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飽後有了些力氣,思及那群流匪,他們殘忍暴戾,早已把林琅他們當成死人,他們恐怕早做好了打算,一旦修好了城牆,這群被鎖在牢籠裡的人,難逃一死。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雖然林琅他們時時刻刻有死亡的威脅存在,卻也能在不經意間知道某些消息,比如他們首領的居所。
她從廚房提起半桶油,找到了火折子,靜悄悄地走了出去,風拂面而來,恰是東南風,林琅不自覺地笑了,眼裡一片冷意,看樣子上天也在幫助自己,這場風足以助她燒盡這連綿的居所。
半桶油對林琅重量不輕,林琅自從回了燕州之後,沉迷醫學,對于武學疏于練習,此刻提着油桶走了一點路,竟有種虛弱疲憊之意,可她此刻已經走進了這群流匪居所之内,實在是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她估摸了一下距離,歎了一口氣,她真的沒辦法拎到首領住所。
她隻能選一個折中的方法,她自己是沒辦法立刻改變了,于是目光盯上了油桶。
她默默思考了一刻,這樣的風不需要那麼多油,她拎到最近的房子,從裡面盛了一些,淋到房門邊上,剛要離開,裡面響起了淺淺的說話聲,那聲音昭告着林琅,屋裡明顯不隻有一個人,林琅屏住呼吸,靠近了房門,側耳偷聽,可惜裡面防備太深,隻能隐約聽見“軍師”二字。
林琅一驚,這個屋子偏南,她印象裡那群流匪說過,這是軍師住的方向,看樣子她好巧不巧來到軍師的住所,這麼晚了,不知是誰能和軍師夜談,屋内根本就沒有點起油燈,大約是和她一樣,都是偷偷摸摸不想讓人知道。
她剛想要離開,裡面的人就起了争執,裡面的人吵了起來,那個人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就在嘴邊,一張口就能吐出他的名字。
是誰,林琅咬住下唇,眼皮垂下,回憶着所有見過的流匪。
裡面的争吵聲越來越大,那股熟悉的感覺越發的深刻,像是刻在骨血的恐懼,從骨縫中緩緩淌出,順着肌膚,猙獰出一陣陣冷意。
“大雍的人絕對到了。”裡面失控的喊出這麼一句話,夾雜着熊熊的怒火。
林琅瞪大了雙眼,她終于想起來了,這是誰的聲音,原來是他,竟然是他。
她嘴角凝出一抹冷笑,心道原來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屋裡的另一人,就是首領,她不用再拎着油桶到處跑了,隻需要全潑上去,就可讓裡面的兩人困住,引起山寨的動亂。
裡面争吵聲更重,林琅抓住這個機會,貓着腰在這房子的四周潑好了油,桶裡見底,她拿出火折子,一點沒耽誤,直接從門點了起來。
火遇到油,一下子就着了起來不過片刻,整棟屋子都冒起了火,這不算結束,夜裡山風極大,順着山風,火勢立刻蔓延到了周圍,林琅在着起來的第一刻就跑了,她可不想被火焰困住,和這群人同歸于盡。
她記着路,很快就可以跑到大門口,到時候她可以趁亂逃跑。
她跑了不知多久,那陣熱意一直在灼燒着她的後背,她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房屋那邊,那裡早已化成了一片火海,風勢太好,沖天的火光映照着周邊,光亮一片。
裡面的人怕是逃不出來幾個,而那個首領和軍師,必死無疑,她松了一口氣,打算離開。
“弄出了這樣的麻煩,你跑的倒是很及時。”林琅耳邊忽然響起陌生的聲音,她心突然揪了起來,回頭一看,一張銀白面具立在她眼前,和她的鼻尖相離不過一寸,她一下子驚得後退了半步。
林琅挑的是小路,這條路根本不會有人走,她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條尾巴跟着她,而這人話中的意思是剛才他看到她的行為。
她額頭冒了一滴冷汗,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點背,會被人發現。
不過她下一刻就恢複了理智,原本她情緒就不易波動,剛才不過是因為那個首領,隻是折騰了這麼一天,她難免心驚肉跳。
當那火舌綿延之時,她心裡有股輕快感,一直在心頭盤旋,一直到男聲響起,那亢奮勁才過去。
林琅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人,這人高她不少,臉上帶着半塊面具,面具上雕着一枝蘭,花葉同在,十分美感,露出的下颚光潔白皙,可以想象,面具下的容貌想必十分俊美,可身子看起來并不厚重,甚至有些單薄,一身黑衣,恰與夜融為一體,想來也不是做什麼“好事”。
隻是不知為何,林琅竟然會覺得這露出面具下的容貌有些隐隐的相熟。
“公子不也是跑得及時。”林琅轉眼之間就猜出這人的目的,她淡定了一瞬。
“哦,你不怕我害你。”那人聲音帶着一絲冷意,嘴角扯出一點笑容,并非和善,甚至帶着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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