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看了惡評,有點出神的想,的确很無聊。
布置在德國的線人陸陸續續發來消息,如他所料,果然這家醫療器械公司和多年來纏繞他的那個噩夢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還有那個銷售顧問,也疑點重重。黑瞎子突然在在這個時候淡出他們的視野是好事,至少不會被牽連進來。
兩周的時間很快又很慢的過去,解雨臣突然希望工作時間是二十四小時制,這樣他就不必在夜晚反複回味黑瞎子對他說過的話。
又不讓他吃助眠的藥品,又說些讓人心跳加速的話,簡直是世間罕見的大庸醫。
還好他最近睡眠情況好很多,總是做一些有關于他和黑瞎子過去時光的夢,黑瞎子的信息素對他的保護似乎也更加強大了一些。
清明節的前一天他沒有睡着,十一點躺在床上就總是在想黑瞎子說的清明節見是幾點,嚴格意義上來講過了十二點就是清明節了,萬一他十二點開始就在陵園等呢,這也挺像他的風格,說不定還會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招,那他大早上再去會不會讓黑瞎子有點失望?
解雨臣按亮了手機,十一點四十二分,開車到陵園需要一個半小時,他迅速的起床換衣服,衣服換了好幾套總是不滿意,有點焦躁,最終也隻能随便選了一套,自己驅車前往陵園。
路上車不多,解雨臣一路壓着超速的邊緣開,到陵園的時候一點二十三分,看門的姜叔和解雨臣很熟,看到他來吓了一跳:“花兒爺,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解雨臣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難得窘迫的笑了一下,這讓他顯得有些符合自己年紀的羞澀:“沒有……我隻是,和人約好了在這裡見面,姜叔,剛才有人來過嗎?”
“沒有啊……這大半夜的。”
“這樣……”解雨臣有點小小的失落,“那我先進去和師父說會兒話,要是待會兒有人說要找我,您就讓他進來。”
姜叔滿心疑惑的放他進去了。
解雨臣站在二月紅的墓碑前,照例和他講了些這一年發生的瑣碎的事情,刻意跳過了黑瞎子的部分,卻發現跳過他的部分,也實在沒什麼好講的。
他講也講累了,站也站累了,夜晚似乎永遠也不會結束,六點左右下起了一場小雨,解雨臣在細細的雨幕裡站着,姜叔來給他送了一把傘,他推脫說雨小不用。姜叔有些堅持,說春雨纏綿,一下就是一天,淋一天可怎麼是好。
原來連别人都知道他會在這裡白白等一天,解雨臣自嘲一般笑一笑,道了聲謝,接過了傘。
腰酸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睡得太多的緣故。解雨臣把傘放在墓碑旁邊,自己坐在傘下,像是一顆孤獨的蘑菇,悄無聲息的出生在人世間。
“師父,您再等等,他不會騙我的,可能是有時差,您知道時差嗎,時差就是——”
解雨臣斷斷續續的和二月紅講,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講,他幫黑瞎子找了那麼多遲到的理由,可是他會騙自己的理由卻一個都找不出來。
解雨臣不知道黑瞎子會不會愛他,但是從相遇以來,解雨臣就絕對的相信黑瞎子不會騙他。
雖然是躲在傘下,可是雨水的涼意還是一點點侵蝕了整個身體,一開始還有些發抖,但是漸漸的身上所有的暖意都消失,他全然和冰冷的墓碑化為一體,四肢已經變得麻木,似乎就沒有那麼冷了。
隻是時間的流逝一分一秒都很難熬,他再也想不出别的借口,他的愉悅像是一朵渺小的花,太早的盛開,又在第一場春雨裡悄無聲息的凋敝。
說年年歲歲花相似的人多殘忍啊。花有重開日,隻不過再也不是那朵了。解雨臣把頭埋進膝蓋中,他必須相信黑瞎子,不然他誰都信任不了了,那他的人生多可悲。
中午雨停了一會兒,有幾個人來陵園掃墓,面色凝重,看到解雨臣沉默的坐在墓碑旁,也隻以為他是傷心過度,不忍打擾,可是誰能相信前幾天他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滿懷希望,滿懷愛意,滿懷信任。
下午雨又零零星星的下了起來,解雨臣不再說話,隻是沉默的坐着,有時把頭埋進臂彎,有時擡頭看天,就不不敢平視前方,他怕自己把前方灰蒙蒙的雨幕盯出一個洞,然後落入永無休止的失望中。
晚上雨停了,草木散發出辛辣張揚的氣味,下過雨的天空晴朗了一些,隻可惜依然看不見幾顆星星。解雨臣把表摘下來放在墓旁,看着秒針一格一格轉動。
他真的很讨厭等待。
時間終于來到十二點整,解雨臣像是終于解脫了那樣,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起身,收傘,腰更疼了,他腳步有些疲憊,敲了敲姜叔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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