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兔子?”
“不是,”平秋後背冒汗,一再地強調,“你們别動我,我會把錢都給你們。你們不是要錢嗎?都可以拿走。”
但這時無論平秋再怎麽否認,看在對方眼裡,他更像一塊自動爬上砧闆的魚。他們一擁而上,拉着平秋的後衣領将他往胡同裡拖。平秋反應過來後拼命呼救掙紮,得來的是越發收緊的衣領,叫他幾乎被勒得窒息。緊随而來的還有對方下了狠手的幾個巴掌,再是一隻捂住平秋嘴巴的手。
平秋嘗到對方手心那股濃烈的魚腥味,他絕望得不住踢腿,雙手胡亂抓住牆邊任何可供他抓握的東西。無意中似乎是踢到了誰的小腿,他跟着摔倒,人在地上爬動兩步,卻很快被再次抓着腳往後拖。
有那麽一刻,平秋已經預想到最壞的結果。而下一秒,胡同口隐約冒出的人影讓他立即精神一振。他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叫,為此身上和腦袋都受到力道不一的攻擊和捶打。
記憶的最後,他望見的是遠處疾跑而來的身影。
抱着熱水坐在附近的便利店,平秋渾身污迹,最外面的大衣已經髒得不能入眼。他猶在後怕,即使儲缇微把他的手握着,平秋還是止不住地發抖。沒有安慰他的口才,儲缇微隻能坐着陪他,時不時替他添一點熱水,然後笨拙地拍拍他的後背。
約莫半小時後,徐修遠匆忙趕來。他闖進便利店,把店員和顧客通通吓一跳,儲缇微在二樓喊他,徐修遠快步上樓,一見平秋,沒來得及問他怎樣,平秋忽然松開水杯,一頭紮進他懷裡,将他抱得死死的,把整張臉都埋起來。
儲缇微說她是課程提早結束,恰好趕上平秋被拖走的最後一刻救下他,那三人跑得很快,看穿衣應該是附近工地的工人,早前平秋就被騷擾過幾回,包裡防身工具都備着,但這回也沒有用這,都丢在附近。她整理齊了放進平秋背包,這時都交給徐修遠。
徐修遠向她真誠道謝,然後拎上背包,帶走平秋。
一路上,平秋始終摟着徐修遠,埋起一張臉。無論徐修遠說想看看他的臉或他身上可能受傷的部位,平秋都隻是沉默地搖頭。
平秋也沒有問他要去哪兒。他這時候仿佛成了一隻剛出殼的幼鳥,就想挨着徐修遠,寸步都不要分開。直到抵達目的地,徐修遠領他進門後将燈打開,平秋才試探地露出一隻眼睛打量四周,接着被徐修遠帶去沙發坐下。
脫掉彼此的外套,徐修遠指示:“手伸給我,我看看。”
将手心朝上遞給他看,平秋稍稍脫開徐修遠的胸膛,可一露臉,他臉頰兩邊紅腫的手指印就無處遁形。
徐修遠久久凝視他的面部,半晌才問:“他們打的?”
點一點頭,平秋說:“其實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不是很疼?”徐修遠竭力克制着怒氣,手上卻無意中加重力道,“搬到這兒來住。”
“這裡?”
“我之前說我租了學校附近的房子,就是這兒。我朋友的房子,周圍很安全,離我學校很近,你明天就搬過來。”
“那邊的房子……”
“我說什麽你聽不懂嗎?到底要我說幾遍?!”一時情緒失控,徐修遠厲聲訓斥,又在觸及平秋驚愕而慌張的眼神時一頓。他壓了壓語氣,試圖勸服平秋:“你不要再和我說其他一些空話,我現在看到的是你住在那裡,受了傷,被一些不知道……”
“我知道了。”平秋打斷。他望着徐修遠,明明兩邊臉頰紅腫得誇張,偏偏又在溫和地笑:“我知道了,我會搬過來的。你别擔心我了。”
緊咬的牙關一松,徐修遠霎時吐出口氣。他緊抓着平秋的手,由手腕摸去他手掌心,喃喃自語道:“接到你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感覺?我不知道你發生什麽事,隻能聽到你在叫,我甚至連你在哪裡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辦?……難道把你拴在房子裡,一輩子不能下地,隻有這樣你才不會忤逆我,才是永遠安全的,是不是?”
“對不起,”平秋自知有錯,更看不得徐修遠自我譴責,于是張開胳膊将他緊抱着,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作者有話說:
終于住到一起,這就方便抓奸成雙了(bushi
第二十七章
早前聽徐修遠說他預備在朋友那邊租房,平秋還以為這隻是他的一個打算,哪知道原來他背地裡早已經付諸實踐。房子正廳留着幾冊他常用作學習參考的工具書,冰箱裡備着少許冷凍肉類,最上一層還擺着兩打徐修遠平常愛喝的蘆荟酸奶,其中一打已經沒了一半,可見他偶爾會來這兒休息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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