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想法,他們啟程回北京就好。但屹湘沒有同意。她說我們還是先回長沙。我覺得你有必要做個全面檢查。她擔心他頭上的傷。葉崇磬起先說,就碰了一下而已,再說,若是真傷到腦還能拖這麼久。但看着她和大家的臉色,沒有再堅持。隻說,幸虧現在在假期,還有時間可以耽擱。誰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們此刻就真耽擱在了……空中。屹湘看着舷窗外面。漆黑黑的,一點光線都沒有。飛機已經到了城市上空,可是天氣原因,暫時無法降落。陳太還在沉睡,葉崇磬照舊翻着書,隻有屹湘,心浮氣躁。葉崇磬在翻書的間隙慢慢的說了一聲:“放心吧,機場又不會跑。”屹湘聽了,扭頭回來看着氣定神閑的他。她有什麼不放心的?還不是……她的目光落在他拿書的手上。手背上蹭傷的位置,劃痕呈深紅色,看起來就刺目的很。他臉上也有點擦傷。她沉默着。他将書扣在桌上,拿起那小巧的茶杯來。是從茶場帶的古丈毛尖。那麼匆忙的離開,楊場長仍有條不紊、效率極高的按照以往他離開的慣例,替他備好了要帶的東西。也沒等他吩咐,就另外替屹湘和陳太也準備了一份特産。最好最讨她們喜歡的,應該就是這今年的新茶。“喝口茶,定定神,也就是了。”茶有些涼了。香氣也幾乎蕩然無存。但在口中滞留時刻,舌面的溫度烘了一下,慢慢的卻有些回香出來。喉間甜甜的,很舒服。屹湘待要阻止他喝冷茶,已經來不及。那小茶杯在他指間轉了半圈,重新被放回到桌上。四方壺、四方杯、四方的茶盤,什麼都是四四方方的。穩妥而安定。兩人都看的出神。機身又一陣颠簸,這回茶都灑了出來。屹湘按了白毛巾在茶盤上,等颠簸過去,副駕駛從前艙出來特地解釋,說接到地面批準,十分鐘後可以降落——她聽到葉崇磬說這樣沒什麼跟機長說緩着來吧……她還沒說什麼,剛剛醒來的陳太開口就說緩什麼緩,一刻都不能緩,若能打開舷窗将你們倆丢進哪個醫院去,我立刻就做了。葉崇磬跟屹湘同時笑出來。屹湘說,我沒事。說着擺了擺手。她手上的傷口都擦了藥。也紅腫也疼,渾身肌肉開始酸軟,但她沒有嚴重的問題。葉崇磬沒有出聲。空乘過來收好了茶具。飛機在十分鐘後安全降落。已是午夜,還在下着雨,葉崇磬堅持不肯讓屹湘跟陳太陪同去醫院,吩咐司機将他在醫院門口放下來,直接送她們回下榻的酒店去。起初屹湘是同意了,不料在他下車之後,滿以為會看着車子送走她們的時候,屹湘回身跟陳太說了幾句話,便如靈貓一樣緊跟着鑽出了車子。車子離開,她睜大了眼睛瞅着他,問:“還不走,站在這裡幹什麼?”他輕咳了一下。她霸道而不容商議的,已經走在了前面。葉崇磬跟上去,撐着傘,分了一大半給她。從醫院大門到急診部,距離不遠。他們倆走的卻不快。屹湘腿上酸軟無力,這是騎馬跟墜崖的後遺症,她心知自己走路的樣子恐怕都已經變形。葉崇磬是運動慣了的人,他走的慢,則是适應着她的步子。夜間值班的醫生對這對深夜就診的病患格外的有耐心似的。她先檢查了屹湘,對她的鑒定為表皮擦傷,并且看了她的傷口處理狀況後,表示處理得當,開了消炎和止痛藥給屹湘,說明白消炎藥要吃但止痛藥備用。屹湘看看止痛劑藥的名字,隻點了點頭。醫生對葉崇磬的檢查要仔細的多。屹湘在急診室外等了很久,隔着布簾子,她既看不清裡面的狀況、也聽不到這對醫患的交談内容,隻知道她等了快二十分鐘,護士才推開布簾子。醫生一臉嚴肅的回到桌邊坐下來,開了幾樣單子。葉崇磬坐在床上,看屹湘在門口站着,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緊張,他又咳了一聲,那醫生先回了頭,又對着屹湘說:“怎麼這麼晚才來醫院?”屹湘見醫生低頭奮筆疾書的模樣,心裡一慌,急忙問:“很嚴重嗎?”花開旖旎的時光(二)醫生皺皺眉,看她,将一摞子單據推過去,說:“先去交錢。”屹湘将單據拿在手裡,還沒有細看,又問:“到底怎麼樣啊?”“交了錢,逐步檢查,得看報告。”醫生說。說着目光在她周身打量了一圈,隔着亮晶晶的鏡片,那目光格外的犀利些似的。這讓屹湘心裡一沉。葉崇磬從診床上下來,見屹湘臉都有些發白了,回頭對醫生說:“您吓唬我一下就算了,别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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