙花,什麼表情管理都見了鬼,緊張的绯紅肉眼可見地從臉頰蔓延到了耳朵尖——羅明朗側過臉看我,低低地笑了一聲。
正在氣氛暧昧到了極緻的時刻,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這場告白,來清場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推開了教室的門,羅明朗在鏡子裡看見了她,飛快地在我耳廓上親了一下,随後放開摟着我的手,回到一個不遠不近的正常距離。
保潔阿姨也認識我,看見我和羅明朗站在教室的中央,随口關心道:“小喬這麼晚還在排練啊?”
“是啊,我們在練跳舞。”羅明朗先我一步搶答道,“現在練完了,我們先走了,阿姨再見。”
然後他就拉起我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出去之前還不忘了把我放在門口椅子上的雙肩包拎走。
那天之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夜深人靜時回想起來,竟還恍然如昨。
羅明朗現下正與我一起躺在柔軟的床上,側着身把我整個摟在懷中,兩人肌膚相貼,體溫交融。他低頭在我的發頂吻了一記,聲音裡帶着點情事過後的餍足:“晚安。”
我閉上眼睛,回應似的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放空思緒,沉入睡眠。
第二天晚上,吃過晚飯,我才送羅明朗去了機場。
當初《像風》這部低成本的青春電影沒有上院線,卻意外在網上走紅,“國民初戀”的名頭被安在了羅明朗身上。
不知是誰爆出半真半假的“羅明朗扒皮”,人們發現這個年輕的新人演員底子極幹淨,還是品學兼優的大學霸,就讀于一所知名的私立“貴族學校”——羅明朗竟被立了一個優質富二代的人設,讓我和他看到時都覺得啼笑皆非。
後來羅明朗告訴我他也想學表演,他的父母自然支持他的所有決定,而在我看來,他的外形和天賦甚至比我、比我的很多藝術生同學都優越得多。
我越想越覺得可行,看着羅明朗的目光也越來越炙熱,仿佛看到了明日巨星。
專業老師教我,我就教羅明朗,我們一起通過了聯考,又商量了好久選出了申市和帝都的幾所學校參加校考。
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一同考上帝都的電影學院,同級的有幾個已經小有名氣的新人,羅明朗也算在此列。
羅明朗的人生到那時才終于順遂起來,直到現在,他的知名度已然直逼一線,這一次的IP劇,也是豪華卡司的大制作,播出之後,他的身價大概還會再上升一個層次。
他在上海的戲份已經拍完,接下來的部分要去北京的一所高校取景,為了和我“幽會”,羅明朗特地請了假,沒有和劇組一起走。
我和羅明朗的關系一直藏得很深,他生病的父親是一個極其保守的老派人士,雙親的文化程度都不高,在試探過他們得到了非常厭惡的否定之後,為了避免刺激到病人,我們選擇了暫時隐瞞。
這一個“暫時”就一直瞞到了現在,在旁人眼裡,我們隻是關系特别好的同學、朋友,連羅明朗的經紀人見了我也毫不懷疑。
我把他們送到了安檢口,羅明朗扒下口罩時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送機的我站在閘機外,混在熙攘的人群中,目送着他過了安檢。
微信消息的提示音響起,我拿起手機一看,是羅明朗,他打字道:“還有一個半月才能殺青,雖然不能來探班,但也一定要記得想我。”
我笑了笑,回複道:“好。”
第146章現實
我和羅明朗自大學畢業後這兩年,算得上是異地戀了。我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北京,他公司在北京,工作常年四處飛,為了避嫌我也不能總去探班;而我除了巡演,幾乎不離開上海,總是聚少離多。
羅明朗成名以後,錢自然不會再缺,家中債務盡數償清,還為父母買了名車豪宅,他的父親最近也終于等到腎源換了腎,身體正穩步恢複。
也是時候該向他的家長坦白了,旁人的目光我都不在意,唯獨還是想得到家人的祝福。
我是早就跟家中出了櫃,我早年父母離異,母親遠嫁美國,父親再婚,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對我大概就寬容了許多,隻說希望我能找到幸福——我當然是找到了的。
羅明朗在劇組拍戲,我正好結束了一輪全國巡演,便尋了一個好天氣的日子訂了去北京的機票,甫一落地,就先去醫院探望了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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