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神色慌亂一見到兩人便脫口而出:“這是何處?”
李攸甯解釋道:“這裡是萬法宗附近的一處小宗門,前些日子不幸遭人滅門。”
阿飄環顧四周,眼神劇震,一張原本就毫無血色的面孔如今更是白的透明,整隻鬼簡直像是要與周圍的霧氣融于一體。
他眼中滿是驚悸,顫抖着嘴唇說道:“這裡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死後經曆過的那些……”
曲雲清:“你可是想起了什麼。”
阿飄點了點頭:“我想起來許多事……我好像的确是你們口中提起過的君風行。”
對于這個答案倒不算出乎預料。
“那初我被師傅傳令回到宗門,可我這個人根本在宗門中不願久待,就喜歡在江湖塵世中四處遊曆。恰好有友人相邀前去東海一帶除祟,還是兄長向宗主求情才讓我得以出門。隻是後來在途中無緣無故遭人暗算,緊跟着失了神魂,渾渾噩噩直到遇見幺娘才慢慢變得有些清醒。
現在想起來,我魂體脫殼之後,曾被人用一種十分詭異的法門煉制,奪取了一魄,在被人用阿寶的魂魄修補之前,我的神志極為模糊。
可如今隐約想起曾有人将我和另外好幾個人的魂魄投入一處類似爐鼎的地方,并且用秘術激發兇性,讓我們相互争鬥。那些魂體很弱,很快就煙消雲散。
後來等我重新有了意識,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海角村附近的海神廟中了。”
李攸甯:“投魂魄入鼎爐煉化,去多存一,這樣子倒是很像是在……”
曲雲清:“就像是在煉蠱。”
李攸甯恍然大悟:“沒錯,正是如此。隻是最終勝出的鬼魂為何會被重新拼湊,難道是為了讓對方失去生前記憶方便操控?”
可若是如此,阿飄又怎麼會被人棄之荒廟。這麼看,對方似乎對此法門尚在摸索,而阿飄不過是一個實驗過程的失敗品。如果不是李攸甯出手相助,或許他至此都是一個離不開海神廟的地縛靈,不但派不上用場,随時還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結合對方殺人取魂的做法,如果當真是為了煉化出一個萬中無一的厲鬼邪煞,那為何要将煉化的成品碎裂魂魄,這不是自毀成果嗎。
而且鬼魂終究是鬼魂,哪怕怨氣再深,戾氣再濃,對付一般的凡人或許能抵千千萬萬。但如果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根本就派不上多大用場。對方花費如此精力,甚至血洗修仙宗門,就為了得到一個用處不大的魂蠱實在是匪夷所思。
除非,能以煞氣為惡魂凝聚靈體,這樣能讓其威力更添百倍。亦或是能夠為魂蠱找到一個現成的身體,最好還是修為精深的人,如此一來有了實體,所能發揮的作用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更重要的是,這些被換了芯子的修士,就成了有心之人一步步落下的暗棋,着實教人防不勝防。
李攸甯心中暗道不好,如果真有人想要這麼做,用怨氣十足的惡鬼代替宗門中的高道……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就在幾人陷入深深擔憂的時候,不遠處的屋頂之上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人影。
那人與李攸甯和曲雲清相距百尺,中間還隔着重重的霧氣,身形若隐若現,隻能隐約瞧見他頭帶兜帽,全身上下包裹在一件黑色的大氅之中,被風輕輕吹起的袍角就像是烏鴉的雙翼,顯得既鬼祟又神秘。
阿飄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神魂仿佛受到無形的牽引,忍不住要朝對方的飛過去。
李攸甯察覺異樣,連忙将阿飄重新收入傘中。
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影默然矗立,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李攸甯根本看不出究竟。
“閣下何人!”她的聲音穿過霧氣,輕揚而起。
“哼。”隻聽得冷笑一聲,卻是嗓音低沉卻又雌雄莫辯。
那人的臉猶如籠罩與一層迷霧之中,根本教人看不真切。可李攸甯卻分明能感受到那人的灼灼目光,和身上散發出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好高的修為,好強的神魂。
她心中一驚,實在是聯想不出這世間還有哪方隐世的高人。
“今日不取你們的性命,走吧。”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語氣卻是波瀾不驚。
李攸甯眉頭一皺,轉頭看了看站在身側的曲雲清。隻見他神情嚴肅,身體的姿态卻是蓄勢待發。
她心中有些詫異,能讓曲雲清如此嚴陣以待,看來對方一定是來頭不淺。
此人究竟是誰?
正待她想要繼續開口與那人周旋幾句,試探出來人身份,可神秘人卻是根本不予理會,隻是輕蔑一笑,擡手便是一道劍光。
那劍意縱橫淩厲,卻隻是在二人身前不足半尺的位置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緊跟着,那人竟然如同水中倒影被投石所破,由實化虛轉瞬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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