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柔真把一塊牛排送進口中,同時卻是搖了搖頭。她知道無論是心勁還是體力,衛英朗都不是聶人雄的對手。聶人雄真是壞,如果由着他去做,他也許會暗殺了衛英朗。她不能讓聶人雄這樣傷害衛英朗。她和衛英朗之間的恩怨情仇,就讓她和衛英朗兩人來解決吧。解決得好,是他們的造化;解決不好,是他們的劫數。陸柔真把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了聶人雄。聶人雄聽了之後,先是不置可否,單是木匠似的用餐刀鋸那牛排。及至千辛萬苦的把牛排吃光了,他才放下刀叉,開口說道:&ldo;柔真,你知道我一直很尊重你,我不願違逆你的意思。不過在這件事上,你辦得并不漂亮。萬事都是當斷則斷,不斷則亂。你可好,和衛英朗像兩條魚似的,躺在岸上曬太陽,有浪過來就多活一會兒,沒浪過來就等着死‐‐這多他媽的耽誤事!&rdo;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涼啤酒,他盯着陸柔真的眼睛繼續說道:&ldo;這回我再依你最後一次。記住,最後一次。你甘願和衛英朗回去過日子也好,開談判和衛英朗離婚也好,隻要你能高興,能活得有個人樣,我就都随你。可你要是再把自己弄得哭哭啼啼瘦成猴兒,就别怪我自作主張了。&rdo;陸柔真聽他語氣不善,忽然有些緊張:&ldo;你要幹什麼?&rdo;聶人雄又喝了一口啤酒:&ldo;還沒想好。&rdo;衛英朗獨自站在火車包廂裡面,正對着壁上一面鏡子梳頭,一邊梳,一邊哼着流行歌曲。待到把個腦袋收拾的一絲不苟、烏黑锃亮了,他把梳子随手向床上一丢,同時感覺自己這幾個月在營裡亂轉,臉都被曬黑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結了婚的人,沒有理由不去務點正業。想到那一番正業,衛英朗不禁皺起了眉頭‐‐衛清華的脾氣實在暴躁,平日父子不見倒也罷了,如今朝夕相處,父親時常咆哮,真是讓兒子膽顫心寒。父親這樣可怕,母親也夠讓人頭疼。衛英朗歎了口氣,對着鏡子整理領結。衛夫人見他這幾個月嚴肅正經,還以為他是真有了男子漢的風骨;不料媳婦前腳剛走,兒子後腳就恢複了原形,毛腳蟹一樣慌裡慌張便要去追。衛夫人挑不出媳婦的錯處,可就覺得這陸柔真兩面三刀,臉上和氣,心裡藏勁,笑眯眯的拿話堵人。獨生兒子對媳婦這樣上心,她老人家很看不慣。媳婦是堵棉花牆,又是陸家的女兒,她不好明着流露不滿;如今媳婦走了,她正好抓住機會,将兒子叫過來狠狠的譏諷敲打了一頓。衛英朗當時是乖乖的聽着,态度良好。然而一出了母親的院子,他帶着随從,還是直奔火車站去了。火車眼看就要到達北京車站,衛英朗換了一套筆挺的米色西裝,配了鵝黃領結,低頭看看腳上皮鞋,也是一塵不染。他本就是位翩翩公子的形象,如今穿戴齊整,看着越發體面漂亮。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沾沾自喜的踱來踱去,心中盤算着接下來幾日的行程‐‐這個時候,夏末秋初,去哪裡逛都很适宜,隻是不知道克瑞斯丁能否勞累。擡手摸了摸光滑的頭發,他心中一會兒一個念頭,最後就想:&ldo;隻要我能和克瑞斯丁和好如初,那就算終日坐在房裡,也是有趣味的。&rdo;火車到站之後,來迎接他的是張世林。衛英朗知道對方在陸家頗有地位,所以很是客氣;張世林笑容可掬,心裡打鼓,旁的話也不敢多說,隻道:&ldo;本來老爺打算親自來接姑爺,可是臨走時忽然來了公事。&rdo;衛英朗歡歡喜喜的坐上汽車,開口問道:&ldo;三小姐呢?&rdo;張世林忖度着答道:&ldo;三小姐上午出門去了。&rdo;衛英朗一挑眉毛:&ldo;出門?&rdo;張世林立刻做出解釋:&ldo;大概就是逛逛公園洋行。&rdo;衛英朗點了點頭,覺得這也很合理‐‐克瑞斯丁受了幾個月的冷落,如今負氣不來車站,正是情有可原。衛英朗進入陸宅之後,發現家中今日竟然幾乎沒有主人。陸雲海是陪着太太回娘家了,四小姐五少爺六小姐全去了學校,連娃娃似的七小姐都被姨娘帶出門做客去了。衛英朗孤零零的進了陸柔真的小書房,小荷留在陸家還沒嫁人,這時就怯生生的走上來,給他端了一杯熱茶。衛英朗坐在書桌旁的沙發椅上,随意瞟了桌面一眼,就見上面散亂擺着一大疊電影畫報,又有一束用彩色薄棉紙包好的玫瑰花,花朵紅得發黑,已然半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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