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兒去。”林唯司說,“周律師你好,我是啟明影視的林唯司,賞臉喝一杯呗。”
他笑嘻嘻走過去,手中拿了個紅酒杯,往裡面倒白的,直到快溢出來:“來,夠誠意吧,我敬周律師。”
殷之衡看一眼他手中酒杯,又看看面無表情的周渡,低聲道:“靠,渡哥,這小子和你有仇啊?”
周渡說:“給我拿個杯子。”
殷之衡心裡啧了一聲,給他也倒滿。有時候男人幼稚起來,不分年齡和場合。清脆的碰杯聲響起,林唯司壓低聲音嗤笑着說:“周律師别強撐,丢人就不好了。”
周渡淡淡道:“林先生還是擔心你自己。”
林唯司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看見周渡也面不改色喝光。他心道周渡肯定在強撐:“周律師,再來,這回混着喝呗。”
于是本來的商業接洽,到最後變成兩個男人拼酒。棠梨說:“這麼喝會不會出事啊?”她感覺林唯司牙齒都快咬碎了,瞪着周渡的眼睛幾乎要充血。周渡神色平靜,仿佛喝下去的是白開水。
覃櫻拉住林唯司:“林總監,回去了。”
林唯司忍住頭暈,心裡罵髒話,周渡是個什麼種類的怪物,自己酒量這麼好都喝醉了,那人怎麼一點事都沒有?男人最後的倔強不允許他輸,他還想喝,胃裡一陣作嘔。
操,他捂着嘴,往衛生間沖。棠梨連忙跟了上去:“林唯司。”
覃櫻回眸看周渡,他放下把玩的酒杯,也看着她。他黑瞳清澈,看不出醉意。強撐的?周渡酒量不是不好嗎?
覃櫻心中狐疑,經理看出不對,趕緊帶他們回去。殷之衡看熱鬧不嫌事大,唆使道:“渡哥,跟上去啊,主動點。”
“殷之衡,你能不能别煩我。”
殷之衡說:“咳,沒猜錯的話,覃櫻和剛剛姓林那小子是朋友吧,渡哥你沒喝醉過你不懂。一般情況下喝醉了都是朋友送回家,酒後亂那什麼的概率挺大的。哎反正周par不在意,就當我沒說過,來來來,咱們繼續讨論去上海出差的事。”
周渡突然站起來,一聲不吭往外走。殷之衡明知故問,笑道:“去哪兒啊渡哥。”
“上廁所。”他說。
*
覃櫻和經理同事告别後,往回廊外面走。不遠處有聚會的人們歡笑的聲音,地毯踩上去暖暖的,燈光也暖。她剛要走出回廊,轉角處被人扯過去。
她看着男人冷峻的容顔,不願去觸碰心裡那個要命的猜想。想到那把鑰匙,又沒辦法向之前那樣惡劣地對他。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偏頭笑着問:“周律師有什麼事?”
“我……”他垂眸,喉結動了動,離她很近,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哦沒什麼事啊,那我先走了,林唯司和棠梨還在等我,周律師再見!”
“覃櫻,為什麼不問我。”他俯下身,把她困在懷裡。覃櫻想走沒走掉,隻能極力靠着牆,不和他接觸到。
她盯着自己腳尖,心裡有種悶悶的情緒:“我沒什麼要問你的,周律師,你喝醉了,應該去找殷par送你回律所。”
周渡注視着她,低聲道:“我沒有醉,從來都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呢,你明白嗎?”
從來都沒有醉過,證明七年前的春天,他也是清醒的。那個他主動落在她唇上的吻,她一直以為是巧合,可現在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并沒有那麼了解周渡。
覃櫻不願相信這個推測,掙紮道:“我覺得你沒有那麼清醒,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的,我……”
“是麼。”他說,“你既然不明白,那我直接告訴你。”
覃櫻唇上一暖,她的話猛然止住,捂住唇。他錯開些,啞着嗓音道:“或者,你繼續自欺欺人也挺好的。”
“……”覃櫻覺得不太好,這樣的周渡讓她三觀都快破碎重組了。她從來沒想過,記憶裡清冷高不可攀的少年,竟然會算計一個吻。
“那天晚上我不該說那些違心話,覃櫻,我很想你。我怕你回來,更怕你再也不回來了。”想到骨骼難受,每一次呼吸都發疼,“你出現在H大那一刻,我對命運感激不盡。”
這些年他一個人無數次走過她跟着他走的那條路,夕陽下隻有他一個人的影子,背着大提琴的少女再也不見。
與她有關的記憶變成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四年前有能力去找她的時候,他數次越過海洋線,到達彼岸另一端,那時候她已經失蹤兩年。
遲到的兩年如此漫長,流浪的少女生活過的痕迹被異國城市抹得幹幹淨淨。周渡插着手,一身風衣行在異國大雪皚皚的街頭,他知道,她已經走了他難以想象遙遠的路,徹底走出有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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