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珍谄媚地說:“奴婢終究是個奴才,娘娘鳳體貴重,受奴婢一拜怎會受不起。”
嘉嫔不屑地别過臉,冷冷道:“長話短說,本宮隻想知道,憑什麼要先答應你的條件。”
寶珍抿着唇,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忽然計上心頭,寒森森道:“嘉嫔娘娘有所不知,皇後在産下和敬公主之後,為了能照顧因孝敬皇後去世而悲傷成疾的熹貴妃,曾暗中服用避孕之藥長達兩年之久,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
嘉嫔竟騰起身子,恨不得掏出寶珍的心來看,壓着聲音、咬着每個字問:“當真?所以娘娘至今再沒有子嗣,是因為……”
寶珍點頭:“雖然兩年後就不再服用,可看起來那兩年的影響至今還在。”
沒有兒子,皇後也就沒了希望,嘉嫔無力将皇後從中宮之位拉下來,可她現在有兒子呀,說不定還能與皇後比一比命長,再不濟她也比皇後小兩歲。隻要兒子有将來,看看當今皇太後,傳說熹貴妃當年并不被先帝所喜,不是照樣做太後?
“本宮知道了。”嘉嫔喜形于色,但很快意識到不能讓寶珍輕視,又斂起笑容,“那丫頭本宮也瞧不順眼,且等兩日,本宮為你做主給你個交代。”
啟祥宮配殿中,因不堪嘉嫔日夜折騰而終于病倒的海貴人,正綁着抹額吃苦澀的湯藥,白梨悄然從門外進來,待伺候湯藥的宮女下去,與主子附耳輕聲道:“您猜怎麼着,長春宮的寶珍正在嘉嫔跟前說話,她們怎麼攪和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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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再也不能有了
海貴人頭疼得厲害,聽見這話,更是煩擾,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又聽白梨悄聲說:“皇後娘娘也是奇怪,既然棄了寶珍,為何又留她在長春宮,不是平添事端?”
白梨也是跟着海貴人到西二所的人,十幾年下來,這些宮女們彼此也看得明白,白梨算是心性好,跟了自己這個沒什麼前途的主子,還能一心一意。此刻這番話,也實在有道理,宮裡頭主仆是個依靠,若是棄了,就該一刀切斷,如今寶珍這副嘴臉,就是弊端。
“我倒是有心去提醒皇後,娘娘待我不薄,可是白梨你想想?”海貴人咳嗽了幾聲,歎息道,“我上趕着去說,萬一長春宮裡早就有人盯着她,我去說的不過是娘娘已經知道的事,浪費她的時間。倘或娘娘不知道,我說了,豈不是明着打她的臉,說她糊塗叫一個奴才翻了天?我怎麼做都尴尬。”
白梨聽着發愁,這道理她懂,她怕的是,萬一皇後真的不知道,或出了什麼事,叫嘉嫔從此得臉,她家主子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海貴人知道白梨的心思,她何嘗不為自己考慮,便道:“好歹還有太後在,嘉嫔本就吃不開,我一直隐忍不發不用太後來為自己謀利,便是要等最關鍵的時候,倘若她真的敢生事連中宮都不放在眼裡,那我也不必忍了。”
“奴婢聽您的。”白梨也無奈,說話時聽得外頭動靜,瞧瞧湊在窗前看,便見寶珍鬼鬼祟祟繞過側門去,有一瞬整張臉照在太陽下,可笑容卻那麼陰森。
長春宮中,皇後平安歸來,吳總管在此迎候,皇帝因國事脫不開身,要知道娘娘是否安好,說夜裡便來相見,皇後淡淡地應了,她渾身掩飾不住的疲倦,進門後便再沒有露面。
這一來一回,儀仗隊行走緩慢,耗在路上與接受族人乃至官員請安的時辰更多一些,她分明是去探望病危的伯父,回憶起來,卻僅僅說了那幾句話。
吳總管叫過紅顔,如今知她是皇後跟前第一人,也十分客氣,但問:“娘娘怎麼精神不大好,路上累着了,還是在富察府裡太傷心?”
其實從出門前看到出行的儀仗皇後就不高興了,可這話紅顔怎麼說,一切都是皇帝的安排,而他還完全出于好意。
“娘娘不大出門,坐車累着了吧。”紅顔敷衍。
可她小小年紀,那裡逃得過吳總管在紫禁城沉浮幾十年的眼睛,隻聽吳公公呵笑一聲:“紅顔姑娘,我也是替皇上問的。”
紅顔一哆嗦,正好皇後喊她,她立時為自己脫身,丢下吳公公跑了。
吳總管也非故意為難,歎一聲便要去養心殿複命,走出去時感覺到有誰在暗處盯着自己,回去的路上,果然有心腹眼線跟上來禀告,說娘娘出門的時候,寶珍去了趟啟祥宮。
然而同樣的話,也傳到内殿深處,皇後從沒有放松對寶珍的警惕,得知她去了啟祥宮,冷冷一笑:“怕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了。”
紅顔靜靜地站在一旁,忽然聽皇後說:“她是極少幾個人知道,我當年為了伺候太後而避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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